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01
一男一女得意的笑声,透过冰层传来,刺着她迟钝的耳膜。她是一个神秘组织的“匪花”,因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奉命去乱葬岗寻找宝藏,不料某间坟墓室里,暗有冰潭深穴,一脚踏入不知归途……
幸亏她会游泳,闭气之术修炼得颇为到家。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触摸到了冰缘的出口,纵身往上一跃,身影凌空而起,**的“吧嗒”一声,抛落在了雪压枯草的陆岸。
从冻水里出来,始知水外更冷。喘口气儿的功夫,衣服、头发皆是结满了冰。
可她无暇关注这些。凭她敏锐的第六感觉,她处身在全然陌生的地方。不远处,传来人类见鬼时才有的惊呼骇叫。
眯眼打量那对男女,粗略整理一下思绪,脑海竟然浮现出了,原不属于她的记忆。这些记忆并不久远,也就最近三两个月的光景。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穿越了,魂附在了一位废后身上。因为窥看奸夫淫妇的床演,这个懦弱而又窝囊的薛浅芜,被人合伙害死,冤逝池底。却使自己因了此缘,得以重生。
在电视里惯常听到的那种不男不女,乃是太监的音调:“这丑八怪,命还真大。”
夸张咋呼的女声,因为惊恐爆破了音:“究竟是人是鬼?你,快……再把她踢下去。”
忍住好笑,“匪花”薛浅芜站起身来,气势万钧地走向两人。眸光盈寒澄澈,似喜非喜,似善非善,直逼他们的眼底。
那位太监登时矮了半截,结结巴巴难以成句:“你是……妖,妖……”
鸢妃的脸错愕成了扭曲:“她的印记……掉了……那片灰色没了……就连冻疮也消失了……”
用手摸摸脸颊,又滑又凉的肌肤,正是被冰洗后的正常状况,并不知道发生了何种异样。看着那对蜷缩一起的太监罪妃,薛浅芜诗兴大发,顺口溜出几句歌词,清开嗓子唱道: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欢情忘不了;
古今鸳鸯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偷腥忘不了;
温香软玉虽风流,咔嚓一声头掉了。
太监、罪妃纵然厚颜苟合,可是被人如此当面揭露,一时臊红到了脖子根里,待听到那有声有色的咔嚓声,更忍不住猛扶住了各自的头颅,几乎瘫软在地。
薛浅芜笑得前仰后合。从未见过如此丰富的表情变化,他们不可一世的嚣张,如同喝了泻药那样,慢慢泄了底气,连陷害她的勇气都磨灭了。看来弱肉强食,你倒下去我站起来,无论哪个时代,皆是真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方压倒东风。
“哎呦,笑死我了……你俩的脸,就跟地图似的,青的紫的红的白的灰的绿的,可真是变幻莫测啊……要不也把你们丢进冰窟,试试好玩儿不?”
薛浅芜正欲伸手,可惜恶作剧没能继续上演,脖颈突然被人制住,不能再动一分。
一把泛着幽蓝光芒的锋利长剑,正抵在了她的喉咙。
真是命途多舛,刚重生就被人挟持了……薛浅芜战战兢兢,做出害怕的姿态。其实她心有底,来者不会杀她,如若杀她,就不会给她反应的余地。
“伸手不打笑脸人,出剑不宰孤弱女……”薛浅芜嘴里胡乱说着,企图分散敌人的注意力,脸却微不可察的转移,偷眼觑向持剑的男子。
颀长瘦削的身材,一身黑衣显得神秘而又诡谲。棱角有型的脸庞上,五官长得倒是无可挑剔,但是他的眼睛,带着几分阴险狡诈与深邃莫测,望之不见他的城府一隅。薄而鲜艳的嘴唇,勾起一抹嘲弄笑意,陪衬在他蜜褐色的肤皮上面,显得不羁而妖异,无端端的让人脊背发凉。
薛浅芜指指鼻尖,问道:“你与本人相识?有过冤仇?”
男子的表情未变,不答她话,却紧紧地盯着她。此时,呆若木鸡的太监罪妃骤然醒悟,犹犹豫豫跪下,把牙一咬,就地“砰砰”磕起头来,控诉她道:“她是鬼……鬼……快杀了她……”
黑衣男子的嘴角含笑上扬,居高临下俯视着两人,缓缓地道:“她与我有宿仇,若要杀她,并非什么难事,只要你们替我办件事情……”长剑撤回,指向不远的房子,说道:“你俩把她的房间点了,倘若有人问起,就说夜里灯翻油洒,燃着柴草,葬身在了火海之中。如若不然,你俩的命也将休矣。”
“你敢杀我,却不敢承认吗?”薛浅芜不屑的啐了一口,反击他道:“男人做事要有担当,像你这般,还算是男人么?你裆下那玩意儿,难不成被狗啃了?”
黑衣男子有些愠怒,很快又恢复了哂笑,却只对那二人道:“想让她死,还不快些照我说的去做?”
鸢妃如闻赦令,拉起太监去了。当有浓烟冲出,黑衣男子拦腰扛起薛浅芜,只闻耳边风声鹤唳,不禁心惊胆战,再睁眼时,已是置身在了一个山谷。
薛浅芜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问:“你把我带出了冷宫?不怕皇上追究下来,把你办了?”顿了一顿,又补充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