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多,只能多套些话就多套些话。
“那是你爹求了你大伯的。”许母理所当然的道,顿了顿想起许半青并不知大伯是何许人也,忙带着与有荣焉的语气说道:“你大伯刚升为兵部侍郎,虽不是亲大伯,待你父亲却一向亲厚。”
原来许半青的这个大伯虽也是姓许的,却是与许半青家里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与许半青的父亲年纪也相差许多,比他大了快二十岁。因为许半青的父亲许有年是从小养在大伯家,平日里大伯闲暇时也曾指点过他一些学问上的事,因此许有年科举之后便被他安排在翰林院做了个不起眼的侍诏。
不过许有年似乎并不擅长于此事,加上大伯几年后又调到兵部去了,因此做了十几年也仍只是个小侍诏。
许半青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暗笑起来,若是真的亲厚,父亲又怎会做了十几年只是个小侍诏?但嘴上却并不说破,只问道:“父亲又怎么会养在大伯家里?”
“你父亲的父母,就是你祖父祖母,在你父亲四岁的时候就撒手去了,亲戚里都不肯管,只有你大伯的父母将你父亲接了过去,还供他读书、科考。”顿了顿,许母又略带遗憾的说道:“只可惜你大伯的父母在三年前也去了,不然……”
这不然如何,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半青打了个哈欠,想是药劲上来了,有些困倦,也不耐烦去猜许母那未尽之言了,只说道:“娘,我想睡一会儿。”
“哎哎!”许母忙点头,站起身来扶着许半青躺倒在床上。见他双目微合,顺手便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