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怪力乱神的话,人的命运是握在自己手中的。你若凡事只能想到求神拜佛,注定你一辈子都是弱者。”
她无所谓道,“我本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但我知道,在哥舒眼里,他不是这么想的。”
她手腕上的假奴环已经脱下,他虽然是东野人,却不表示不识得那物件。在哥舒眼里,她是个极其“特殊”的奴隶。
钱小修的言论和想法与众不同,尽管她极力要隐藏,偶尔还是下意识的脱口尽是些他讶异的见解。前所未闻,即便是他纵观史册都要忍不住大惊小怪。
印象最深的,就是十年前,东野昊和太子权威相争时,她开口说的那个全民选举的方法。
端木惟真凝着她郑重的问道,“十年前你为何假死?”
钱小修不语。
他道,“你觉得我不能信任?”
他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回了,她有困难的时候甚至第一个想到的最能依靠的人就是端木惟真。她抬头,“我……”
屠逐日推门而入,见到钱小修,笑道,“不去休息?”
钱小修指了指端木惟真那碗面,“我看表哥什么都没吃,煮了面过来。哥你要吃么,我再去弄。”
屠逐日笑道,“不用了,明日还要一早要起来买干粮,别休息的太晚。碗,一会我让小二来收拾,这几日赶路,你也辛苦了,快去睡吧。”
“哦。”看了端木惟真一眼,只好改日再和他说了。她起身回房,屠逐日却是追了过来。她忽的想,方才的打断是否是故意,屠逐日一开口就印证了她的猜测。
“你的事不要让惟真知道。”他提醒。
她有些错愕,“哥……”
屠逐日小声道,“十年前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去问爹,他什么都不愿说。你‘出殡’那日皇上来了,他们密谈时我躲在一处,我知道是先皇容不得你活,所以你必须死。你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我会叮嘱好清雨,不要认你,而我也会习惯的改口,不会再提你过去的名字,此后只喊你小修。”
钱小修道,“我觉得表哥是个能相信的人,好看的小说:。”
屠逐日揉着她的头,语重心长道,“我并不是怀疑他,只是人生有太多变数你我都不能控制。端木家的关系与屠家的关系有些特殊,若是回到皇城,爹的死不知道是否还会衍生出别的事来,我希望你以后能一帆风顺。既然是秘密,那就一直当作秘密保守下去,连清雨都不要提起。”
她怕死,所以秘密她守了一年又一年。可是有秘密并不太好过,偶尔夜深人静她也希望能找到一个人,与他完全的开诚布公。
蜗牛背着它的壳能保护自己同时却却是一种负担,她不想过那种担心着哪一次夜半入梦或许不小心一次梦话就会泄露出心事的生活。
想着屠逐日的话想了好久,夜半才睡去的。故而白天就起不来了,屠清雨是个不知温柔为何物的人,一脚将她踢醒。
插腰凶悍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要到市集买干粮了。”
钱小修睡眼惺忪,“我真宁可你用一盘水把我浇醒。”至少她的屁股不会遭罪。她打了个哈欠,眼下有黑影。
屠清雨道,“你去做贼了?不然同一个时辰睡下的,怎么我精神饱满,你看起来却像是棵发蔫的菜。”
懒洋洋的回道,“那你就当我做贼吧。”
屠逐日和端木惟真已是叫好了早点。吃饱后,分工合作,端木惟真和屠逐日去买马,她和屠清雨去买干粮。
屠清雨抗议道,“怎么不让我和你去买马,让我跟着这傻子不是要我照顾她么。”
钱小修心知,屠逐日是怕她和端木惟真独处,会忍不住被套出话来。
屠逐日道,“我让你和小修去买干粮,是让你们去买自己喜欢吃的。你若是不愿意可以和我调换,只是我买的就未必是你爱吃的了。”
屠清雨道,“那算了,我宁可和钱小修去买干粮。”她不喜欢端木家的人,弄权的贼子,若非哥让她忍让,早就大打出手了。
屠逐日叮嘱道,“买完了就回客栈,你可别惹事给小修添麻烦。”
屠清雨反驳道,“说反了吧,她手无缚鸡之力,是她别给我添麻烦才对。”
“总之别耍你的大小姐脾气。”屠逐日对钱小修道,“清雨做事粗心大意,银子交给她我不放心,一会看到喜欢吃的,你们就买,但记得最好是能方便携带的。”
屠清雨看着屠逐日颇为放心的把银两交给钱小修保管,等屠逐日走了,闷闷不乐的踢着脚下的石头,“真不懂爹和哥喜欢你哪一点,对你那么偏心。你八岁时咬了我一口,我痛了好几日,我也不过就掐了你一下,爹却是打我板子,就只罚你跪祠堂。”
小时候打架,钱小修若是堂堂正正的,即便是打输,她也是佩服的。偏偏她六妹是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咬,滑头得很。
钱小修道,“什么叫不过掐一下呀,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蛮力多大么,我差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