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方碧仁则是光明正大凯旋回京,怎能那般鬼祟的走法呢?
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跟着东方碧仁静静地走。
安生了一刻钟,嘴又闲不住了:“我说咱走大道也行啊!我是从烟岚城的山坳里出来的,不需再用自然风光调节心情!总是这些扭七拐八的羊肠鬼道,去年的枯草没死,今年的新草又长出了,葳葳蕤蕤的,你就不怕我被蛇咬到了!”
“有我在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纯属是杞人忧天!再者说了,现在怎么会有蛇呢?”东方碧仁刮着她的鼻道:“我独自出行,从京城到地方去,由于不想惊扰民众,早就习惯了走这样的路。”
薛浅芜恍然道:“怪不得呢,那你说是为了我的缘故!还不是你自己的习惯!”
“心里确是为你想的,只是联系起实际来,似乎就多了些必然因素。”东方碧仁淡声温柔地道。
“你的那些侍卫们呢?”薛浅芜问:“你在烟岚城的时候,身边貌似有不少随从啊,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人多惹眼,我让他们从别的路走了!但是总有那么十几个不听话的,担忧我的安全,与我遥遥保持着一定距离,一旦有甚意外,就及时冲过来。”东方碧仁陈述道。
薛浅芜狐疑地四处张望,怎么她就没有一点察觉?是随从们太高明,还是她太愚钝?
“那怎么行?咱俩一路卿卿我我,打情骂俏,他们不都瞧在眼里了吗?”薛浅芜着急道:“你把人喊出来,我问他们都瞧见了什么!”
东方碧仁有意逗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你怕什么?我就是要让亲随从们看看,他们的主子,带回来了一位怎样刁蛮可爱的有才悍妻!”
薛浅芜快晕了,但她不敢捶他,也不敢凶他了,她得顾及形象,保全颜面!
对的,就是形象和颜面的问题!薛浅芜理理衣襟,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拘拘束束小步走着。
东方碧仁盯了她很久,关切问道:“是不是肚子疼?怎么这般扭捏姿势?”
“你看看我,像不像个窈窕淑女?”薛浅芜紧巴着脸,小声弱弱问道。
东方碧仁愣了半天,哈哈笑了出来,毫不客气地道:“你可吓着我了!我以为你来事了呢!”
“来事?!”薛浅芜差点噎死,他能联想到这个!他竟知道这个?!
薛浅芜咳咳干笑两声,结巴问道:“你从哪听来的……你咋清楚女子来例假时会肚子痛?,好看的小说:!……”
东方碧仁又愣住了,也结巴道:“我说的来事,意思就是你出事了,类似于你生病了,不是如你说的这种意思……”
“噢噢——”薛浅芜的脸皮都僵住了,干嘛这样存不住气,先问出来了呢?怎不先听听他的解释呢?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薛浅芜嘿嘿着,傻笑不停。
东方碧仁又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两人分歧的所在。不知是她脑袋长太歪了,还是自己表达的问题。
东方碧仁说实话道:“你所说的例假,我也懂得一些!看医书时,难免会遇到这方面的词,小的时候还不甚解,再大一些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经过这个插曲,薛浅芜很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勾着头,踢踢蹭蹭走着,眼睛只看着草,真有闺秀的三分样了。
东方碧仁倒没觉得什么,含笑说道:“你还是正常些的好!话说我的那些侍卫,谁人没见过你?谁人不知你的顽劣性情?”
薛浅芜瞪眼道:“据说你的侍卫很多,平时我却没见几个!他们怎么都见过我?这不公平……”
“那你说怎么办?”东方碧仁无奈问道。
薛浅芜拍拍头,怎么办呢?看到那些青草黄草,她诡笑着,计上心来。俯下身子,把草一丛一丛结了起来。
“这是在干甚?”东方碧仁奇道。
薛浅芜得意笑道:“你的侍卫,肯定不会在咱前面走着!等他们从这儿经过时,一个不慎,就会被绊成个狗啃泥!”
东方碧仁无语。真是个天真的孩子。估计哪天她被石头绊了,肯定会指着石头骂一顿。
待她绑了三十多丛草后,抬起头来,发现天色阴沉沉的,看着到傍晚了。原来他俩只顾说话,竟忘记了时间,没有及时赶路,找处地方住宿。
现在去寻,已错过了宿头。
“今晚要住山野了吗?”薛浅芜的苦相来了。
东方碧仁重重“唉”了一声:“跟着你走,总是健忘!都是相当聪明的人,撞到一起就糊涂了!”
“冤家,亲亲的冤家!”薛浅芜白他一眼,似怒还喜地道:“以后我不搅拌你了,省得你被弄晕!我就是电脑里的病毒,专颠覆你这有板有眼、有条不紊的程序!”
东方碧仁刚要说话,突然天际传来一阵轰隆雷声。
薛浅芜忙蹦到了东方爷的怀里:“这是什么声响?”
“雷声!”东方碧仁有些着急:“咱们得赶紧找住处,恐要下大雨了!”
“这是几月?没到夏天就打大雷?”薛浅芜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