不容抗拒地命令道:“跟我回宫!”
薛浅芜浑身冰冷着,计划失败。多么宝贵的机会,只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好时机了。
还是乖一些吧,跟他回宫,也许更明智些。这样,聪明的两人都彼此心照不宣,一个有意不提她逃跑的心思,一个假装没逃跑的心思,终是薛浅芜淡淡开口道:“刚才……我怕距离近了尴尬,悄悄走得稍远了些,蹲的时间略久,哪知回头就不见你人了。我又不识得路,无奈就沿着河边走,听说沿着河走,就能走到想要去的地方,也许能走到干霖院呢。”
赵迁哈哈笑道:“丐儿真是蕙质兰心,聪明透顶!只沿着这条河往上游走,确实能到达太子府外墙!翻过那一道墙,就是你住的干霖院了。”
薛浅芜睁着眼,竟被自己胡诌了个正着!
正不知该怎么往下说,赵迁两臂同时往后一伸,牢牢钳住了她的腰,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抗,便背着她,边走边道:“在外放风一天,是时候该回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薛浅芜僵硬地趴在他的背上,手脚冰凉。
赵迁一路无话,顺利地过宫门,回到府中。却不往后院去,径直往前院走,薛浅芜惊呼道:“走错路了!先把我送回去!”
赵迁笑道:“我还是估低了你的能力。干霖院守卫得太松懈了,你住着不安全。依本太子的意思,以后就让你住在我寝宫,有什么事儿也不好瞒了我去。”
薛浅芜不断地踢腾道:“卑鄙!放我下来!我要找如谷和秋飒!”
赵迁的唇一勾,邪魅地道:“我正猜呢,只你一个,怎就这么轻易地出宫了?原来有军师啊!本太子决不能姑息迁就,如果丫鬟们都像她俩那样,帮着本太子喜欢的女人出逃,那我岂不是成了人见人笑话的苦憋?”
薛浅芜焦急道:“不管她们的事!是我自己策划着出逃的,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何必要她们帮忙!太子不要怪罪她们,我不希望看到她们因我受到牵连。”
“你啊!就是心善,所以很多时候把持不住,不打自招!”赵迁用臂弯把她往上提一提,暧昧地道:“今天本太子跟着你绕了那么远,现在累得筋疲力尽,你也不想着伺候我一番?帮我捶捶揉揉?”
薛浅芜心里堵得慌,双拳狠狠地捶着他:“放我下来!”
赵迁惊讶咦道:“谁让你在这儿捶了?咱们去寝宫好不好?”
薛浅芜又急又窘,咬着牙喝骂道:“你有脸,我还没脸呢!若是惊醒了太子妃,以后我就不安稳了!陷进那些女人们的围攻中,只会让我更加厌倦宫内生活!”
赵迁顿了一顿,转弯往干霖院。走了两步,停住脚步,忖思着道:“不行……不能让你回干霖院……”
薛浅芜催促道:“有什么不行的!如谷和秋飒一整天没见我人影儿,不知急成了什么样!你不让我回去,她们一旦找起我来,还不惊动了所有人?”
赵迁侧着头笑看她:“惊动所有人不好么?”
薛浅芜简直要气煞过去,纤颈上青筋隐隐暴出了:“带我回干霖院!我不逃就是了!”
赵迁放下她,拉她在怀里,紧紧搂着道:“我心里不踏实!”
薛浅芜眼一闭,知道回干霖院的希望渺茫了。不再争辩,不再反抗,静静等着赵迁的安排:“随你吧……”
赵迁在她耳际印了一吻,沙哑着嗓音道:“你别这么楚楚动人的绝望姿态,我看了更心痒!我又不会吃了你——而不吐骨头……”
“赵迁!”薛浅芜忍无可忍地蹦出两字:“去死!”
赵迁低低笑着,忽道:“我倒想起一处好地方来!我的书房,平时连太子妃也没怎么去过。书房底下,有一座地下室,堆着珍玩美玉,宽敞明亮,是个极清净的去处。还没人知道呢。”
贪看着薛浅芜,声音越发低哑:“那里极为隐秘,正好趁着夜深人静,我带了你过去……既能遂了你的心愿,不与别的女人混住,也省得我时时刻刻对你放心不下。”
薛浅芜几乎闭气了,这不是禁足吗?以后难见天日了吗?
赵迁显然是极兴奋,不等她说什么,就抱着她疾步往地下室赶去。曲曲折折,九曲回廊,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被柔和的白玉光照得豁然开朗。薛浅芜奇,但还没能仔细欣赏室中布局,赵迁就有些喘息着,一把撂倒她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他也躺在了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