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27
南宫峙礼的锦玄衣,失了往常那种舒展飘逸,皱巴巴的,像枯処的蓖麻叶。倒有了薛浅芜当年的三分模样,带着脏乱,带着寒酸,带着落魄苦逼意。但有所不同的是,这一切附加在南宫峙礼的身上,不知是因他长得俊的缘故,还是为何,总觉带着一丝颓废之美,风流另类,无端端的震撼人的双眸。
暗得沉闷的小屋,黑衣如墨的人。久未见面的对头,心跳回响的寂静。
事实上是,薛浅芜在说完了那句话后,也不知该做什么好了。她和南宫峙礼,算是朋友?还是半敌半友?再想起他那份含混善变的复杂情愫,总是让她惴惴难安,如履针毡。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薛浅芜连吸气都发生了困难。她吞咽掉少得可怜的口水,艰辛问了一串儿:“你打不过绣姑?她是何方神圣?你闲着没事干,惹她干嘛?打不过还逃不过么,竟被困在这老鼠不打洞的地方?这些日子你吃饭没,快要饿成皮包骨头了吧?在这空气稀薄的房间,也没憋死见佛祖了?”
南宫峙礼笑着:“我还以为你跟东方情郎厮混久矣,性格转变成温顺绵羊了呢,原来还是没有长进,其他书友正在看:!唉呀,真是枉费东方情郎的苦心啊!”
“你说话真难听!什么厮混,东方爷有什么苦心啊?”薛浅芜更正道:“他从来都不反对我什么,允我自在发展天性!”
“我只是说他苦心,又没说他别有用心……”南宫峙礼斜眼看她:“你激动个啥子?”
薛浅芜瞪着眼,他几时学会了她说话的调儿?记得和他在一起时,她没用过这种方言调儿啊。
猜不透,想不明,薛浅芜晕道:“快想办法出去啊!再呆上几个时辰,你我就要葬命于此了!”
南宫峙礼的口吻带着讥讽:“怕你东方情郎着急是吧?”
薛浅芜忍不住斥他道:“你别酸溜溜的口气!这里的空气不流通,醋味散不出去,容易反抽胃的!”
“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东方爷的醋?”薛浅芜的拗劲又上来了,很邪恶地续了一句。
这回轮到南宫峙礼犯糊涂了:“这两种醋,不是一个味道?”
薛浅芜嘿笑着摇摇头:“若是吃东方爷的醋,那证明你暗恋我,所以见不得我护着东方爷;若是吃我的醋,那证明你暗恋东方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总是找我的茬!”
“我暗恋东方爷?”南宫峙礼很痛苦的想当然了,于是闭眼一声长叹:“你糟蹋我可以,但你不能为了糟蹋我,连你东方情郎一并糟蹋了吧?”
“这怎么叫糟蹋东方爷呢?”薛浅芜有条不紊,娓娓道来:“您看他那风度,那神一般的气场,一看就是,纯爷们的!你在他的身边,不过像我在他身边一样,是个有点邪的小媳妇!”
“他若知道,其实我是在力赞他,不知有多么开心呢!”薛浅芜晃着头,脸上挂起一抹冷笑。
南宫峙礼面色沉郁下来,这个女人,明摆了要激怒他!为啥两人凑到一起,总是不能平静相处,言语争锋至了极端,恨不得把对方按到床上,掐个半死再松手呢?
“你是挂怀我的。刚才你关心我是否受苦受饿,虽然用不正经掩饰住了正经,用轻描淡写掩饰住了忧情浓意,我还是能有所感的……”南宫峙礼吸吸气道。
“是吗?”薛浅芜也缓和了下来,气氛从制高点滑至平坡,从拔剑努张化为了两相示好。
南宫峙礼似是有些倦意,轻声对薛浅芜道:“过来……”
薛浅芜一怔,吓了一跳。这可不行,她已经跟东方爷了。
“过来把我的绳索解开。”南宫峙礼有气无力,骂着她道:“你不会见死不救,要看着你的前夫困死吧?”
“谁是我的前夫?”薛浅芜白痴似的问了一句,突然觉得这两个字极为难听,憋屈死人不说,还包含了凡是的种种,让人咽也不是吐也不能,生生卡在了腹腔中。
这南宫峙礼要是自称她的前夫,她跟东方爷是哪般吗?!愤怒,极度愤怒!他败坏她的清誉!言外之意,不就是东方爷在捡他的女人吗?
薛浅芜冷哼一声:“等着让鬼给你解吧。”
南宫峙礼淡声说道:“咱俩一起守着好了,我的绳索不开,凭你也出不去。”
薛浅芜不理他,可是心慌气短之感越来越重。那位绣姑能在这里做饭吃饭?氧气不足,她的食物怎么能消化怎么能分解啊,能量怎么能供应到大脑上?供应不上,她哪有精力想花样子嘛,好看的小说:!
虽然把她扔进这里,是那绣姑不对。但薛浅芜仍旧怪不起来她,说不清楚原因。她对一个人的喜恶判断,就是这么直接。
薛浅芜猜想着,天色已黑了吧,东方爷看不见她,会不会回旅舍呢?
正在和南宫峙礼怄着气,地板突然开了,见那绣姑举着烛火,从上面放下来了架梯子,若无其事地道:“快上来吧,他已经回去了。”
薛浅芜闷得快窒息了,闻言赶紧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