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怎么可能呢?那架铁链不足一脚宽窄,并且山峰那么高,白云尽在其间缭绕,脚底又是无底深谷,就算插着翅膀,也不好飞过去啊。
苏喜儿浑身一颤,跪了下来:“请九元老怜悯,把我贾哥救下来吧!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的恩德!”
“你不记恨报复就行,谁还指望你报答呢?”九元老半笑不笑地道:“这关他过不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九元老的声音不大,却是内力充沛,萦绕不绝,半昏半晕的贾语博听得清晰无比。
濒临绝境,他只想着求生活命,于是死死拽住了那根铁链。于此同时,引起了铁链的晃动,一下子把他甩了下去。
他攥住了铁链不放,像只悬挂在树、往那井底探月的猴子一般,只有手与铁链挨着。偏偏那烧伤的手,使不上劲儿,所以就只能用一手抓着铁链。
他看了看数米长的距离,一点一点往前移着。手掌血肉模糊,他也不觉了疼,毫无意识,拼着一线生机,向彼岸端寸寸地挪。
薛浅芜张着嘴,很久说出一句:“贾语博为人处事的责任感,如果能像求生意识这么强烈,绝对能赢来不错的口碑!”
东方碧仁却皱眉道:“如此下来,他的一双手估计要残废了……”
时间一分一秒捱过,贾语博离那崖端仅有半臂之远了。
“近了!就要到了!”也许是贾语博的处境,牵动了人们心底的善念,他们不自觉的,把天枰的方向偏往了贾语博。看到他将成功,都欢呼了起来,鼓掌声叫好声,嘈嘈杂杂。
但贾语博的身子是在铁链下面悬着,怎能爬到陡峭的峰顶去呢?根本就没落脚的地方,情势更不容许他还手!
峰壁在贾语博的眼前放大,他终于撑不住了,一头坠了下去,与阳间神失之交臂。
人们忘了惊呼,傻在当场,好看的小说:。猛然一股旋风,横空卷过,直托起了贾语博坠落的身子,再度把他卷起,不知飞了多久,他的身躯如断翅的大雁,被抛至了一条深流湍急的河中!
人群发自本能,飞速地往河边涌去。水势滔滔,哪里还有人影?
“到莫离湖去收尸吧!他会浮上来的!”九元老说完,转瞬不见了身影。暗香浮动的空中,却有他们最后的回音悠长:“这三连环,分别叫做‘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中流砥柱’!”
薛浅芜抚着胸口道:“这诡谲的三连环,有几条命都吓丢了!特别是‘平步青云’,简直欺负人嘛,哪里容得下半步?”
莫离湖在河的下游,周围寸草不生,但奇怪的是,任何东西掉到了里面,都能浮起,像被救生圈托着一般。
薛浅芜忙推着东方碧仁:“快走!捞你表弟的尸去!冲了这么远,他八成是淹死了!”
东方碧仁答道:“人在莫离湖里,是漂浮的!只要他在河中没有淹死,进了莫离湖也淹不死!”
薛浅芜好是纳罕,这莫离湖如同死海那般神奇不成?
两人抄近道儿,来到了莫离湖的附近。由于没有地方遮蔽,他们不能离人群太近,只在一块巨石后面看着。
人们赶了过去,只见湖面风平浪静,暗流潜涌,除了一些毛屑杂物,哪有半条人影?贾府衙哪儿去了?难道没有被冲进来?九元老出错了,还是中途发生了什么故障?
众人在心里猜测着,苏喜儿声声慌乱唤着“贾哥”,四下寂然没动静。她脚一软,委顿在地。
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已经跳入湖里,开始四处寻起人来。
可是水那样深,能瞧到什么呢?如果贾府衙真在这片水域,怎么不浮起呢?
“那九元老不会骗人吧?”薛浅芜起疑道:“他们是不是在声东击西,把咱引到这儿来,然后他们九老儿找个地方,把你贾表弟弄死?”
东方碧仁巡视一番,忖思着道:“九元老要想弄死他,容易得很!也不至于说谎,让众人到莫离湖吧?”
“你看他们那样整贾语博,明摆了要他残废致死,怎么不会下毒手呢?”薛浅芜道。
东方碧仁不语,想了一会儿,肯定地道:“九元老不会加害他的!咱们忘了一个人,朱柭散!”
“是啊是啊!”薛浅芜闻言一凛,猛拍向自己的脑袋:“贾语博肯定冲下来了,九元老说的没错!咱们赶快找找,不然他真要被淹死了!”
花官节已经过去,事情又很危急,薛浅芜和东方碧仁不再避着众人,现身和他们一起,寻了起来。
沿着贾语博掉入的河,直到莫离湖周围的角角落落,都看遍了,仍是未见贾语博的影迹。薛浅芜问:“莫非不在这里?”
“众目睽睽之下,朱柭散不可能带他到别处去!”东方碧仁踱了几步,望着湖水默了片刻,心里已然有数:“那朱柭散善泅,估计躲到水下去了……”
薛浅芜急道:“如果这样,贾语博被他在水底下拉着,浮不上来,过了这许久,怕是也淹死了吧?”
“究竟有没有死,断没断气,见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