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右手死命勾着慕容白的脖子,左手紧抓着他的衣襟,水心整个人“缠”在慕容白的身上,张大嘴巴连连喊停。
“?”担心怀中极不老实的小富婆掉下去摔伤,慕容白马上收放自如的放缓脚步,乖乖停下来凝望着她,不清楚这丫头又要搞什么鬼。
“错了,方向错了。”
双手紧抱着慕容白,有些畏高的水心四处张望了下,语气肯定的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咱们去那吃饭。”
“嗯。”顺着水心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只见一片漆黑,似是根本没有人家。
慕容白没有迟疑的转了个方向施展开轻功,朝着那里跑去。那里是哪里,或者那里有些什么,对他来说都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怀中的人想去,他义无反顾。
……
这里是——
不怎么宽、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两旁,比邻而建的全是些脏脏破破的老房子,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墙面上满是岁月的斑驳,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早已忘记了往日的辉煌。
慕容白怀抱着水心,走在这条仅供三人勉强能通过的石板小路上,表情比平时更要冷上三分。
这里的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以他的内力可以轻易感到四周众人的气息,却几乎听不见他们的呼吸声,寂静得似是一条“死街”。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这里这么窄,你不好走路。”
拍拍慕容白,水心毫不在乎的打破了这里的沉寂,并不算大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夜空之下。
可惜,这一次慕容白没有听话,而是固执的不肯放开手,继续抱着她朝前走。
“真是的。”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水心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很难相处。不听话,又不爱讲话,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跟他沟通完全要靠猜的……
“我该不会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吧?”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水心忍不住又丢了个白眼过去。
知道自己就算是挣扎也无济于事,从他怎么都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的事上就可以窥见一斑,这个男人打定了主意的事根本就是没人可以改变的。明白了这一点,水心也就放弃再跟他“讲道理”,干脆闭上嘴,沉默的由着他抱,反正累的又不是自己。
“吱呀——”
忽然,一声轻响,距离两个大概差不多三、四米的距离,一扇小木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名弓着腰,拿着一只小脸盆的瘦弱老人走了出来,正准备泼洗脚水,却猛地发现自己的身右侧有人,并且在缓缓靠近,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谁呀?这个时间了还到这里来,不要命了吗?现在的年轻呀……真是……”
眯着老花的双眼,老人探着脖子就着月光仔细辨认着来人,口中习惯性的念叨着,为这两个敢在这个时间里来这的年轻人感到担心。
要知道他们这里可是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就算是明天突然知道自家的邻居是名杀了几十人被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也完全不值得惊讶,凡是流落到这的人,谁的背后都会有一段、甚至是十几段不可与人讲的故事……
来这里的外地人只是被抢了钱财就算是运气好,有多少人稀里糊涂的一杯茶下肚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姿色好些的不管男女全被卖进窑|子,长相不好的就对不起了,剁一剁喂野狗,全当是积德行善了。
“柴伯?”
“嗯?谁呀,竟然认识我老头子?”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柴伯也顾不上手里的洗脚水,马上把盆随意一丢,弯着腰走了过去。
他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丫头这么大胆,敢这个时间跑到这来乱溜达,也不怕被人给绑去卖了。
步履不稳的慢慢靠近,由于水心她们背对着月光,柴伯一直都到很近,几乎连半米都不到,才终于看清了这对胆大包天的男女的脸。
“云——咳咳,你这丫头怎么跑来了?不对!你怎么在这?!你这是逃……呸呸呸!”
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到水心,任凭柴伯年纪再大,心思再深,也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可能性,干咳两声,整句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最后只能“呸呸呸”,连呸了三声作为结束。
“嘿——嘿嘿——”水心也没想到柴伯见到她会反应这么剧烈,傻笑两声,问起了她这次来这的目的:“柴伯,‘要饭的’在不在?”
“呸呸呸!你说说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什么名字不好叫,偏偏给对方起了那么个难听的名字!就你们俩这样,整日里疯疯癫癫的,没个女人样,谁还敢娶你们进门?”
一听到“要饭的”三个字,柴伯马上像爆竹见到火星,噼里啪啦一通脆响,把水心给一顿数落,连口气都没喘说的那叫一个顺口,看样子是经常有机会拿出来练习一番。
“哈啊!我就知道这个时间那家伙一定在!君山每年都是这个时间开丐帮大会,那只‘懒虫’为了逃避责任总是会没品的提前潜逃……”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