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好。
“六小姐。”端木凤慈的贴身丫鬟提着大盒小盒的。“夫人知道你要去丞相府,她说了你若是两手空空的去实在失礼数,让你把这些都带去。”
屠鱼跃望着那些包装精美的“大礼小礼”,问道,“大娘没说过要去丞相府吗?”
“奴婢没听夫人提过。”
屠鱼跃心里好奇了,端木凤慈要关心自己的侄子那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探望,何必借她的手大包小包的送呢。
屠鱼跃到了丞相府说明了来意,丞相府的小厮便把她迎了进去。
几大身穿官服的朝廷大员迎面走来,其中有几个她认得,端木鹤延给孙子摆百日宴时,和太子坐一桌的,“各位大人好。”
那几位大官瞟了她一眼,走了。是她身材太矮小入不了他们的眼,还是不是他们那一党派的人他们连搭理都不愿?何必呢,她又不是寄生虫会进他们的肠胃血管吸光他们那副老骨头,政治上的事何必牵扯上她这个稚子。
端木鹤延在院里下棋,不过是自己在和自己对弈,一下拿拿白子,一下拿拿黑子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屠鱼跃看不懂,围棋她没学过她只会用黑白棋子来玩五子棋,以前听人说过围棋博大精深是很费脑力的,所以并不适合她。“丞相大人。”她是要去看端木惟真的,小厮把她带来这分明是有人授意。
她的防心又竖起来了,说实在的她不是很想和这老头独处。这人能在朝中屹立不倒怕是成精了,她还是凡人那阶段,两人不是一道儿的。
端木鹤延笑得和蔼,但有多少真诚多少虚假她道行尚浅还看不出来。“你喊惟真表哥,喊我却喊丞相,不奇怪吗?”
“鱼跃是庶出,没经过大人的同意就喊你外公,怕高攀不上。”她老爹也只喊他丞相,没喊岳父。“多亏了惟真表哥,我才能平安无事,我是特意来道谢的。”
端木鹤延道,“你来的不凑巧,大夫正在他房里给他诊治,他断了一根肋骨。”
她愣了一下,想起那时端木惟真帮她挡下的那一脚,可他背了她好长一段路,半路还洗了澡,这哪里是一个断了肋骨的病人干的事。
端木鹤延道,“大夫正给他上药,会下棋吗,过来陪我下上一盘吧。”他把黑白棋子分开,拨进了盒里。”
屠鱼跃摇手道,“我不会下棋。
“我教你。”
“我天资愚钝学不会。”
端木鹤延抚着花白的胡子,兴致勃勃,“围棋考究的是一个人会不会用脑子,我倒觉得你有学下棋的天分。过来,我教你下,惟真没那么快能上好药,打发时间也好。”他吩咐那小厮道,“去给客人倒杯茶来。”
还要给她倒茶?这不是摆明着要硬教吗。人微言轻啊,端木老头要教棋她不想学也没有拒绝的份,屠鱼跃只能走去坐好。
“刚才出去那几位大人遇上了吧。”他执起黑子,说要教棋讲的却不是棋经。“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她扯起笑来,“我自小眼睛就不太好,没看清楚。”
端木鹤延笑道,“你真会睁眼说瞎话。你爹光明磊落做事明刀明枪,看不惯人以权谋私,更不齿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行径。所以他从不拉帮结派也不愿投靠朝中权贵势力,当初以为他是年轻气盛才会这般幼稚,可是不想都这么多年了,虽然脾气沉稳了里边却是压根没变。”
她纳闷了,端木鹤延似乎看屠邱是百般不顺眼,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把女儿嫁给他,难道也是政治考量?
“你在想什么?”端木鹤延问着,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老头眼神锐利的可怕,好像要把她脑子刨开,想要把她看透。
她低头,“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在聆听大人的教导。”
端木鹤延突然的大笑,是中气十足。祸害遗千年真是有理有据的,这老头准能活到七老八十。“年纪小小脑袋倒是装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刚才那几个都是太子身边的人,我和你爹虽是翁婿但不合是朝野皆知,想知道他们来找我做什么吗?”
她看着端木鹤延落子,棋盘上交织的网格,和朝廷理不清的势力争斗差不多。落子一定要落对地方,她就是不懂下棋也听过一子错满盘皆输。“这不是我一个孩子能多问的。”
端木鹤延笑道,“之前要不是你,屠家也翻不了身。我一直听说屠家老六是个傻子,怎么知道到头来最滑头的是你,勿离和惟真八岁时都没你这般小心翼翼。”
她的脑子可是二十来岁成年人的脑子,要是连个十几岁的毛头孩子也比不过,就该自我检讨了,好看的小说:。
屠鱼跃觉得端木鹤延好似有些幸灾乐祸,似乎暗指屠邱刚正不阿的有了她这个狡诈的女儿是多大的报应。她不过是小心了些,谨慎了些,在这诡谲多变之中给自己留多后路,不至于堵死生门而已。
“勿离表哥都是人中的龙凤,鱼跃哪里能和他比。”
“说你小心翼翼你还不承认,你看你连说个话都是反复想了几遍才说。”端木鹤延又执起了一颗黑子,明明她白子一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