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春花娘被这一问给问蒙了,只是我来我去我个没完。
眼看着自己相公的火气越来越旺,她更是慌得没了主意。
“哎呀呀,真是的。”一旁的水心这时候又适时的跳了出来,对着春花爹猛摇头,“大婶看老太太还不是因为你,怕大叔你把老太太给吓到。”
“我们家的事你少胡说!”春花爹听见水心的话更气,直接对着水心大吼。
春花爹本来就是性子急,脾气大的人,今儿个又被家中的三个女人给气得不轻,一时火大,竟然把水心这个帮着找闺女的“恩人”也给一并的凶了。
这样的事让一旁的兄弟,也就是客栈的王掌柜看得直摇头,拿他那暴躁的性子没个办法。
“云小姐,我这兄弟性子直,火气大,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王掌柜见水心的脸色瞬间阴沉,马上心中暗道不好,赶忙的出声圆场。
水心侧头看了眼头上急出汗的王掌柜,微微一笑道:“好,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谢谢……”王掌柜闻言大喜,马上出声道谢。
可是那话还没说完,就被水心接下来的话将那后半句给噎了回去。
“我不与他一般见识,那就与他算算帮他找回闺女的价钱吧。”水心的笑意渐冷。
“价钱?!”春花爹一听就愣住了,傻傻的望着水心。
“是呀,价钱。”水心对着一旁的冷小弟勾勾手,示意他将东西递给自己。
很快的,一只纯金的小算盘就被递到水心手上,在油灯火光的映照下,发出金灿灿,黄澄澄的富贵之色。看得在场的王家人全都看直了眼,勾跑了魂。
水心拿过算盘来,将珠子归位,把算盘空盘,随后才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在场的所有王家人,当然也包括了早就看直了眼的王春花。
随后,水心才嘴里念叨一句,手下就拨动几下,迅速的算起帐来。
“出主意的费用,我就算你二十两好了。这参加‘月老祭’在人前抛头露面破坏我云家门风的钱。我就算你便宜些……二百两。还有这为了参加月老祭耽误我做生意的损失费,就算你五百两,还有这衣服的损耗,。精神的恐吓,还有这……”噼里啪啦,算盘响个不停。
“对了!还有这刚才说我不与王大叔一般见识,对于我说话权利的损耗费,我就算他五十两。然后……”
“可别再然后了。我的姑奶奶呦……二弟,二弟!”王掌柜飞身过去,一把按住水心的算盘,对着春花爹使劲的挤眉弄眼。
王掌柜是王家最先从那金算盘的金光中缓回神的一个,刚一回神,就听见水心那一长串匪夷所思的费用。听得他牙直疼,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赶忙的招呼着自家二弟,用眼神警告他。叫他赶紧给眼前的这位姑奶奶陪个不是,道个歉。
否则,自己一家子就算倾家荡产把房子和田全卖了,然后再卖身给她当牛做马一辈子,也不够赔这位姑奶奶的!
看到自家大哥的动作。春花爹也赶忙的回了神,为难的抓着头发。不知道该怎么给水心赔不是。
他在家中对着家里的女人们粗声粗气,颐指气使的管了,突然间叫他给个女人赔不是,他还真拉不下脸,张不开口。
水心见他没有动作,挑着眉看了眼王掌柜,随后又继续说出下面的数目,然后马上心算出来,听得王掌柜脸色又是一阵阵的绿。
“云……云小姐,大叔给你赔……赔不是了!”春花爹看到自己大哥的脸色,担心他一下喘不来气憋死过去,赶忙的出声,语气僵硬的对着水心道歉。
春花爹的这句道歉一出口,水心那边马上停了嘴,轻笑两声,站起身来。
“王大叔,你是不是在恨我?”水心目光清冷,直直的看着春花爹的双眼。
“没……没有。”春花爹被水心看得有些发毛,想转眼又不敢转,只能硬着头皮与之对看。
水心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点破,只是点点头,随后又再问了下一个问题:“王大叔,您怎么看朱南国?”
“?”春花爹眼中满是不解,不明白水心无缘无故为什么会突然从银子跳到朱南国去。
不过,只要水心别再提银子就比什么都强,所以他想也没想,生怕水心再改了主意,张口即答:“没什么怎么看的,不就是个国家?除了风俗跟咱们大魏有些不同,剩下的不也要吃饭,睡觉,下地种田的。”
“嗯,有道理。”水心又是微微点头,似是赞同他的看法。
随后,水心却又眉头微锁,继续问道:“那您讨厌朱南国的人吗?特别是他们的女人。”
“女人?”春花爹更是不解,抓抓头,莫名其妙的回答道:“不都是一样吗?成亲,生娃,下地,做饭,带孩子。”
“嗯。”水心这一次没再点头,却忽然收敛起笑意,冰冷着一张脸,冷冷的望着春花爹,“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春花去参加月老祭是伤风败俗,丢你们王家的脸面呢?”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