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咳……衣服?”
顺着衣服被撕破的声响望过去,睿王的眼中闪现着同情。
看这衣服的年月也应该蛮久的了,补成这样还洗得如此干净,不难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惜。想想它也没什么过错就这么被小师妹给“凌迟处死”,这也未免太可怜了吧?
“人家我会补好的!”
心虚的把儒衫“残骸”给藏在身后,小富婆嘴硬的截口道,一点都不想想她自己那烂到几乎快要人神共愤的诡异绣工。
先不说她那绣鸳鸯成狗熊的另类手法,单单是对颜色的喜好就大成问题!
这个不用看别的,只要看她平日里都背在身上从不离身的那个小背包就能略见一二。那个背包根本不能说是缝的,准确来说应该是“拼”的才对。
大大小小,歪歪斜斜的针脚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水蓝色的背包却偏偏弄上个大红的背包带,让人远远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还是洗洗睡吧!”的恐怖无力感。
眼中的同情更加明显,睿王仿佛已经可以预见到,这件可怜儒衫的未来绝对会比现在还要凄惨个几万倍不止。
聪明的没有在女红这件事上多费唇舌,他可不想让自家这位面子比里子还要薄上三分的小师妹恼羞成怒,睿王“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鼓励的拍了拍水心的头,继而把话题转向了水心方才脱口而出的“慕容白”上。
“小五,慕容白是谁?”
王爷到底是王爷,就是能在不经意之间抓住重点,只见他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就让小富婆忍不住左顾右盼,一双细长的双眸闪着贼光,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他。
……
东摸摸,西抠抠,一会拉拉帷裳,一会伸出手想要摸摸睿王身下的黑色宝马,小富婆瞬间变身几岁孩童,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想摸,就是一张小嘴闭的死紧,怎么都不肯发出半点只言片语。
“小五!”
冷喝一声,睿王不怒自威的尊贵气势瞬间暴增脸色阴沉的可怕,跟在他身后的周文聪和近身侍卫们全都心头突地一跳,有些喘不过气来。
四周一片安静,静得连风声都消失不见。
前面一男一女“火热”的互瞪中,后面所有人全都低垂着头,能有多低就有多低,生怕一个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惹来杀身之祸。
这群由睿王亲自挑选,亲自栽培,堪称是他最得力的亲信们由周文聪带头,全都默默的听着自己的心跳,等待着每次云大小姐和自家主子见面时百分之百会出现的“狮子吼”赶紧结束。
说来也怪,自家主子的个性一向都是沉稳,自信,甚至有些强硬,可是唯独在面对云家这个小富婆时,什么风度,沉稳,全都飞飞去,每次话不投机如果不吼上一吼,基本就相当于这俩人没有见上面,谁都感觉少了点什么,其他书友正在看:。
连带的,让他们这些当手下的也都见怪不怪,反正只要等主子吼痛快了,就会自行结束。可是啊,不是他们这些当手下不懂规矩,不体谅主子,虽然习惯是习惯,可是该怕的还是会怕啊!每次自家主子一变脸还没等开吼,他们的小心肝就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长此下去天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命熬到娶妻生子培养下一代啊?
思及到此,这群跟在睿王身边十几年的忠心侍卫们全都忍不住默默落下泪来,一时间让气氛显得更加的灰暗而凝重。
“啧!”
许久,不情愿的啧嘴声打破了这片沉静,水心轻眨着酸痛的双眼败下阵来。
“吼什么吼嘛,我又不是听不见!你以为大声我就怕你呀?哼!”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水心一把摔下手中的帷裳,丢了句话给正为自己的胜利而洋洋得意的某王爷:“想听秘密的就进来!”
听到这句话不用想也知道,马车外的某王爷自是脸上笑开了花,摇着尾巴乖乖的进了马车,一边进还一边抱怨着:“真麻烦!这可是你求我进来的哦。”
瞧瞧,多不要脸的话!可见水心一直喊自家的几个师兄弟为“祸害”还真是有理有证有据,一点都没有因为私人恩怨而抹黑他们!
……
舒舒服服斜倚在马车里手中端着白粥,水心一边喝着粥,一边眼巴巴的盯着睿王手中的精致小点心,可怜兮兮道:“四哥,没有味道。”
慢条斯理的捻起块点心丢进口中,睿王看都没看水心一眼,三口两口把点心解决掉,随即伸出手又去拿。眼看着食盒中本就没有多少的点心迅速消失在四师兄的血盆大口,水心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仿佛正被吃的是她的肉一般,剜心的疼。
“呜呜,我招!我招还不行吗?小气鬼!吃慢些,给我留点!”
三口两口把没有任何味道的白粥给解决掉,顾不上放下手中的碗,水心一个飞扑就扑向放点心的食盒,抓起里面仅剩的三块小点心迅速缩回到马车的角落,宝贝一样护在胸前生怕被人给抢走。
眼中满是笑意,睿王对着炸了毛认真在“护食”的小师妹咧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