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1
太子和东方爷踏春回来,正要往干霖院去时,太子妃满脸笑容地迎上来,说道:“想来想去,臣妾还是把丝栾接来了!这么一朵解语花儿,住在那样冷僻院子,臣妾心里过意不去,总觉得委屈她!看在外人眼里,还误认为是臣妾悍妒呢,连个丫鬟都容不得。何况,看着太子和东方弟每每劳累了一整天,却还要往干霖院跑着聚,臣妾真真心疼!这段时日,就有了不少的闲言碎语,知情者说太子被鬼院的丫鬟迷了魂窍,不知情的总猜着你们在商量什么重大机密。”
赵迁怒道:“不过是因为那里清静些,我和东方弟喝喝酒论论棋!再说宫里一提起干霖院,都说阴气盛重,作为我朝相当有身份的两男子,阳气自是比常人重得多,常去走走,也能早破除了那些不羁之谈!你身为太子妃,竟肯相信那些鸡毛蒜皮嚼舌根的言论?也能任凭谣传在太子府滋生?”
柳采娉敛衣跪下道:“请恕臣妾直言。防人之口,甚于防川,越是不让他们乱说,他们越疑惑其中有什么。臣妾以为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太子和东方弟少去那种地方坐饮,改派些侍卫们住在那儿,一样可以祛阴散寒。臣妾在太子府特意置备下了一间密室,安静宽敞得很,在里面畅聊绝对没有人打扰。另外丝栾住在这儿,太子也可以随时召她去侍奉,不必往来跑着麻烦了!”
东方爷看他们夫妇有僵持的苗头,赶紧笑道:“叨扰太子妃了。实在惭愧。”
“都是一家子人,说什么惭不惭愧的!”柳采娉旋即笑开了颜,含着几分希冀与委屈道:“只要太子和东方弟,不嫌弃臣妾擅自做主就行了。”
“怎么会呢!”东方爷畅笑道:“迁兄有你这样的贤内助,是他的福分呢。”
说罢朝赵太子笑了。赵迁稍不自然,也笑着咳嗽道:“太子妃也不必太自责了。既然丝栾已经搬过来了,挪来挪去的也麻烦,就让她住在前院吧!”
柳采娉露出了如意甜美的笑。岂料赵迁转望着东方爷,再道一句:“在那个小院里坐习惯了,这乍然挪到前院还真不适应!罢了,没有佳人作陪也罢,东方弟啊,咱们还去鬼院切磋闲聊去吧!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太子还怕那些捕风捉影嘴生疮的不成?”
说着向东方爷使个眼色,就要同往干霖院去。柳采娉急唤道:“太子!”
赵迁懒懒散散一笑,对柳采娉皱眉道:“身为皇家的太子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注意仪容!太子妃你照镜看看,你的鬓发乱成什么样子了!”
柳采娉最看重德容工行,这排到第二位的容,竟被太子挑出了毛病来,一时大窘,急匆匆往屋里走去,跑到镜子前左照照又照照,看是否纰漏了。但见鬓发纹丝不乱,哪有一点差错?
瞬间反应过来,被太子调弄了。登时脸色更红,气得跺了跺脚,偏噎得很,一句话都说不出。
侍女怯怯地迎上来:“太子妃要不要一同去干霖院?”
柳采娉道:“还嫌不丢人吗?咱们要是去了,影响了太子的心情,他立刻就生气回前院了,你可担得起么?”
那侍女一时无话了。胸里憋满了气,枯坐了一会儿,柳采娉挺直腰板,步进了丝栾的房间,闲闲笑道:“住得还好?”
丝栾小声答道:“太子妃安排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
“但愿你心里也这么想呢。”柳采娉来回踱了几步,漫不经心地道:“你这个可人儿住在这儿,岂料还是没能留住太子。太子竟舍得扔下你,往干霖院去了。”
丝栾眼里闪过一抹幽怨的光,很快掩饰了去,笑道:“或许太子爱去那儿,有别的原因呢,好看的小说:!奴婢早就说了,太子并非因为奴婢,才经常去的干霖院。”
“倒是这前院的姐妹们抬举你,高估你了。”柳采娉道:“早知这样,就不把你弄到前院来了。你原本也不配。”
丝栾面上不动声色,却暗暗咬着牙,挤出几个低低的字符道:“既然不配,请太子妃准许奴婢回干霖院。”
柳采娉忖思了片刻,轻轻在她耳畔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就那么不安分么,刚来就想离开?你在这儿,本太子妃心里踏实。就算太子对你看不上眼,难保你就对太子无意吗?”
看着床头镶嵌的汉白玉夜明珠,以及床前垂的销金纱帐,柳采娉从鼻孔里细细哼了声道:“本来想着太子宠你,为了不被埋怨,特意把你的房间装点了番。看来竟是完全没必要了。”
说到这儿,柳采娉唤了丫鬟道:“把这间房空置出来。在本太子妃的寝房后面,有几件放杂货的耳房,给她随便空出一间,里面什么也不要添置了,有张床就行了。”
丫鬟依着吩咐照办去了。丝栾的眼泪,在眼眶里幽微地打着转儿。
“怎么?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得而复失,心里难过?”柳采娉蔑笑道:“其实你算不上侍妾的规格!比普通的丫鬟强一丁点罢了!特意为你腾出一间房子,你还不满意吗?”
丝栾落泪道:“奴婢谢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