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的手中抱着一打的花束,味道并不浓郁,但花型看在旁人眼中却有些奇怪。
盛的花味脸。只有红花没有叶子,包裹着一大束从后座拿出来搂在林盛夏的怀中,顾泽恺眼角的余光落在林盛夏过于平静的脸上,他原本以为她会拒绝自己来医院看苏暖的要求。
此时的林盛夏细致的小脸上星眸无波,浅色的唇瓣微微的抿着,之前因着顾泽恺在墓地里肆意的拥吻自己而留下的伤口还落在上面,与身旁顾泽恺薄唇上的伤口相互辉映着。
竟说不出来的暧昧。
顾泽恺英俊冷漠的脸自下了车之后就没有任何的表情,宽大的墨镜戴在脸上,得体的西装彰显着他一贯的气势,淡淡的疏离感让行走在两人四周的行人不着痕迹的隔开距离。
长长的青丝垂落在林盛夏的身后,伴随着阵阵凉风拂过将她的发梢吹乱,林盛夏是那么的美,可她却仿佛对自己的美丽一点都不自知。
顾泽恺突然有一种想要建造个金屋将林盛夏藏起来的冲动,以前他看到金屋藏娇这个故事时只觉得荒诞,现如今当他也同样的在内心里升腾起这股念头的时候,他终于能够理解那种荒诞里的真实。
“若你不愿意,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顾泽恺涔薄的唇微张,尽管皮肤还依然滚烫着,至少在外表上看起来并未能够让人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上次我那么冲动也是该跟她好好说个清楚。”林盛夏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顾泽恺看不见的视角里不自觉的冷了几分,那枚纽扣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根刺,扎的她心口生疼!
尽管事后在第二天有医生莫名其妙的跟警方自首,说是因为之前手术红包的问题跟惜之产生了纠纷,愤而下的狠手,甚至就连苏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也是那个医生的。
可这样幼稚的说法别说自己,就连警察也不相信,可也找不出别的证据来,这件事的调查就这么的被耽搁了!
苏暖,有些事情,我们是要说清楚的!
顾泽恺刚走到病房门口,之前请来的特护便一脸焦急的跟他汇报着,最近这两天苏暖不吃不喝的,晚上还接连做着噩梦,在这样下去精神就要崩溃了。
林盛夏沉默的站在顾泽恺的身旁,安静的听着,淡色的唇微微的抿了下。
到底苏暖在边境的时候经历了什么,竟然让她害怕成这样?
纤细的手指率先的推开了门,病房内很安静,安静到连她的脚步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医院内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而这样的味道难免勾起了林盛夏些许不好的回忆。
将曼珠沙华插进床头的花瓶处,任由淡淡的雅香蔓延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林盛夏纤细的手指轻抚在细细的花瓣之上,唇角勾着浅笑,令人心里说不出来的压抑。
顾泽恺的视线一直落在林盛夏的背影上,那纤瘦清冷的模样着实令他有些心疼。
苏暖躺在床上,早晨刚刚打过镇静剂,看样子片刻后就会醒过来。
林盛夏却只是安静的用手指抚摸着花瓣,黑眸里稍显落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里融汇成冷风,在心口处的大洞内呼啸而过。
不过是一通电话,顾泽恺就不顾自己发烧的身体来到苏暖的身边,在他的心里,苏暖很重要!
这样的念头浮现在林盛夏的脑海里,嘴角勾起了最为讽刺不过的笑容。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林盛夏身上的顾泽恺自然是看到了这样的变化的,他锋锐眉峰微蹙,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什么,只是最终还是沉默了。
嘤咛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苏暖翩然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几乎是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看到了立在床边的顾泽恺。
白色病号服将苏暖的脸色映衬的更为苍白,更不要说是她眼角越发凝聚出的泪水顺着脸颊自然滑落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当然心疼她的人当中,自然是不包括林盛夏的。
她眼睁睁的看着苏暖向着顾泽恺伸出纤细的双手,而那皓腕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曾经遭受过暴力的虐-待。
“苏小姐还真是把我忽略的彻底!”林盛夏的手还落在曼珠沙华之上,声音很轻柔,甚至轻柔到让人能够误以为这是朋友间的对话。
苏暖向着顾泽恺伸出去的手猛然间的僵硬在远处,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站在床头另一边的林盛夏,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盛夏,你怎么会来?”苏暖起初还以为是顾泽恺将自己在边境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心里百感交集着。
林盛夏却是看也不看她,纤细的手指伸出的片刻,曾经带着戒指的白色痕迹已经越来越淡了,甚至逐渐的看不出来那曾经有过什么。
“怎么?苏暖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你?更何况泽恺是专门为了你来的,我想干脆买束花来聊表一下心意!”
林盛夏一边说着一边将花瓶端起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