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却还是一无所觉。
哼!无用的女人!
烟翠眼睛一扫,就已经看出瑞珠心声,却在心中不断的冷笑,笑着她的愚蠢。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像她这样活在最下层的弱者,竟然还学着别人良心发现?
省省吧,还不如把你那不值钱的“良心”拿去喂狗,然后再回去反咬自己主子一口,让自己吃饱了能够再多活两天的好,。
烟翠的眼底闪动着嗜血的寒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怕是谁也无法相信,这样一名气质柔弱,外表清纯的小家碧玉型女子,竟然会有如此歹毒而冷血的心思。
冷眸轻转,烟翠收敛起嘴角的嘲讽,走过去,扶起瑞珠的脸,语气恢复成了往日里的柔和,“我知道你在后悔。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云映雪小产已经是事实,你再后悔也救不回她的孩子,不是吗?”
见到瑞珠原本自责的眼中渐渐浮现起疑惑,烟翠的声音越来越轻,似是耳边的喃喃细语,“错不在你。要怪就怪云映雪没福气,承受不住补药。天底下哪有人喝清水就会小产的,对吧?一定是她坏事做尽,所以老天爷才会罚她,罚她这辈子都无法生儿育女……都是她的错……都是云映雪的错……你是无辜的……”
耳边呢喃声越来越细小,瑞珠的眼神越来越呆滞,烟翠的脸上似笑非笑……
……
京城,邹府门前。
一大早就狠狠揍了找上门的冷小弟两巴掌,又跑回房去睡回笼觉的水心直到天色擦黑才睡饱了、睡够了,满足的自床上爬起来。
匆匆吃过晚饭,将抱着自己大腿一直哭,嚷嚷着“不要抛弃我”的冷小弟塞给邹老先生,水心拉着慕容白的手飞快的逃出门去。
直到跑出邹府的大门,她才缓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这两个月来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慕容白的安静,耳根子终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净,现如今冷小弟那只吵死人的“麻雀”忽然又“飞”回来,实在是叫她厌烦的不得了,巴不得把他再给踹回到钱家去。
所以今夜,她要到钱家去谈事,顺便找个理由再把冷小弟给丢回去做人质,自是不能带着未来的“人质”一同前往,只好委屈恩师邹老先生,劳他辛苦一晚。
“走吧,上门做客去。”水心呼吸够了“安静”的空气,对着慕容白眨眨眼,自然而然的继续牵着他的手向前走。
似是根本没有察觉,自己一个云英未嫁还未出阁的大姑娘,公然在大街上拉着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的手走在一起,在旁人的眼中,到底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在某些偏僻的村子里,这可是要被浸猪笼,骑木驴的大罪!
不过可惜,水心一向就不是个喜欢按牌理出牌的人,而慕容白更是视世俗礼法为粪土,如此随意的二人撞在一起,自然根本就不会在意身旁无关路人的目光,坦荡、自我到一个境界。
就这样,她牵着他,他随着她,一起走在京城的大道上。
偶尔视线相撞,她顽皮的眨眨眼,他面无表情的沉默以对,却也能完成一次短暂的“交谈”,明白对方的用意。
所以,很快,当两人站定在一处红墙碧瓦的高墙大院门前,迎着面带微笑早已经在此等候已久的钱家大管家,不用水心多言,慕容白就已经出手如电,直接干脆的点住了他的穴道。
对着身边已经看傻了眼,不明白自家的表小姐为什么会突然来上这么一手,纷纷不自觉长大了嘴巴的钱家门房们微微一笑,水心话中带着火气。
“滚进去告诉你们家五爷,就说他要等的人到了!如果不想钱家所有人,连带着你们养的狗,全都立在院里赏一夜的雪的话,就赶紧自己出来见我!”
“……”听见水心的话,两个门房的嘴巴张的更开,几乎快要落于地上,一时间忘了回答。
“还不快滚?!”水心见状又是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