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自信的高昂着头,细长的双眸中满是星光。
答案?
当然是不需要答案了!水心从她问出口的那一刻开始,就坚信自己不会听到除了“好”字之外的第二个答案。
因为对方即便是说了其他的答案,她也会完全当作没听见,死缠着对方直到得到满意的答案为止,。
“好。”
果然,正如她所料,她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虽然水心很想如此嚣张的自以为是,不过她很清楚,自己刚才到底是有多用力的瞪圆双眼,眼巴巴的望着男人的嘴巴,瞪着他吐出那个“好”来。
暗自松了一口气,悬在心中的大石总算是安然落下,从刚才就一直在勉强硬撑的水心开始感觉到一阵阵眩晕,浑身上下的疼痛与疲劳感纷纷回笼,让她的小脸变得更白。
不行!不能就这么昏倒,至少也要坚持到天亮!
一向没什么安全感,在人前又从不示弱的水心紧咬着牙关,竭尽全力保持着清醒。
看似淡漠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慕容白悄悄抬起的右手距离水心颈后睡穴已经近在咫尺。只要稍稍用力,怀中强忍疼痛一直在不自觉微微颤抖的倔强小女人就可以不再承受疼痛的煎熬,安安稳稳的昏睡过去。
沉稳的大手显得有些犹豫,高举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慕容白的眼中透着无奈。即便是八年未见,怀中的傻丫头还是这么倔强、不肯认输、性子憨直的叫人头疼!
这些日子自己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着她,本以为她已经多少变得圆滑些。结果没想到圆滑是圆滑了,却仅仅是对外人而言。当她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那么严厉,苛刻到叫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想着想着有些入了神的慕容白忽然察觉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袖,低头一看,却看到水心嘴角带笑、目光迷离、毫无防备的看着他。
“嘿嘿,白姐姐……水心要睡……了哦。”断断续续,艰难的把话讲完,水心就这么径自的昏了过去,脸上的笑意还残留在嘴边,看起来多了几份纯真,少了几丝算计。
面无表情的慕容白在听到水心口中的“白姐姐”时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水心会在这个时候认出他,却在看清水心的眼神时放松了下来,又恢复成了惯常的冰山脸。
这丫头根本就是疼糊涂了!
方才她在叫自己“白姐姐”时双眼无神,显然是早已经疼得神志不清。她可能仅仅是因为对自己所散发出的“寒气”太过熟悉的缘故,才会男女不分把自己给错认成九年前与她结伴同游了整整一年的“白姐姐”。
“傻丫头。”
喃喃自语的小心动了动,让疼昏过去的水心能够舒舒服服的睡在自己怀里。慕容白淡漠的双眸中盈满温柔,一眨不眨的望着水心安静的睡脸缓缓低下头去,小心翼翼,满是怜兮的轻吻在水心受伤的额头,久久没有分开……
水心是在一阵摇晃中醒过来的,细长的双眸眨了又眨,恍惚的望着眼前的棚顶,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在马车里。
昏倒之前的记忆开始一小段、一小段的慢慢重现,她足足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终于想明白自己的处境。
慕容白呢?
艰难的撑起上身,水心左右望了望,下意识的想要寻找那座冷漠的“冰山”,却发现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该死!那家伙趁乱跑了?
有些气恼的水心忍不住锤了下身下,为慕容白这个难捉摸的男人感到火大。只要一想到他这个“不确定因素”会有可能影响到云映雪的婚事,她就忍不住想要抓住他咬上两口。
正想着要怎么下嘴,怎么个力道咬才能解恨,水心无意间看了眼马车的摆设,这一眼却看出不少心得来,。
这马车咋越看越眼熟?
瞧着这空间不大却异常舒适,装饰,摆设无一不是上品的华贵马车,水心的脸上有些动容,神情罕见的略显慌张。
顾不上伤口会不会痛,水心挣扎着坐起身来,“哗——”的一声掀起马车的帷裳,细长的双眸猛地瞪圆,水心一脸尴尬的望着窗外正横眉冷对,对着自己冷哼的威武男子。
“嘿——嘿嘿——四哥,真巧!你好吗?”尴尬傻笑的打着招呼,水心一脸的无辜。
“哼!”冷哼一声,骑着全身黝黑的高头大马跟在马车边慢慢前行的睿王萧靖宇对着傻笑的小师妹丢过个大白眼,眼中的担忧渐渐隐去,嘴角露出轻松的笑意意有所指道:“我很好!反倒是你,似乎是不太好的样子呢?”
“哈哈——”
面对着四师兄看似随意的质疑,水心装傻的干笑一声,想要蒙混过去。
心知这一次自己无故受伤,又被四师兄给堵个正着,万一他一时兴起把这件事通知给“家中”的其他几个“闲人”的话,等那群不靠谱又极其不安分的家伙们一到,那自己和小师弟可就别想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想到这,水心忍不住脸色一垮,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去长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