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这种“望子成龙”的期待眼神给盯着,水心虽然在带着王弘文来的路上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是仍是不免苦笑,有种兔子被蛇盯住的不适。
当然,用兔子和蛇来定义水心和王家老哥俩的关系,也不全然准确。
毕竟,那哥俩虽然在某些事情上有些迂腐与难缠,可是也还不到有毒的境界,顶多只能算作是两条无毒的小草蛇罢了。
而水心这只兔子,可就凶残的多了。
有句话,叫做兔子急了也咬人。
水心这只兔子,她急或者不急,都会咬人,并且还咬的凶猛,咬的见了血了也不松口。
这样一对比,这兔子与蛇之间的关系就可见一斑。用冷小弟的话讲,这蛇得多倒霉啊,才会无辜撞见水心这样的兔子。
面对着这样一句实话,水心当然没有咬冷小弟,也没有揍他,而是微笑着揪住他的耳朵,又饿了他一整天,连口水都给省了。
饿得冷小弟抱着她的大腿直哭,说她虐待儿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冷小弟这样亦真亦假的哭号,水心几个早就有了免疫力,根本把他的哭声当做唱歌,该吃吃,该喝喝,没有半点影响。
最后还是春花娘看不过眼去,偷偷给了冷小弟几个冷馒头,塞住了他那张大嘴巴,让王家一家老小重新获得了安宁,其他书友正在看:。
而水心,作为这场骚动的主要幕后黑手,在王家众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只得主动揽事上身,为王弘文未来的仕途添砖铺路。
至于王弘文究竟能不能考中举人一事,大家谁也没有提。当然,并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根本就没把“不中”这个选择给罗列出来,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对于这件事,水心还曾偷偷在心底笑过,觉得王家人之所以跟自己如此对脾气,也与他们这一家子如此不显露的“高傲”有关系。
当然,水心的笑是充满善意的,也仅仅只是觉得有趣。觉得“不是一家,不进一家门。”的这句话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道理的,毕竟眼前事实胜于雄辩。
之后,水心果然不负王家人的众望。带着王弘文去见了承安侯,为他铺平道路。
不管承安侯与水心之间的关系多么的微妙,也不管他们两个是不是那种不可为外人道的“过命”的交情。
至少。在其他大小官员与当地乡绅们的眼中,水心和王弘文,他们所代表的身背后的“王家”以及“万卷学堂”,承安侯和睿王这两条大腿,他们抱的可是很实在。并且也足够的紧,紧到没有任何缝隙。
而他们这些地方官,对于“借花献佛”之道可是大为地精深,对王家好些,对水心好些,对万卷学堂顾着些。既可以为朝廷效力,又可以顺便巴结下承安侯和睿王,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水心的目的与这些人的心态。承安侯身为世袭的侯爷又怎么会不清楚,他也乐得趁此机会与水心等人重修旧好,即便只是暂时的,但是为了睿王的大业,他也乐见于成。
遂当着前去送行的众人的面。卖着力气地与水心和王弘文等人你来我往,感情充沛。表情真实,戏作得很足。即便是事先已经听闻水心简单解释过的王弘文,也不由得一愣,表情有些惶恐和不太自然。
至于与大师兄楚亦寒那只狐狸同属“一窝”的小狐狸水心,则从始至终都一派安然,淡笑着,举止优雅,又不失落落大方。
对于这样一场好戏,一向喜欢凑热闹的楚亦寒自然拉着莫非一起去看了,身后还跟着慕容白和冷小弟,四个大男人同挤在一棵树上,举目远眺,遥看着远处的水心与承安侯的互动,狂笑不已。
当然,笑的最多的还是那看似没心没肺的大师兄楚亦寒,以及看着水心装模作样,难得淑女而喷笑的冷小弟,莫非和慕容白则全都面无表情,没有什么动静。
之后,被送行的承安侯和林武等人远去,水心带着王弘文两个,随着一直等候在人群之外的春花爹和王掌柜兄弟俩一起往镇子里走,一边走,一边摆手打断那兄弟俩的道谢,只说此举不光是为了王家和学堂,里面也有她自己的理由在。
至于水心她自己的理由,她没说,王家人也就不好文,这件事也就这么略显平淡的过去了,只是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饭菜比平时都要精致,丰盛许多,里面全都是春花娘和语蓉娘妯娌俩的拿手好菜。
甚至于久不下厨的王老太太,也在两个媳妇的帮手下,做了两道家乡的拿手小菜,明着说是加菜,实则是用这样的方式,感谢着水心为王家所做的一切。
晚饭过后,吃的心满意足的一家人,还有水心师兄妹几个,坐在桌前喝着茶水,聊着天,天南海北地聊了一整晚,很晚才各自散去,回到床上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第二日,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王家的学堂也经过了刚开始的慌乱与繁忙,所有的一切都渐入正轨,慢慢变得井井有条。
平静的日子过去的很快,一眨眼,又过了好几天,那两个由承安侯和韩宁陪同而来的世子爷也正式带着小厮和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