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他这个说法,却双眼一转,语带疑惑的继续问道,“认识不假。可是为了她而甘愿冒着朝廷禁令私自出售禁药,您倒是菩萨心肠啊。”
此话一出,老先生立刻变脸,深沉的盯着水心看了许久,忽然一笑,“姑娘说笑了,什么禁药?老朽不太明白。”
“不明白好说,那晚辈就与先生说个明白。”对慕容白丢了眼神,示意他关门。
站在门外等候的慕容白缓缓走进店来,不疾不徐的将药铺大门给关好,他自己则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冷漠的望着铺子里的一老一少。
见到慕容白,老先生才终于露出丝慌张,目光打量着紧闭的大门,好看的小说:。
“老先生,您别紧张,我并没有恶意。”水心柔柔的笑着。虽然没有恶意,却也故意的在恐吓、威胁对方。
“……”一语不发的望着水心与慕容白,从容不在的老先生开始考量着说辞,打算不管水心说什么,他都一概推说不知道。
“老先生,您也不用特意编故事来诓我,我是真心想救方大婶。毕竟按她现在服药的药量来看,她恐怕拖不过两年。”
“你……此言当真?”听见水心说慧娘的命拖不过两年,与自己的推断一致,老先生眼中的敌意终于减去几分,开始试图相信眼前这个从里到外透着股古怪的丫头的话。
毕竟,打从她一进来,就处处针对自己。不但断定自己私售朝廷明令禁止的禁药,还清楚慧娘的身体状况。而且,她自己本身也……
“当真!”点点头,水心敛去脸上的假笑,从怀中掏出个暗红色的小瓷瓶来,倒出粒清香扑鼻的药丸来,置于老先生面前的案上。
“这是?”老先生捻起那粒药丸,放在鼻前,“人参、雪莲、当归……”一一将其中所包含的药材慢慢辨认出来。
在念了一长串的药名之后,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宝贝一样将那粒药紧握在手里,护在胸前,浑身颤抖,脸上带着狂喜。
“姑娘……你这药,可否……可否……”可否赠与老朽一粒?
从给他药后就一直在观察着他的水心笑了,从怀中又掏出那只小瓷瓶,将整只瓷瓶都放在案上,“老先生,您满识货的。这样的话,方大婶暂时是有救了。”
好笑的看着他一把将瓷瓶抢过去护在胸前,生怕水心会反悔再抢回去的动作,水心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对着被白花花的胡子挡着,看不出来脸红的老先生有趣一笑。
“老先生,这瓷瓶里的药您每半年给方大婶服一次。这里面剩下的药大概还够二十次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方大婶至少还能再多活十年。好啦,既然药已经送到了,那我也该走了。”水心说完话就转身走向慕容白,打算离开。
“等一下!”看到水心要走,老先生忙出声挽留,问出了心底的疑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且这药……”看了眼那并不起眼的小药瓶,“世间千金难求。”
“因为我与方大婶有缘。”而且她若是真的死了,那二哥与四哥的损失可就大了。
水心没有再多解释什么,背对着老先生随意的挥挥手,领着慕容白推门而出,骑上等在外面等得颇不耐烦的小毛驴包子扬长而去。
嘴里哼着乡间小调,悠悠的骑着包子走在没什么人的青砖小路上,水心的心情显然很不错。
慕容白侧着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把药都留下?”
“因为我刚吃过一粒不到两个月,离下一次还早。”水心哼着惨不成调的曲儿,毫不担心的回答到。
慕容白不再开口,将头转回去直视前方,心中默默算计着到达京城的时日。
那只瓷瓶他曾见过,正是睿王萧擎宇在水心病发时拿出来喂她的那只。只要再见到他,应该就可以拿到其他的药。
另一边,慕容白在算时日的同时水心也在算。
虽然她进京是为了去钱家,把被五舅舅拐跑的冷小弟给领回来。可是现在又多了一项理由:那就是她要去“睿王府”一趟,告诉二哥和四哥——事隔二十年,当年的事终于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