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去扑那萤火虫,却总是扑空了,最后干脆就掏出了手绢,把手绢摊开像是张了一张网一般,朝那虫子盖了下去,终于把它网住了。
手帕很薄,透出了微小的光。她正欣喜,“抓到了。”可草席上的墨染嘴角含笑,十分安详的笑容,凋零在这百花齐放的春季。她手绢落了地,萤火虫在半空中舞着,在墨染的额上停留了片刻后,向着草丛深处飞去。
屠鱼跃跌坐到他身旁,看着他安静的面容。
腰间的锦袋无端的断了线,落了下来。
她把袋子拿了起来,悲从中来将锦袋打开,光线太暗,勉强隐约得见几个字,写着,残灯明灭,枯荣有序,不为悲喜,放下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