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权衡下来,朱立升到底去了石榴胡同欠债还情吧,。。
无他,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朝廷的要犯,他的父亲此刻尚且在天牢里。可他和柳二丫的孩子却没几个月就要出世了。当年柳二丫可以说是随着他私逃的,一直没名没分,亦仆亦友的跟着他。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柳二丫从来都不提,甚至他也怀疑柳二丫是否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估计那个傻丫头还傻傻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吧?
想到柳二丫一副天真纯朴的样子,连自己的头发都梳不好,朱立升就微笑起来。抬手敲了石榴胡同许家的大门。
这里……还是他与许半青一度相会的地方。想不到再次踏入,却是物是人非。感慨的念头在脑中一晃而过,却连捕捉的**都提不起。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人和事想要守护,从前那些爱恨怨仇,想来仿似一场大梦一般。
门开了,门内是一张陌生婆子的面孔。
“在下来寻许太太。”朱立升颔首示意,有礼的道。“你说是朱家老九来了,她自然知晓。”
那婆子上下打量他几眼,见他身上衣衫还算华贵,也不似奸恶之人,兼之他又说许太太知道他会来,便重又关好门,进去回报。
不多时,大门再次打开,“我家太太有请。”
一个样子还算整齐的丫头福了福身,恭恭敬敬的道。。
石榴胡同和从前一般安静,待到朱立升进了门,前面的婆子重新关好门,石榴胡同就又恢复了空荡荡的寂静。
见了朱立升,杨氏早不复从前的微小谨慎,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朱九公子请坐。”再没有上次见面时的热情。
说起来,从前杨氏也没想过朱立升是平凉王府的公子一类的事。不过是许半青当时的身份是在他手下做事罢了。许半青的生活轨迹要如何走,杨氏毕竟做不得主。
想着,微微舒了一口气。幸好朱家及早事败。自家女儿又被皇上送到外地去避祸。不然的话。后面还不知道怎生收场。
朱立升掀了衣摆坐了下来,双手覆在膝上,斟酌着词句道:“有件事还请伯母转告贵人,就说茶楼里约定的事,在下应下了。”
茶楼里约定了何事,早有白炎锡派人过来知会杨氏。故而杨氏只是点点头:“你的条件是?”
“我想重回平凉王府。”朱立升毫不犹豫的道。
关于这件事,他也想了许久。许半青能给他的,不过是功名利禄罢了。于他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可若是平白帮她,手下的人也必然看不过的。想来想去,不若讨回朱家从前的封号。
没想到杨氏不假思索的道:“不可能。”
朱立升就挑了挑眉:“许太太无需问过你家主子吗?”从伯母变成了许太太。。
“没有必要。”杨氏一口回绝。“昔日平凉王乃是在凉州与乞颜部抗衡。有功于大淮,无论朝野。俱是心服口服。如今情况却与从前不同,朱家谋逆在先,如今不过是帮皇上一个小忙,便要拿回平凉王的封号,未免太过贻笑大方。”
话说的有些重,却是句句在理。
朱立升不由有些诧异,倒是他小瞧了杨氏一届妇人。“难怪先帝要将半青送到你们家来。许太太果然是好见识。”
“朱九公子谬赞了。区区妇人,何来的见识,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杨氏摆了摆手:“九公子还是提一些正常的要求吧逆天修行记,好看的小说:。”
朱立升原也没指望能把这件事做成,自然也不着急。不过是一些谈判的手段罢了。先提一些对方难以置信,完全不可能的要求,再逐渐缩小自己的要求,最后才会提出自己真正想要的。
最后,朱立升提了三条,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把朱兆松从天牢里放出来。第二件事。他要皇上给他和柳二丫赐婚。第三件事,他要成为凉州主事官。“朱家起于凉州,如今回了凉州去,也算是各得其所。我自己也想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去。”朱立升很诚恳的说了一番话,便告辞离去。
杨氏自然通过羊尾巴胡同将朱立升的话递进了宫。
当天傍晚,许半青就收到了杨氏的字条。
因天有些寒了,许半青正缩在暖阁里,捧着手炉听林菜读奏折,就见到白炎锡一身风尘的走进来。却不作声,只站在她身后,两眼不住去看林菜。
许半青会意过来,朝林菜点了点头。
林菜正巴不得的,忙行了个礼就出去了。原本他只觉得皇上与白侍卫私交甚好,可是如今白侍卫整日只要人在宫中,就必然跟在皇上身边嘘寒问暖,倒叫他看的好不自在。幸而每次皇上都会将他支出去。
想着,林菜打了个哆嗦。先帝在世时,宫中就常有先帝断袖的说法,看来他得向陆总管请教一下,若是真的旧事重演,他该要如何应对?
不提林菜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却说白炎锡将杨氏的字条递给了许半青,许半青就着灯光扫了一眼,便有些讶异。“他竟然要我给他和柳二丫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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