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清雨轻轻松松跳上了墙,钱小修先把包袱抛给她,等屠清雨把装满易碎瓷瓶的药小心放好后,再垫起脚试着去够屠清雨的手。
屠清雨道,“你怎么就这么矮。”
“什么矮,我差一点就到一米六了,是墙太高。”想到这边的人都以尺寸衡量身高,一米六什么概念,说了估计屠清雨也不懂。
身高多少本来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又不能把自己当成包袱一样抛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做了跑步的架势,试试看助跑后能不能跳高点,巴不得现在她的脚现在变成弹簧,一飞冲天。
她往前冲去,在墙边垂直跳起,屠清雨抓住她,将她往后一甩,钱小修觉得自己屁股落地开花了。她拿起包袱,“你以为只有里面的东西是易碎品么。”
屠清雨跳下高墙,“哥和我说人摔多几次就会变得结实,我看你就是摔得太少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人是东西么?有血有肉会痛的。还多摔几次呢,她晓不晓得很多人就是摔死的。“先离开这吧,大街上怕也会有守城兵巡逻什么的,还是要小心。”
屠清雨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哥他们联络。”
钱小修想到这点也头疼,担心屠逐日他们不知道劫走她们的是贝宁,怕他们会往哥舒的府邸闯,哥舒的府邸可是天罗地网备着,若是自投罗网就太冤了。“在北狄没有朋友,就我们两个势单力薄,要是能遇到有权有势的贵人帮我们就好了。”
屠清雨道,“你以为老天是你亲戚还是朋友,出门遇贵人哪有那么容易,还要帮我们这些通缉犯,吃力不讨好的事有谁愿意干。”
她当然知道这几率和中头等大奖差不多,山穷水尽连着的有可能是悬崖峭壁,也可能是柳暗花明,但人总要有希望才有勇气继续往前走,不论等待着的是死路,还是活路……
“少爷,你别走那么快,等等小的!”
“你可以先回去,不必跟着我。”
夜风中传来两道男声,三更半夜的店铺都关门了,居然有人在街上闲逛。
屠清雨纳闷,看着走过来的是普通百姓的装扮,也就稍稍安心,总要先找地方先落脚,她对钱小修道,“走吧。”却是见钱小修动也不动,“喂,你不会刚才摔傻了吧。”
钱小修只等那人走近,老天,她怎么忘记了,她让陈良去过阎家商铺的。她叫唤道,“悯之!”
阎悯之身子一震,拿过手下的灯笼,高举朝她走来,映照出她欣喜若狂的脸……
阎悯之把她们带到他在盛京置办的宅子,安排了屠清雨到厢房休息。屠清雨本是不放心,也不知眼前的人是什么来头。
钱小修道,“阎家是灵州大户,我在阎家住过几年,悯之的父母对我照顾有加,说起来悯之算是我曾经的老板,可以信任。”
屠清雨听了这才跟着下人去休息。
生意人做生意三教九流关节都要打通,阎家在北狄有自己的人脉,钱小修把屠逐日和端木惟真的特征说了一遍,托他帮忙找人。
阎悯之问,“你让人给阎家书铺的掌柜传话,说你在盛京落难,让我来搭救。我离开灵州组了商队北上,回来才听到消息,今日刚到盛京才要去问那掌柜的话,倒是半路遇到你了。你既是要我帮你找人,总要告诉我他们是什么身份吧。”
钱小修道,“一位是户部尚书端木惟真,一个是镇守樊城的副将屠逐日。”
阎悯之没猜到她要找的两个人皆是大有来头,“你居然到北狄来做了通缉犯,你是犯了什么事,让北狄的王爷大张旗鼓张贴告示要缉拿你们归案。”
沿途有见过他们私人的通缉告示,但告示上只列明了他们皆是东野人,其他没有详细的说。
钱小修道,“曾经灵州的知州给我们牵线时你和哥舒还闹得不愉快,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深的交情了。”
“官商勾结还是你教会我的,我要来盛京做买卖,总要想方设法找个熟门熟路的靠山,也是经由别人引荐,才知道当初和我们做买卖的竟是北狄的王爷。”
钱小修长话短说道,“樊城一役我被哥舒擒住,他要我做他的奴隶,不愿放我回去,我逃了出来,他就通缉我了。”
阎悯之的手下敲了敲门,将主子要白布药水都拿了进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钱小修是通缉犯,不敢惊动当地的大夫,好在看上去只是皮外伤,阎悯之把钱小修手臂手上包扎的脏布解开,帮她上药,“每回见你你都会带伤。”
要不是他娘将她从水里捞上来,她已经成了水鬼了。他虽是不太在意,他娘心善,常常做好事,每每隔几天就会救起一两只小猫小狗的,那么救起个人,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了。
真正和她第一次见面,该是遇到山贼那时候,她落水前受的伤并为痊愈,伤口上还包着布条,和现在有点象。
钱小修道,“阎家还真是我的贵人。”
“你命中的贵人不单只阎家吧。跟你一块离开姓傅的丫头呢?没跟着你?”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