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绣姑看她反应,知她不淡定了,笑着按下她道:“放心好了,好看的小说:!你的匪女神丐身份,是能胡乱宣扬的吗?再者你的嗓音易走调儿,也不适合独自清唱。”
虽然有些受到打击,却也是大实话,薛浅芜道:“我是个残次品,休要提了!人倒是有极合适的,只你没想到罢了。”
“我认识吗?”绣姑以手托腮,苦思冥想。
“不认识是假的……”薛浅芜指着她道:“那位丽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绣姑看她正指自己,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别开玩笑……我这身份,能说得出去吗?”
“原始身份,自然说不得!”薛浅芜反问道:“如果以坎平鞋庄掌门人的身份,够神秘吗?够资格吗?够真实吗?”
绣姑当场说不出话来了。
综合种种,丐儿妹妹从一开始,便给她设了局。只等她往里跳。
现下,一脚已经踏入,回头的希望很渺茫了。绣姑还想挣扎拒绝,低声说道:“我所会的,不过是些陈年滥调儿,翻不出什么新意来,久了人们便听腻了!”
薛浅芜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一啄,坏笑着宽慰道:“有我这个蹩脚军师在幕后呢,岂会让你窘迫?”
“你的意思是?”绣姑的明目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薛浅芜晃晃她的手,诡秘地道:“类似刚才那首白话调儿,我会得多着呢,欢快的,忧伤的,激昂的,澎湃的,热烈的,狂野的,露骨的,应有尽有,隔些时日咱就换曲,永不会被唱完!我唱的虽不好,但只唱给你听,经你这位大师慧心修饰,就是行云流水的乐谱儿!那般奇特调儿,肯定没人听过吧。”
绣姑震惊地看着薛浅芜。怎么也不相信,那样繁复驳杂、乱而博大的各种调儿,她是无师自通。难不成是梦里学来的吗?那也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对啊,怎就凭空臆唱了出来?
薛浅芜就怕绣姑起疑心,试图澄清:“你也知道,我这人呢,向来都是歪才,说话行事往往惊世骇俗!对于音乐,也是如此,我不拘于常规,爱怎么骈散混着唱,就怎么唱,哼来哼去竟成了调……”
说了一通,连自己也不信,薛浅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来个颠覆性的转移。站起身来,很正式扭了一圈儿,对绣姑证明道:“不仅我唱歌无章法,我跳舞也一样……”
绣姑更是张不拢嘴。跳舞的女子,是极需要耐力和韧性的,就丐儿这模样,也能甩着长袖翩翩轻盈起舞?
薛浅芜为了凸显自己的毫无章法,就给绣姑表演起了街舞。
本也算是体系化的街舞,在薛浅芜跳来,有些泼皮无赖乱打滚的搞笑喜感。尤其薛浅芜穿的是古代装,又宽又长,极不方便,有好几处,差点没踩着衣服摔跟头。最要紧的是,一场舞毕,她的外衣在腋窝处,好像撑开了缝儿,里面的亵衣松松垮垮极不舒服,大约带子断了。
薛浅芜急停住,再也不敢凌乱跳下去了。
绣姑看得目瞪口呆,这般舞姿,也太无拘无束了吧。虽与大众所欣赏的宫廷乐舞不同,却也不是胡乱扭的,绣姑从中看出,这舞自成套路,千变万化而又流畅自如,虽然丐儿的幅度掌握并不到位,甚至有意夸大之嫌。
绣姑解释不了。丐儿妹妹的歌舞,实在特别,可能真是她的怪天赋所致吧。具创造性,却是让人无语的离奇创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