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中打量着面前桌上的那包银子,随后抬手将银子拿起来交与王氏老奶奶,笑着望着她:“老太太,这是您的两个孙女给您赚回的钱。”
老太太笑笑没有讲话,小心的打开那红布包,当她看清里面的铜板和散碎的银子之后笑容变得更大,不断的点着头,眼中有着欣慰。
“好、好啊。”老太太慈祥的望着春花两姐妹,从里面捡出一小部分分给她们两姐妹,随后将剩下的部分全都交给春花娘,让她明天去镇子上多买点肉,给大家伙改善改善伙食。
听见明天能吃肉,王春花也咧嘴跟着傻笑,把等着水心亲口认错的事也给忘了,盼着明天能早点来。
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的傻笑,春花爹娘俩苦笑着对望一眼,为这个大咧咧的闺女感到没辙。
随后,大家伙才拿起筷子端起碗,热闹轰轰的吃起了晚饭,好看的小说:。
席间,笑得最大声的便是那负责卖艺的冷小弟,一张大嘴巴不是吃就是笑,根本就没停过。
比那乌鸦还要呱噪,让平日里人丁稀少,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的王家人全都乐得哈哈直笑,被他那表情多变的包子脸给逗得直不起腰来。
……
晚饭过后,王家人全都各忙各的,家中的五个女人全都挤在了老太太的屋里,比划着怎么做那些个水心要求的儒衫、襦裙。
当然,主要负责想和做的还是春花娘和语蓉娘。
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累不得。
语蓉别的家事都是一点就透,偏偏这针线活怎么学都学不会,绣个鸳鸯看上去像只山猪,惹人发笑。
至于那王春花就更别提了。别说是绣花,她连穿针引线都穿不进去。
一只大手笨得要死,谁也没有指望她能帮得上忙,只求她乖乖的坐在一旁,是睡,是看,是聊天都随她,只求她别捣乱就成。
话说,这女人多了就是热闹,还没等过多大一会,这话题就从布料转到别的的地方去了,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聊个没完,感情好的不得了。
另一方面,至于这剩下的女人水心呢,则留在了饭桌旁,跟着王家的男人们还有冷小弟和慕容白坐在一起,喝着从王掌柜客栈里拿过来的茉莉花茶,推敲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冷小弟坐没个坐相的斜靠在桌前,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搔搔头,整个人听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听懂,反倒听得昏沉沉想睡觉。
不过,看到大伙都还没睡,那他也不想这么早睡,拿过茶杯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想要趁机清醒一下,再继续熬会。
喝着那没什么茶味的茉莉花茶,冷小弟忽然想起件事来,坐直了身子望着水心:“师姐,你还记得咱临走前让‘玲珑布坊’做的最后一匹料子不?”
“记得。”水心点点头,回看着他。
“那你记得买那料子的人是谁不?”冷小弟又再搔搔头,似有若无的看了眼一旁的慕容白。
“谁买的?”水心闻言摸着下吧,眯起眼尽量的回忆。
玲珑布坊虽说是挂在大哥的名下,可是他根本就完全不管事,大大小小的事全都是交由名义上的二掌柜来处理。
他会按月给水心来封长信,保持着彼此的联系和报账。
而冷小弟方才说的那匹布料,她记得二掌柜的确是在来信的时候说了这事,只是当时尚在来此地的路上,她也就没太细看,仅是大概看了眼便把信给销毁了。
此时冷小弟忽然问起此时来,那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事叫他在意?水心想了想之后摇摇头,她的确是有些记不起来了。
“怎么了吗?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水心有些好奇的望着他,不明白这一匹布料的去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没啊,没什么。”冷小弟摇摇头,又再偷偷的看了眼慕容白,有些欲言又止。
水心见状明白他是不愿意当着慕容白的面说,也不点破,只是点点头,把话又引回到这“学堂”上面去了。
之后她们又再聊了半天才各自散开,而水心则拉着冷小弟躲到一旁去说悄悄话,至于他们姐弟俩之间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旁人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