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不等他开口报数,许半青就着他的手已是望见。暗暗叹了口气,说道:“薛家原本就没收咱们房钱,又整天叫咱们去吃饭……”
白炎锡也叹了口气,“原是薛家人良善……”
话说了一半,但没出口的话,许半青却是明白的。薛家原本就不宽裕,不单把房子借住给他们,还每天招呼他们过去吃饭。他们却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些。
只是二人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离了凉秋,又没办法联系龙卫的人。甚至于这点银子连回京的路费都不够。两人愁眉苦脸的对望着,有些无法可想。
从前许半青家中也算得上清贫,但这清贫也只是跟京中做官的人家相比,至少还是吃穿无忧。至于她作为齐涵之的那二十几年里,虽然苦一些,但是因为能自食其力,能赚钱支付自己的生活费,也不至于难到如此地步。而现在她却是两眼一抹黑,。就算她想赚钱,也得有一技之长才是啊。她以前做的那些,显然现在都用不上了。
思忖半天,突然道:“要不我们去打猎吧?”
白炎锡怔了一下,突然失笑道:“这大冬天的,去哪里打猎?”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许半青却一脸认真的道:“这村子里就没人去打猎?问问不就知道了!”
白炎锡低头想了想,点点头:“也好,我明天就出去看看。”
许半青白了他一眼:“还等明天干什么?这大晌午的,你先去问问薛二婶呗!”
白炎锡闻言去寻薛二婶,许半青却又拿起剑来,在院中练习起上午琢磨出的剑招来。比划几下就停一停,琢磨着如何再创一招左手剑出来。
正想着,听到篱笆墙上有动静,扭头望去,几张小脸探头探脑的望向这边。是薛家的几个孩子。
“姐姐,你好厉害!”薛家二小子吸了吸鼻子,一脸艳羡的望着许半青,带着浓重的鼻音道。
大丫头却瞪了他一眼:“你在这偷看姐姐练功,看娘知道了不打你!”
薛二小子翻了个白眼:“你不说,娘怎么会知道,何况你不也偷看吗?自己看也就算了,还把妹妹带出来。要是把妹妹冻着了,你看看爹回来揍不揍你?”
那大丫头原本还要再说,听到“爹回来”三个字,立时住了嘴,蹙了蹙眉道:“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二小子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反而一脸崇拜的对着许半青喊道:“姐姐,你好厉害!”
许半青琢磨了半天,原就有些累了,见二小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样子,不由失笑道:“过来。”
二小子洋洋自得的瞟了大丫头一眼,自篱笆墙上翻过来,又改为一脸向往的样子望向许半青手中的剑。嗫嚅半天,道:“姐姐,我能摸一摸吗?”
“当然可以!”许半青将剑横过来递到二小子面前,叮嘱道:“可别摸剑锋,仔细伤着手。”
二小子用力点点头,带着虔诚的表情抚摸着剑身,摩挲了一会儿,收回手背在身后,扬起脸看看许半青:“可真亮,摸起来又滑。”
许半青失笑,“剑自然是光滑的。”
正说着,白炎锡回来了,淡淡扫了眼还不到许半青腰的二小子,说道:“林儿,你娘找你呢!”
二小子立即跑回自己院子去了。
白炎锡这才转过头看着许半青犹带笑意的脸,不满的道:“怎么能让小孩子摸这个,多危险。”暗地里却感叹起来,自凉秋出事以后,许半青还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许半青吃他指责,原是有些闷闷不乐,转而一想,又突然笑了起来:“不如你教薛家的孩子学剑吧?”
白炎锡想了想,二人借住在薛家,得薛二婶诸多照顾,若是能教薛家的孩子学剑,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只是方才许半青提过去打猎的事,倒是要费他一些功夫。何况许半青练习左手剑,他也要在一旁指点。便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许半青便有些闷闷不乐。白炎锡见状只得直接道:“你先练好剑,再去教他们,不是更好?”
许半青这才转忧为喜,忙将自己刚才所悟的剑招又演示给白炎锡看,二人你来我往,又度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