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啊——”
水心右手托腮靠在慕容白的怀里,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兴致的盯着下面的人群,偶尔会与福伯的视线对上,她也仅是淡漠的回望着他,看不出任何情绪。
慕容白仍旧冷着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冰山脸,默默的坐在水心身旁,替她挡去寒风。只是偶尔会将视线停留在公孙逸那张张扬着喜气的俊脸上,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眼眸深处隐着抹酷厉。
不久之后,身穿着艳丽大红色新娘服的云映雪被人缓缓搀扶出来,虽然隔着盖头看不见脸,可是身上那股溢于言表的喜悦与幸福却不断的洋溢出来,感染周四周的众人,不断发出——“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金童玉女”等赞叹。
随着她的出现而扶着慕容白的手臂站起来的水心,眯起细长的双眸,把妹妹给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没有错过任何一动作,直到云映雪坐进了花轿中,她才慢慢转过视线,又再看了眼云浩天。
就这样,视线在花轿,云浩天,福伯,喜叔的身上绕着圈的打着转,呆看了许久,她才摇晃晃的迈开步子,转了个身,对着慕容白轻声说了句:“走吧。”
慕容白倒是也听话,马上站起身来,动作娴熟的把水心抱在胸前,动作优雅的转身离去。怪异的是,他在临走前却不合常理的看了眼斜对角的一处无人的屋顶。
“……水心走了?”
“走了。”
“喂!别挤!姑奶奶我要掉下去了。”
“呜呜呜——师姐不要我了!!”
“唉——小六你要哭就哭,口水别掉我身上行不行?”
“呜哇!谁这么缺德?这么窄的地方还偷踹我?!”
水心和慕容白离去后不久,那处无人的屋顶的另一头,渐渐传来一阵七嘴八舌的争吵声。二师兄莫非,睿王爷萧擎宇,冷小弟,以及寒铃,四个人全都挤在一处狭窄的多出来的小台子上,缠做一堆,场面极其的混乱。
最后,好在四个人的身手还算不俗,没有发生因为吵架而从屋顶跌落下去的蠢事。
“后悔了?现在去追还来得及。”看着睿王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寒铃明知故问的问道。
“……”没有回答,睿王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一眼。
哼!没趣的男人!
暗自在心底一撇嘴,寒铃对着他丢了个白眼。对睿王竟然用眼神“威胁”自己的行为感到火大,却碍于他的身份与身手比自己好,及时压住了自己的暴脾气。
“呵呵——辛苦了。”站在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二师兄轻笑一声,走到两人的中间,把手臂搭在他们的肩头,一手搂着一个,安慰着他们。既是安慰寒铃的有火不敢发,也是安慰自家四师弟的“让爱”。
“诶?出什么事了?”冷小弟傻傻的望着三人,完全身在状况外。
“哈哈,没事。走吧,小五既然走了,那咱们也走吧,去吃饭。”对着小师弟眨眨眼,二师兄一手拉一个,拖着身后一对一脸不甘愿的男女向前走,打算找个酒楼好好的吃一顿,帮她们“疗疗伤”。
听到有饭吃,冷小弟这吃货马上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了人影,也没问到底去哪,就这么一个人的先跑了——让被他丢在身后的师兄们不断的长叹,为他的智商着急,好看的小说:。
三个人的身背后,就是云家的正门,云映雪的花轿也已经起轿,渐渐的远离云家。
那一长队装满了嫁妆的马车,也一辆接着一辆的排着长龙慢慢走出苏州城,第一辆的马车都已经出了城门口,后面的马车还在云家的院子中正往车上装着嫁妆。
背对着那些围在那里不断发出羡慕的惊叹声的人群,三个人谁也没有再多看那边一眼,事不关己的渐行渐远……
……
苏州城,钱记米行。
整个米行中乱作一团,甚少露面的东家突然上门,使得大掌柜与伙计们一阵手忙脚乱,连手脚该怎么摆似乎都给忘了。
富富态态的米行大掌柜,弯着腰,陪着笑,手里抓着汗巾,不断擦拭着额头怎么也不完的冷汗,心惊胆颤的偷瞄着坐在正座,正悠闲的喝着茶水,完全看不出喜怒的东家。
“水心失踪了。”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钱五爷悠悠然的抛出一句话,声音没什么起伏,却令在场所有人全都浑身一颤,有两个胆小的更是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怕,他们是真怕。
凡是在大魏国“钱家”手下讨生活的伙计,全都清楚这样一条规矩:钱家是能者为主,不分长幼。——所以钱五爷虽然排行为五,却是实实在在的钱家的这一代的家主,统领着整个钱家。
而这钱家在大魏国的影响力有多巨大就根本不需要去叙述了,不要说是大魏国,就连其他三国中的绝大多数的生意,也都与钱家有着息息相关,千丝万缕的关系,得罪了钱家基本就算是已经收到了阎王的“催命帖”。
试想,如果全国的店家,商贩,钱庄,当铺,酒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