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然自是不满刘氏的一系列行为,想到刘氏有意针对她们屋里,而且有着愈演愈烈的架势,心里就琢磨着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霞儿,大伯母不是说咱俩偷了羊,那口气还那么肯定?”林清然脱了鞋子,盘腿坐在炕上,拄着下巴,思考着近日这些个破事儿。
“咋了?”清霞扳着小板凳煞有介事地坐在姐姐对面,两人琢磨着其中的蹊跷。
“我估摸着这羊还在大伯母手里。”林清然小声说着,然后神秘地瞧着自己的小妹挥了挥自己的手:“凑近点……”
两人躲在屋里咬耳朵,左一句右一句。“你看,凭着大伯母的性子,要是真丢的羊,不得急的上房去了,哪有功夫处处针对咱家。”清然分析。“这显然是她把羊扣下了,然后就放手找咱家的不自在。”
“姐,我早就觉着不对劲儿了,大伯母那人吧,强势惯了,上次你挨打,趁着爹回来,爷去找了地主不说,后来又分了大伯母管家的权力,她心里保准是不得劲儿的。再说了,姐以前啥都闷着,跟娘的性子极像。让她们随便捏鼓着,哪还敢出声。这次挨了打,转了性儿,还敢哭闹到爷奶面前儿,大伯母肯定是火气不小。林家只有咱娘三个最好欺负,不欺负咱欺负谁去。”林清霞撇撇嘴,也不知道这样的心态到底是怎么练就的。
“可不就这么回事。那从放羊开始,大伯母就估摸着找咱们家的茬了。这又闹了这么一出,让全村儿的人都以为咱家偷了羊。”林清然点头:“所以……小妹咱俩得留心下多注意注意大伯母屋里的动静。”
“还用姐说,我这几天恨不得多长出八对儿眼睛,天天盯着大伯母他们屋里的人。你说这羊吧,按理说肯定还在大伯母家,小羊羔得吃草吧,得有动静吧。再说大伯母单独藏起来个羊羔不可能自己不去照看吧。”林清霞说着,估计以前这种见招拆招的事儿没少干,这才小小年纪练出一副古灵精怪的脑子来。不管想的对不对,总归是有个方向,总比一点想法没有,整天被欺负的苦兮兮强。人有了想法才有抗争的对策不是么。
“就你鬼机灵!”林清然掩嘴笑着:“这事儿别跟娘说了,等找着羊再说吧。听了村儿里那些闲言闲语,娘一个人儿又该难受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谱。”林清霞踩着草鞋看了眼姐姐:“走,咱去帮娘干活去!”
“得,这又到晌午了,估摸着这两天少不得受委屈,咱就眯着,不吱声就完了。咱俩都注意点大伯母一屋的动静,然后再琢磨接下去咋办。”
“姐,我还真有个事儿要跟你说,。”林清霞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住脚步,手臂环抱,眼神放空,然后忽地拍了下一边儿的小木桌。“我说我有啥事来着,今儿你不提,保准我又忘了,姐,你记着大伯母闹那天,林秋儿隔了一会儿才出现抱着她娘的不?”
“记得。”林清然想了想,然后极为自然地开口:“咋了?她去藏羊了?”
“我就琢磨,大伯母每次不管干啥都扯着林秋儿一起,为啥那天闹的时候,林秋儿晚了那么一会儿。再说我发现这两天林秋儿总神神叨叨的自个儿出去,绝对有鬼。”
林清然一听,嘴角勾起冷笑,扯着自己的小妹,认真道:“霞儿你注意大伯母的动静,我去看咱那个堂妹去!”
两人一拍即合,出了屋,朝着爷奶的大堂房走去。才经过灶房,就听着林玉眉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说三嫂,你还真沉住气,就这气度咱这林家没人能比得起。要是换了我偷东西被人家揭穿了,我哪还有脸在家里呆着啊。还得搭上爹娘一家子人还账。”
“你看,玉眉,我对两个娃可是放千百个心的。她俩绝对不可能去偷羊。”张氏勉强陪着笑,手下忙着切着大白菜,然后揭开盖子,看着灶上的锅里水开的旺,便一股脑将白菜丢了进去,然后再切了切土豆,放上几片薄薄的肉,这才盖上锅盖继续忙活。
“谁知道是哪个不当心的教的……”林玉眉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时不时地挤兑着张氏。张氏也闷不啃声,心里自是不好受。
屋外的林清霞两姐妹实在听不下去,凭着一股子冲动劲儿掀开帘子,直接看着一边啥活不干的林玉眉。
“老姑!你刚说这话啥意思!就快出嫁了也不给自己积点口德!你来这干啥!爷奶让你帮着干活,你就这么呆着!?”林清霞心直口快,不满地看着她。
林玉眉淡定地瞪了眼林清霞:“啐!没教养的!要我说三哥不在真是不行,这闺女教的跟村儿口那些泼皮一个模样。”
听着她指桑骂槐林清然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走近张氏:“娘,我和霞儿来帮忙了。您别上火,爷奶都没说那羊是咱屋偷的,再说这事儿都过去了。爷奶说谁要是再提肯定得狠狠的罚。”清然接过张氏手里的菜,在一旁打下手:“我和小妹作为小辈的,自然得帮娘多干点活儿,总不能长成那些好吃懒做的蛀虫。”
林清然说话始终温和,大眼睛看着娘亲,脸上挂着笑容。一旁的老姑听了她这一顿意有所指的话,登时气的脸色铁青。没成想这平时不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