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秋秋想,难道他也紧张?还得再酝酿酝酿情绪?
好吧,新郎比她大几岁,但是总体来说也还是个很年轻的人,成亲这事儿,秋秋固然紧张,他可能也不轻松。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
秋秋有点纳闷,这会儿谁还会来?闹洞房的?
应该是不至于,按镇上的风俗,闹洞房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可是一般都不会这会晚过来。众人闹洞房的意思多是为了添喜,并不是为了给新郎添堵,都这个时辰了,明摆着**一刻值千金,谁还会不开眼的这时候跑来?
新郎转身走到外屋,打开门和外面的人说话。
然后那人也进了屋。
听那脚步声,不象是女人。
有点不对劲儿啊。
如果是喜娘、婆子、丫鬟过来送吃的送热水那是正常的,可是这会儿新房里除了新郎,怎么也不该再来一个成年的男人啊。
这人是谁?
而且那人居然不是在外屋同新郎说话,还进里屋来了。
秋秋的手攥成了拳。
这事儿太奇怪了。
李家是大户人家,怎么会有这么不讲规矩道理的事情呢。
那人居然还一路走到了她面前。
盖头依旧阻挡着她的视线,秋秋还是只能看见个鞋尖。
真巧了,这个鞋尖她也认得。
拜高堂的时候。新郎父母双亡,李大官人是他的伯父,就坐在了堂上,两人拜他的时候,秋秋看见了他的鞋尖,褐色的绸面儿黑绸边,这双鞋是李大官人穿的。
李大官人这时候无论如何没有出现在新房的道理啊。
结果李大官人不但进了新房,甚至还伸过手来,掀掉了秋秋头上的盖头。
这下秋秋再天真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她猛然站起身来。
李大官人和他侄儿。两人站在秋秋的面前。屋里不知道哪儿刮来了一阵阴风,吹得喜烛忽明忽暗,他们的脸容神情也跟着明灭不定,看起来和以往一点儿都不一样。那阴沉沉不说话的样子,让秋秋毛骨悚然,。
李大官人挥了下手,他侄子一语不发的转身就退出了屋子。
秋秋声音发紧:“你……你们这是……”
李大官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侄媳妇,别害怕。你只要乖乖听话,以后少不了你的好日子。山珍海味随便你吃,绫罗绸缎随便你穿。”
天上不会掉馅饼。优厚的好处后面跟着的肯定是苛刻甚至可怕的条件。
“只要你……”他的手朝着秋秋伸了过来。
秋秋心一紧,大声喊:“救……”
李大官人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秋秋象只小鸡仔一样被他掐着脖子提了起来,然后一把扔在床上。
秋秋被摔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气都喘不上来。耳边嗡嗡直响。
糟了……
她看着李大官人狞笑着朝床上扑过来。
嘭的一声响,窗户突然间破开了一个大洞,一道青绿的光亮朝着床榻方向疾射过来。
李大官人脸色大变,往后一个倒翻,那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青绿的光亮冷森森的象冬天的冰棱一样,秋秋缩着头躲进床里。
一道人影穿窗而入,和李大官人缠斗在了一处。
秋秋大着胆子扒着床帐看——那青绿色的光亮原来是一把剑,而和李大官人打斗的人。居然就是今天陪小妹来家里的两个道姑中的一个。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秋秋太过吃惊,连害怕都忘了。
这李大官人肯定不是好人,但是这些道姑怎么又会和他打成一团呢?
这场比斗从屋里打到屋外。最后道姑技高一筹,一剑刺穿了李大官人的胸口。
秋秋在窗前看得分明。
杀人了……
不不,更惊悚的事情还在后面。
倒在地上的李大官人,竟然从人的模样,变成了个奇怪的,不是人的样子。
那张脸变得狰狞奇突,不长出了兽毛,鼻骨脸颊都在慢慢的变形,最后那张脸看起来,狮子不象狮子,老虎不象老虎的,说不上来是张什么脸。
但绝对,绝对,不是人脸!
这……
难道是妖怪?
小妹跟着另一个年长的道姑从院门外走进来,三个人聚了头,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小妹朝秋秋走了过来,淡淡的说:“姐,我送你回家吧。”
秋秋满肚子的疑问:“小妹,这怎么回事?”
当然,小妹没有回答她。
ps:
今天事情太多 ,太累了。。本来想加更的,只能看明天能不能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