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实在让人放不下心啊!”
“你说谁是寡妇?”薛浅芜横眉问道。
南宫峙礼笑而不答,忽然害羞地道:“你昏迷时,咱们共睡一枕倒也罢了。现在各自清醒,不能还犯错啊?我的性感肌肤,与你的干瘪瘦肉相挨相亲,对比太强,怕你会自卑的……要不,你打地铺?”
薛浅芜把牙咬得咯叱咯叱的响,怒道:“这是柳老鹁看在东方爷的面子,给我准备的住房!”
“啊哈,本尊差点忘了!”南宫峙礼恍然道:“邪暗香小妹,你够天真。你可知道柳妈妈送你过来,是怎样的原因吗?本尊给她送了千金厚礼,说要找个对味儿的妞……”
说到这里,薛浅芜明白过来:“这一切的一切,你早知了?或者说,除了我扑东方碧仁是个意外,其余都在你的策划之中?”
“我制造了你与旷世美男相逢的契机,你不感谢我吗?”南宫峙礼悠悠地道:“我想你会向他呼救,却低估了你的勇气,其他书友正在看:!你这凌空一扑,既扑走了你的心,只怕也扑走了……东方神郎的心啊。”
“东方爷是有立场的人,不会轻易失心!”薛浅芜冷笑道:“你既然设计我,就该预料到我的失心!”
南宫峙礼薄唇一勾:“是么?你的心早已失去大半,在我这里存着;剩下的小半儿,给他又有何妨?我既要占据你的大部分心,也要利用你的余心,换来东方碧仁的心!”
薛浅芜脊背发麻,戒备地道:“你有什么阴谋?”
南宫峙礼反笑:“阴谋若说出来,岂不成了阳谋?”
薛浅芜道:“世上最善变的,其实是女人心。把赌注压在女人的心上,是个极其愚蠢的错误,虽说我的心里一时也许有你,但并不见得你多他少。随着某种未可知的发展,他完全取代你也有可能。”
“那我更期待了,我就喜欢探险的过程……”南宫峙礼媚眼奸诈。
“不管怎样,我不想看你对东方碧仁不利!你对他的伤害,便是与我为难!”薛浅芜唬着脸道:“宁可得罪一个君子,不要得罪一个小人;宁可得罪一个小人,不要得罪一个女人!东方碧仁是真君子,不会提防你的诡计,亦不会计较你的得罪,但是我喜欢他,就要护他到底……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女人,并且有着小人的潜质,女人与小人叠加,能量源源无穷,劝你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薛浅芜的言出成章,直让擅长口才绕圈的南宫峙礼咋舌不已。
徘徊复徘徊,南宫峙礼竟然道了一句:“快些睡吧,不要逼我动念。”
说完,南宫峙礼像猫一样,蜷缩在薛浅芜的脚底,鼾声渐大。那么高的身躯,在他刻意的勾头弓背弯腰曲腿下,此刻不足两尺来长。若是一位不认识他的女子见了此番情景,肯定会忍不住母爱泛滥,怜悯得肝疼肺疼。
薛浅芜觉得滑稽搞笑,他有必要这般修苦行吗?话说有些邪门武学,是在怪睡姿中练就而成……他不会是在练铁身童功吧?
翻来覆去睡不着,薛浅芜踢踢他:“喂,这样会抽筋的!你就不怕噩梦被人追杀,跑不动啊?”南宫峙礼酣然如故。
“我要是个刺客,你就身死百遭了!”薛浅芜叹了口气,也自睡了。
粉红的窗帘,在冬风的吹拂下,露出窥秘的缝隙,清晨的阳光趁虚入室,圈晕忽明忽暗的晃,形成冷与暖的流动。薛浅芜睡得虽不畅快,但毕竟舒展开了身子,惺忪醒来,骨节轻松许多。
睁眼看去,南宫峙礼已穿好了衣服,正靠着窗台,居高临下漠视着她。薛浅芜的心一惊,又怎么了?惴惴不安,嘿然讨好笑道:“早啊,早啊……”
南宫峙礼背着双手,缓缓走近。压迫之气迎面扑来,薛浅芜的头皮紧了。
“你给我的《霸灭图经》,是真的吗?”南宫峙礼的眼神忽厉,直欲射穿薛浅芜的心脏。
薛浅芜慌得无措,结巴问道:“霸灭图经?……啥是霸灭图经?”
南宫峙礼的脸更加冻结,从怀里掏出那张地图,左手顺便捏碎了一只瓷杯,杀气内敛地道:“本尊再耗一段时日,印证真假。你若果然使诈欺我,我会把他为你续好的骨重新拆断。届时再也复原不了,成为生不如死的废物。”
声音震耳回荡,人已扬长而去。
薛浅芜两眼一黑,颓然倒在床上。该怎么办?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知是假,只是暂且没有根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