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释婴打断了他的话:“若说是借助了伏魔井中的禁制,误打误撞,倒也有可能。”
“什么禁制?”问出这句话的,却是苏纪。
苏纪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只是沉声向释婴问道。
“是我用魔气凝练出来的一道禁制,当初你们无上宗和魔修争斗时,我就是利用这个禁制从伏魔井中消失的。”释婴目光透着几分自豪,笑着道:“利用这道禁制,或可短暂回溯时光,但主要是用来混淆时间与空间的规则,给我争取一段跑路的空间。”
释婴这么一解释,宣子方心里的疑惑好像也解开了,当初他也很疑惑自己是怎么离开无上宗的,醒来之后已经距离无上宗十万八千里那么远了,可大路上丝毫没有传出魔皇的消息。甚至现在的魔族还推举出新的魔皇出来,派了喻初尘搞外交,当面见了释婴还不认识这就是正宗的魔皇。
“那他呢?”苏纪指了指宣子方,又问:“他到底是个什么神?你与他又有什么关联?”
宣子方好不尴尬,话题怎么又转到了自己身上,而且看师叔的神色,好像还挺认真的?
结果话到这里,释婴的脸色也是一变,水麒麟见状开口问道:“释婴应乃朱宣大人的心魔所化,为何又与朱宣大人的转世签订了主仆契约,而且还是释婴为主,宣大人为仆?”
“我错了……”一向眼高于顶拿着指点江山的态度对人的释婴果断认错:“我这就解除了契约。”
“且慢。”溟旬道:“我可以用自身的修为弥补宣大人精魄方面的不足之处,但还请释婴先维持这层契约,让宣大人的修为保持在元婴境界上。”
宣子方听这两人的对话,好半晌在反应过来三件事。第一,释婴是自己前世的心魔化成的,论关系释婴大概是自己的附件或者儿子……宣子方先恶寒了一阵。第二,他的前世的名字大概是叫朱宣;第三,他的灵根大概真的很垃圾,连温柔慈和的水麒麟都看不上眼。
“但宣大人的凡心,还需重得另外一半元神才能挽救了……”溟旬遗憾道。
“此事我会设法解决,我还有问题要问你。”释婴盯着溟旬道:“你为何会被困在此处,若你将一身修为都用来不足子方的精魄,你又会如何?”
溟旬苦笑了下:“这座洞府之下镇压着一件妖族凶兵,上万年的时日以来,我一直以自身的修为压制它。每隔五百年是我法力最弱的时候,为了专心对付它,我只好分出一个化身替我打理这座洞府。可惜我已到了灯尽油枯之际,而我也能感觉到洞府附近有人在试图与我的力量抗衡,估计这回我是撑不住了,还不如在生命枯竭之际,为宣大人做一点事情……”
宣子方问道:“你既然还有能力,为何不与我们离开这里?”
“我还可以替宣大人镇压一阵子帮你们争取逃离此地的时间,但我身上还有禁制,无法离开此地。”溟旬目光黯然道。
释婴好奇地问道:“我倒是想知道,是谁让你在此镇压那件凶兵的?”
溟旬道:“是句芒一族,好看的小说:。”
“句芒?”释婴若有所思道:“设置禁制的也是句芒?”
“正是。当时为了长久镇住这件凶兵,只有将它与我永远缔结起来这个方法,若我死了,也能形成一道封印,封住凶兵的一部分力量。”溟旬道。这水麒麟是早就知道自己会牺牲,可叙述的时候语气却十分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凶兵再次现世,也是天意,穷尽我的能力,也只是能阻挡一时便是一时。”
溟旬的牺牲精神让宣子方不禁动容,正要说点什么,释婴却皱着眉道:“你被骗了。”
“什么?”溟旬转过头看释婴。
“他们要你镇守此地,就是为了能在你之前找到朱宣!”释婴双拳紧握,眼里冒着熊熊大火般的怒气。麒麟是神兽,自古以来都是隶属于神族王者的瑞兽,麒麟绝无可能背叛神族,那么搞鬼的,就是句芒了。
可溟旬还是一头雾水:“句芒不是朱宣大人的后代吗,句芒也是神族……”
释婴忿恨道:“他们不过是承了朱宣一滴心血,有什么资格自称后代!我说呢……怪不得他可以打入魔族内部……原来如此,原来句芒自那一战之后尚未陨落,而是和妖族四王一样隐匿起来了。如今他们设计了你,便是要在赶在你前面得到朱宣的转世,虽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可从句芒已经掌控了魔族一事看来,句芒的野心也不小!”
“释婴,你是在说喻师弟吗?”宣子方听得云里雾里,他记得此前释婴曾说关着溟旬的那扇门上有和喻初尘差不多的气息,而溟旬则说那些禁制都是句芒留下的,难道喻初尘是句芒族的人?
“还师什么弟啊!”释婴气不打一处来:“幸好你喜欢的是苏纪,要不然你连骨头都不要剩了!”
宣子方好像有点明白了:“那,喻初尘多次找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和我的身份有关吗?”
说到此处,释婴觉得很是委屈:“他们都知道你是朱宣的转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