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件衣裳来有什么用,又不是多冷的天气。”
钱小修把衣服展开,“你没听到容和郡主说么,贝宁王爷入宫了。”
“那又怎么样。”
“她这是在告诉我们,要跑就趁早。”摸到衣服长领处厚度不同,该是有异物在里头,钱小修清醒那些检查的人只是马虎看了一遍,她把领子撕开,取出丝绢,那是贝宁王府的平面图,是容和画好了后缝到衣服里头的。
屠清雨一把夺过丝绢,“她倒是心细,连哪里守着多少人都给你写好了。”
蚩尤将对面牢房的两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睡在稻草上,手枕在脑后,“这地方可没有那么好逃出去。”
屠清雨语气不善,“我可不想像某些人像是被圈养的玩物困死在这里,贝宁还想拿我们来引我哥上钩,真想看到他知道我们逃跑后气急败坏的老脸。”她扯过牢门上的铁链想弄断,药力一过,别说这么细细的一条铁链了,把栅栏都徒手拆了也不是难事。
钱小修道,“等一下。”
“干嘛?”是她说逃跑要趁早的。
就这么出去和外头的侍卫要是打起来难免也会引来王府其他的侍卫,双拳难敌四手啊,在屠清雨耳边说了办法。
屠清雨想了想,高傲道,“暂且听你的吧。”她看着精神奕奕的蚩尤,道,“怕这个人一会会泄密,要不把他打晕了再说。”钱小修吐出的那堆骨头还在呢,以她的功力,捡起一块击到对面去,容易得很。
蚩尤悠闲道,“还真不是做坏事的料,哪里有人出坏主意时说的那么大声的。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无冤无仇,我不会平白无故害你们的。”他不过是觉得对面这两个丫头很有意思,他有多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钱小修道,“算了,我看他也确实没恶意,好看的小说:。不然他听了那么多,也看了那么多,要揭穿早就能揭穿了。”
这个人行事作风太怪,坐牢坐得有恃无恐怡然自得的,一般行事古怪的人最好都不要去招惹,他也就是动动嘴皮子逗逗她们而已,更像是无聊的大小孩。
钱小修抱着肚子,睡到地上打滚,左滚右滚,嘴带哀嚎。屠清雨嗓门大,大喊大叫把侍卫引来,那侍卫喃道,“你们怎么那么多事。”
拿了钥匙开门,就被屠清雨新仇旧恨一起算了,重重两脚把那意图非礼过她的侍卫踢倒在地,那侍卫一瞬就晕了过去,身子抽搐口吐白沫。
钱小修把侍卫的外衣裤外靴子都拔了,套到身上,虽然尺寸大小有些不合适,裤脚折上一折塞到靴子里,估计也能混过去才对,又不是位高权重的人,谁会特别注意一个侍卫。
蚩尤道,“果真是好办法。”
钱小修道,“就一件衣服,我出去再把一个人引进来,你同样把他打昏了。”
她把匕首藏好,这边的人搜身还真的就只是搜查腰部,袖口这些容易藏利器的地方,基本没人会脱掉她的鞋袜查看,使得她的匕首经过这么多次危机,依然安然的留在她这与她同舟共济。
屠清雨躲到了铁门后边,钱小修则小心的拉开铁门一小条缝隙,外头的两个个侍卫在煮狗肉,配酒划拳不亦乐乎。
钱小修咳了两声,朝外伸出手指头,勾了勾。
看到钱小修特意露出铁门外的衣袖,只当是进去的那侍卫,外头划拳那两个侍卫已是醺醺然了,道,“怎么了?”
钱小修不语,只继续勾手指,那两人一人抓了一个酒瓶走过来,张嘴骂道,“你哑巴了啊,问你也不答,是不是里头那两个女的又搞事?我就说直接给她们两鞭子不就得了……”
屠清雨一人赏了一个拳头,“既然这么喜欢鞭子,就成全你们好了。”她一手提起一个人,扔进牢房里,也剥下其中一个侍卫的衣服后,抽出鞭子把他们三个捆得结实,再拿腥臭的稻草堵死他们的嘴,最后用铁链锁好牢门。
蚩尤道,“姑娘的力气还真大。”难怪她们那般自信能逃得出那牢门。
也算相识一场,虽然就处了一日。钱小修道,“多谢你的鸡肉,保重。”
蚩尤笑道,“怎么不是后会有期。”
屠清雨啐了一口,“谁要和你再见,北狄这个鬼地方,我一辈子都不要再来了,走了,还和他废话什么!”
钱小修想到,她不过是想着好聚好散嘛。
“倒希望你们真能逃得掉。才关了你们一日,若是你们真有本事逃出生天,也不知贝宁那老贼会不会气得升天。可惜,我又要无聊了。”
蚩尤笑着哼着小曲,走回暗处。一般受困的囚徒若是想要得到自由,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开口让她们施以援手么,可他却是没提,除非他压根就不想走,钱小修还真是好奇了,是什么让一个人甘愿受困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她拿出地图带路,屠清雨生来天赋异禀,视力和听力都比别人敏锐,宛如一个移动的探测仪,有风吹草动都能提早知晓。
等巡逻的那批侍卫走了,小声骂道,“你到底会不会看啊,怎么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