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慕容白用力推开,一阵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水心强忍着怦怦作响的心跳声,眯起双眸仔细的打量着屋内,当她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熟悉身影时再也无法强作镇定,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探手去查她的鼻息。
感受着指尖微弱的呼吸,她才终于稍稍放下心来,道了声“还好”赶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粒血红色芳香扑鼻的续命朱丹来。
用力掰开寒铃的嘴,把这颗她家“毒医”二师兄费尽心思炼出来给他们几个危急时刻续命用的朱丹塞进她口中,引导着她咽下去,确定她真的服下之后,水心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得会不会沾上血迹弄脏掉衣裙。
“对了!林南远呢?”刚一坐下,她又马上想起另一个人来,左顾右盼的开始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死了。”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出声的慕容白面无表情的指着屏风后面。
水心闻言探了探头,从她所坐的位置望过去,只能隐约看到一只穿着鞋子的脚。既然慕容白说是死了,那就一定是死了。她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今日之事恐怕正是林南远一手策划的,虽然目的还不清楚,但是目标至少可以确定,必然是寒铃无疑。至于他堂堂丐帮刑堂堂主为何要对自家的少帮主痛下杀手?这个迷怕是也要随着他的死而无解了吧。
坐在地上沉思片刻,水心慢慢站起身来,检查起寒铃身上的伤势。发现寒铃身上只有少量的几处皮外伤,唯独后脑的伤口最为严重。仔细看了看伤口,那似乎是被什么钝器所伤,所幸伤她之人似乎并不想当场要她的命,所以力道并非致命。
没吃过猪肉,也至少见过猪跑。水心又不是什么愚钝之人,身边有个神医二师兄在,看得多了她倒也略通医理,知道寒铃现在之所以昏迷不醒全是失血多过所致。所以她当下决定,让慕容白背起她,跟着自己一起走。
林南远敢这么大胆子刺杀少帮主,就说明这座别院已经不安全了,很可能驻守在这里的丐帮弟子也全部都是他的人。虽然自己还有很多事想要弄个明白,却也清楚现在找个大夫帮寒铃止血才最要紧,她没有时间再在这里磨蹭。
站在门前略微辨认了下方向,水心带头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跑去,在经过方才呆过的那间屋子门前缓下脚步,看了眼慕容白。
“带着他一起走,其他书友正在看:。”语气中有着丝试探,如果慕白不同意的话她也没有怨言,毕竟现在情况都还不明了,多带一个人就多出一份危险。
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慕容白只是回望了她一眼,就背着寒铃走进屋去,抽出年轻乞丐手中紧握的短刀,像揉废纸一样把那只短刀给当着他的面“揉”成了一团,变成团废铁丢在他脚下,随后才解开了他的穴道。
“哈哈,好高明的威胁。”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白又沉默的走回来站定在自己身边,水心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这个男人真是有趣的紧!越是相处,越是觉得慕容白这个男人有趣,并且深藏不露。
最开始仅仅只是不希望他破坏云映雪与公孙逸的婚事这么简单,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他留在自己身旁,希望可以控制他的行动。而现在……
嘴角轻笑,水心暗自在心中摇了摇头,开始渐渐想要去否认这个想法。
“跟我们一起走吧。”招呼着还呆愣站在那的年轻乞丐,水心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些。
林南远已死,一切都死无对证。这个人虽然可能只是被利用什么都不知道,却也并非毫无价值。况且林南远不可能没有同谋,留他在这里只会被人灭口。
“……”年轻乞丐沉默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林南远已经死了。安排你进来,并且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人就是他吧?”见到年轻乞丐身子一颤,然后继续沉默,水心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你?”见他不接话,水心也不在意,自问自答道:“因为他要利用你来牵制我们两个,好趁机下手去刺杀落单的丐帮少帮主。你被他给利用了,你只是他用完即丢的弃子。”
“呵,那又怎样?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只要能杀了你为我全家报仇,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弃子。”
水心话音未落,年轻乞丐就马上冷笑出声,身子僵硬的转过身来,一脸恨意的瞪着她,整张脸狰狞得可怕。
“那个什么丐帮的少帮主也是你的朋友吧?那他就该死!凡是帮着你助纣为虐的人都该死!!”满是血丝的血红双眸自水心脸上移开,打量着慕容白背在身后还在昏迷的寒铃,满是可惜的叹道:“那个女人也是你的朋友?可惜了,竟然没死。”
“啪——”一声脆响,水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已经陷入疯狂的年轻乞丐的身旁,用尽全力重重打了他一记耳光。
“?”恨意,以及对慕容白的恐惧让男人陷入疯狂,使得他的反应比寻常人都要慢上半拍。他刚刚才对那突如其来的巴掌产生出疑问,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