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凤慈那条毒蛇,近不得身……
又是过了两日,她的箭术还是没见进步。
端木惟真奇怪道,“你掷镖不是挺准的么。”
她道,“那怎么一样呢,掷镖才那么点距离,射箭要站那么远,还要抓着那么大的一把弓。”那弓很沉,她的手一直抖,瞄也瞄不准。
端木惟真道,“一日练不得就练两日,反正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你的体重不会只有增无减。”
全然把这当成减肥运动么?也是,她的箭都不中靶半程就落,她要来回的去捡箭,这么来回的走,弯身直起腰板子,真是减肥运动了。
她环顾四周,见到好像操练的士兵少了很多,这两日也没见屠邱的身影,“怎么好像少了很多人?”
端木惟真道,“他们出城了,北狄的将军亲自领兵绕道去打了鹿县,那地方是离樊城最近的粮食供给的县城,若是被拿下后果堪虞,鹿县驻守的兵员不足,县官连夜派了人来求救。”
钱小修一惊,捡箭的手一顿,“也就是说现在樊城里没什么兵力了?”
端木惟真道,“北狄这次领兵的几员大将都去了鹿县,大部分兵力也调了过去,屠将军若是不去,怕北狄又是耍计谋,其他人未必应付得来。”
鹿县有事,应付不来。那她想问,如果,只是如果,樊城现在有事,凭剩下的兵力,又是不是能应付得来。
只希望是她怕死想多吧……
到了夜里,战鼓突然就响了。钱小修惊坐了起来,随意披了外衣就出了房门,为了方便她来樊城后都不散发睡,真是有先见之明了。
她跟着端木惟真去见了屠逐日,留守樊城的几员兵将包括姚平仲都聚集一块商讨对策。皆是纳闷,居他们所知北狄领兵的将帅都该去了鹿县,那现在城下领兵的是何许人?
过了不久,有城门上驻守的士兵来回话,说城下领兵叫嚣的是北狄的王爷。
屠清雨豪气道,“哥你怕什么,留在城里的都是以一敌百的精兵,大不了我出城迎战,把那北狄的王爷挑下马生擒了,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屠逐日道,“不许你乱来,听到没有!从前北狄来犯都是明刀明枪,这几次却都是用上了智谋,从未听过这位王爷的事迹,不知他底细,就怕他深不可测。”
屠清雨不信,“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就是些荒蛮之地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么,我看前几次也就是碰巧,根本就不是他们用脑。你不许我迎战,一会北狄也会攻城。”
钱小修揉揉太阳穴,她也担心这个。城里是有精兵,可老弱病残手无寸铁的百姓更多。北狄若是攻城了,一个个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
但真要让屠清雨领着人马去打,哪知外头叫嚣的北狄兵是不是也是以一敌百的精兵。难道真要鱼死网破么?
姚平仲道,“这樊城易守难攻,让人出外求援。”
端木惟真道,“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屠清雨实在不明白他们这些男人怎么畏畏缩缩反倒还不如她一个女人了,“你们想那么多也没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钱小修咬着手指想着,那些北狄人之所以选现在这时候来攻城,也就是看在屠邱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若是突然之间城墙上出现比他们预估要多出许多的兵力。“若是让城里的百姓穿上士兵的衣服到城墙上摇旗呐喊,行不行?”
屠逐日愣了一下,和其他兵将不约而同将目光移到这不起眼的小厮身上,仔细想了想她的话,脸上露出激赏。屠清雨却是不明白,讥笑道,“让他们上城墙上做什么?呐喊为我军助威?还是北狄人看到他们就会退兵。”
屠逐日道,“你成日就会喊打喊杀,却是不喜欢动脑。这天昏地暗分不清男女老幼,让百姓穿上士兵的衣服上了城墙上呐喊,北狄人一看城里的兵力居然那么多,权衡之下自然不敢轻易攻城。”屠逐日对着端木惟真笑道,“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端木惟真睨向她,“我倒也不知道她竟会用兵。”
钱小修抓抓脸,“我不过是胡乱想的。”想着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也不懂行不行的通。
屠逐日立马吩咐下去按照她的计策行事。钱小修心里忐忑就怕北狄人不上当,等了两个时辰,城上才有士兵来报,说是北狄人退兵。她稍稍安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补眠了。
几日后屠邱回到了樊城,按功行赏设了酒席,因为她身份就一小厮,出席不了。平日她都是和端木惟真一块吃,端木惟真饭菜好,她自然也吃得好,今日端木惟真不在了,她这下人身份就只能在自己房里吃着白菜豆腐,一边想着酒席上会有哪些山珍海味。端木惟真回来时身后跟了一小厮拉着一匹马,说是屠邱私下送给她的。
玉顶!她惊喜,从那桀骜不驯的小马眼到马头上的那撮醒目的白毛,无一不是玉顶的翻版。她看着端木惟真,差点哭出来了,“它怎么会……”难道又是这一世投胎做了马回来找她?
端木惟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