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惟真提议道,“这样喝未免单调了些,不如行酒令吧,输的人喝。”
他可是进士出身,她那根葱哪根蒜?和他行酒令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么。“我才疏学浅……”
他笑道,“不会很难,平仄不论,只要姑娘把我句子里最后一个字嵌进你句子里就行了,好看的小说:。”
钱小修的面颊抽搐,这话怎么听着,听着有点点,耳熟……
他出题了,“孤屿含霜白。”
“……”她和端木惟真也就见过几回,对他,只记得他是个聪明,爱干净怕虫子脾气不好的人。那他呢?本来就不熟悉,这些年很多习惯动作,她也特意纠正,他应该更是认不出才对,从哪看出的端倪?他让端木谨诺来和她比掷镖她便有所警觉了,莫非她一支镖没种,做的太过,他才不死心?
见她呆住,他意味深长,“姑娘若是对不出来,可就要罚酒了,一滴都不许剩,这样我们才能玩下去。”
“……我对不出来。”
若是想得出来,她应该回他不一样的对子,才是一劳永逸。可问题是这么多年了她学问压根没长进,只碰过账本没碰过书。当年能对上,大部分凭借的是运气。
只怕她一句不回,看在他眼里是欲盖弥彰了?
她无奈啊,钱小修灌了酒。
“罗袖拂空床。”
……
勉强撑到第七杯,已经挨不住,趴倒在了桌上。
“钱姑娘。”端木惟真叫着,怕她狡猾诈醉。他走近想探真伪。
她才刚沐浴,本该是一身的清香,却因为喝了酒,满身酒味。长发盖住了面目,若是此刻有轻薄的男子想伺机瞧她长相,拨开长发见到她的伤疤不知是不是吓得肝胆欲裂。端木惟真想着,忍俊不禁。
趴在桌上的人忽的开了眼,端木惟真立马敛住了笑,这丫头,果真是诈罪么,他挑眉,“今日不醉无归,钱姑娘我们继续吧。”
钱小修目光呆滞,看他许久像是认不得人了。还装,端木惟真倒酒,“刚才那句你没对上,还没罚呢。”
让人措手不及的,钱小修忽的两手就重重拍上他的脸,当胶泥拉来扯去。端木惟真刚想发火,她便往他这倒,把身子重量压到他身上,扑倒在地。印上他脖子发狠的咬了一口。
门外的蛮融听到声响,一进门就见自己的主子被人轻薄了……
玉冠歪到了一边,衣襟凌乱。端木惟真狼狈把人推开,脖子上已经是破皮还留了带血牙印。“还不把沁兰找来,你脑子被吃了么!”他生气的大声骂着。
蛮融只觉得无辜,主子是被钱姑娘非礼吃了豆腐,他可是什么也没做的呀,却平白讨了一顿骂。
蛮融把沁兰找来,目瞪口呆见端木惟真拿了屏风上混在旧衣里的腰带连同被子把钱小修捆得结实。他家的主子真发起火,真是换了一个人。平日读圣贤书彬彬有礼,和姑娘家总是守礼保持距离,而今,却是压在钱姑娘身上,忘了怜香惜玉是怎么写的。
“让她今晚这样躺着,不许把她解开。”
真狠啊,蛮融忽的觉得端木惟真骂他已经是对他极好了,至少没像对钱姑娘一般,对他动粗。
端木惟真看着钱小修发着酒疯,手脚被捆住还是不安分,嘴里咿咿呀呀,像条毛毛虫拱着。
她说她酒量不好,他本以为只是推托之词,原来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今夜的事若是有第三个知道,我就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
端木惟真轻碰了伤口,顿时痛的他五官扭曲。该死的钱小修,他匆匆回房上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