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常见,她不爱收拾屋子,吃过的泡面包装袋,薯片包装袋都是随手的扔,家里垃圾多了,横行的各类昆虫也就多了。她经常是见一只消灭一只,不过偶尔心情好就会学和尚去放生,让它留条命繁衍后代不至于灭绝……
端木惟真惊叫着,“我屋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讨厌虫子管家是知道的,他的房间总是天天的打扫,虫子该是绝迹了才对。
屠鱼跃见他翘起了笔头,颤着手想要去挑。
用得着这么麻烦么,屠鱼跃从书柜上随便的抽了一本书,用力一拍。
“不要!”他尖叫。
那虫子已经是扁平的了,尸首黏在了书的封面上。她从前都爱卷了杂志打的,那尸首很容易弄干净,用抹布沾上些许水抹抹,书就恢复原样了。
端木惟真咬牙切齿,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你知不知道这本治国论有多难找,整个皇城就剩下这么一本孤本了,就那么一本!”他平时翻阅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把书弄皱弄残了,她居然拿来打虫子。
“你到底是哪个牙婆引进府里来做事的,什么都不懂。”
屠鱼跃静默。
端木惟真咬牙,气的七窍生烟,偏偏眼前这个个头比他矮上一截的丫鬟面无悔意,还站的挺直,好看的小说:。难道她不知道做错事的人该垂首忏悔。“你是个哑巴么,你难道就不会说句话。”
他说对了,她就是哑巴。她现在要是冒出只言片语,待会他去到前厅和别人说起她会说话,那她不是引火烧身?
端木惟真看了看外头,估计觉得在房中耽搁太久。对着她哼了一声,“晚些回来再让总管罚你。”他拂袖出了门,屠鱼跃赶紧跟在后,亦步亦趋。
她离开时前厅还是有许多空位的现在都已经坐满人了。二娘见她回来,想开骂却又碍着四周围坐了高官贵妇不好发作。“你到底是去哪了,这里不是将军府怎么能胡乱跑,差点就要差人去找了。”
端木惟真见屠鱼跃坐到了位上,讶异的问了端酒菜的丫鬟她的身份。
丫鬟说道,“那是将军的六女儿。”
他不认得屠鱼跃那是正常的,端木鹤延不喜欢屠邱,也就不喜欢端木家的人和屠家的人多有往来,两家虽说是姻亲,但逢年过节从来不拜访,基本上只是挂了个名。若不是端木凤慈久久还会来府里走动一次,他会连只是嫁到将军府,不过夫家与娘家只隔了一条街的姑姑都认不得。
屠家六小姐?那个又哑又傻身体和心智都有缺陷的屠六小姐?
端木鹤延喊道,“惟真,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是,爷爷。”他看了眼屠鱼跃,才坐到端木鹤延身边。
她同桌的屠清雨已经没规矩的开动了,屠鱼跃下手为强把一只鸡腿夹到了碗里。抬眸,却看到屠清雨在恶狠狠的瞪着她,有必要么,一只鸡有两条腿,她不过就吃了一只,盘里不是还有另一只。
端木鹤延说道,“你不在前厅接待反倒躲在后头,有你这么不知礼数的么。”
端木惟真道,“我方才想到一篇赋,所以……”
屠鱼跃咬着油滋滋的鸡腿,往主桌那看去。端木鹤延的儿子长相普通,抱着新生儿的媳妇倒是个大美人。
端木鹤延教训,“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这分不清轻重的性子改了。”端木惟真低头,就这样被当众教训起来了,他不语,倒是让她意外他没把她给供出来。
端木惟真右手边端坐着的孩子和他一般大,衣物款式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精致的五官好像也能一一对称,若是能把两人绘进画里,一折,能重叠似的。
双生子……
端木勿离道,“太子爷亲临,那是让丞相府蓬荜生辉,就算有再要紧的事都应该先放在一边。还不快敬太子爷一杯赔罪。”他使了眼色,一旁服侍的丫鬟端了酒水上来。
东野太子大笑着。这人就是王储了,如无意外日后便会登基,成为东野的皇帝万民之首,像她这样的蚁民,他只要跺跺脚就能踩死一片。
东野太子道,“早听闻丞相两个孙子从小饱读诗书能过目不忘,不久前中了进士吧?不过是才十三,将来入了朝廷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端木鹤延举杯,已经在谋算着为孙子铺桥搭路了。“他们两个是初生牛犊,还不知天高地厚,还要靠太子多多提携。”
官宦人家的子弟,还真是命好。借着荫庇一出生就吃好喝好,入朝了又有强大的靠山依靠着,不用筚路蓝缕也不用走满是泥泞的小道,自有康庄大道在等着。
祖父是一品丞相,这两个孩子将来就是进了朝廷从小官吏做起,也不用靠着拍上司的马屁谋得上官发财,反而是上司得靠着他提携看着他脸色,一言一行皆是得小心……
鸡骨头堆在桌上成了小山,同桌的大人留意着主桌的动静,眼前色香味俱全美食倒是勾不起食欲,屠鱼跃和屠清雨开始转移目标夹其他的荤食了,屠鱼跃吃哪道,屠清雨就做对的也跟着要夹哪道,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