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狠狠的钳住林盛夏尖尖的下巴,或许是因为长期抽烟的关系,就连皮肤里都渗透出了一股烟草的味道。
林盛夏只觉得自己的下颌就要被他捏断了,可顾泽恺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自己开口?
他也太小瞧自己了!
“盛夏,开口。”像是最后通牒一般,顾泽恺的耐心尽失,涔薄的唇缓缓的微启,没有半点温柔的动作掺杂了几许的失控。
林盛夏却只是将冰凉的手指紧扣在顾泽恺钳住自己下颌的手腕处,将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顾泽恺紧绷的皮肤内,留下道道的血痕。
她就像是只捍卫自己领-土的小野猫,不让顾泽恺能够占到任何的便宜。
就算是自己疼了,她也不要他好过!
“今天的事是我错了,但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漠视我!”
顾泽恺钳着她的下巴强迫林盛夏抬头与自己对视,动作很暴力,不让有丝毫的反抗。
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却让人打心眼里害怕了起来。
可这些人里却不包括林盛夏!
她用着一种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她不能够原谅他,就算顾泽恺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他也不能够凭着自己的爱而肆意妄为,。
尤其,不能够伤害到糖糖!
顾泽恺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怒意与害怕齐齐的往上涌动着,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百感交集的情绪,就连表情都不受控制的凶狠了起来。
威逼服软他都做了,可林盛夏却是软硬不吃,只是用着那种叫他心烦意乱的眼神看着自己。
顾泽恺隐藏多年的戾气也逐渐的涌动在心头,他何曾这么对过一个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最看不上眼的!
他突然就这样的将林盛夏扛起在自己的肩头,林盛夏一惊,只觉得自己的胃被抵在他坚硬的肩膀上,一天没吃饭的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吐!
哗啦一声,顾泽恺将通往阳台的推拉门给大力的拉开,发出剧烈的声响!
夜晚冰凉的风蓦然的涌入了进来,林盛夏的发像是失去了支撑点似的在风中摇曳乱晃着。
林盛夏随后觉得自己的臀部被放在了阳台没有护栏的水泥围栏上,只单手一撑,身着黑色衬衫上衣的男人就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林盛夏的身旁。
他们家的别墅是三层的房子,而他们的房间恰好就是第三层,林盛夏坐在没有防护线的水泥围栏上,稍不注意便会跌下去,顾泽恺的手还死死的抓着她,他们两个人以着这种危险的不能再危险的姿势进行着谈判。
说是谈判,也不过是顾泽恺单方面的进行着。
就算是在这样的暗夜里,林盛夏却丝毫没有融化掉身上分毫的固执,只是任由顾泽恺胡闹,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可她终归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害怕的东西,虽说三楼的距离并不能够摔死人,但林盛夏还是有些紧张的凉了手心。
顾泽恺的黑色衬衫有几颗纽扣被他随性的挑开,此时被风灌进去薄薄的衣衫鼓起,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却又迟迟没有开口。
这个男人,其实是喜欢这种危险的感觉的。
就如同五年前在环山公路的那次,他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站在身下就是万丈山涧的水泥石墩上一样,这个男人的危险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落寞。
林盛夏晚上有好几次从噩梦中被惊醒,睁开眼的瞬间偶尔会看到顾泽恺以着这样的姿势坐在阳台的围栏上,手里还点着一根烟。
跟他一同生活的越久,林盛夏越是能够了解这个男人。13acv。
他浅眠,稍有些动作便会令他惊醒。
警戒心大的甚至不能够有人从他的后背拍他。
林盛夏微敛起眼眸,怎么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的室内拖鞋因为刚才太过于激烈的动作从三楼的阳台掉到了一楼的碎石路上,鹅暖石两道的竹林叶子唰唰作响,一切都是这般的静逸。
糖糖安心的躺在被窝里,压根没有意识到她的父母正在做着怎样危险的举动。
“林盛夏,开口跟我说说话。”顾泽恺再度开口,话语里却多了几许不一样的情绪。
林盛夏闻言,却依旧不言不语,肉色丝袜包裹的双腿纤细光洁,垂于黑暗之中,宛如淤泥里的莲藕,不染尘埃。
“有的时候我真讨厌你这个性格,寻常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哪里还能维持冷静,你就算是哭了也好过这么干熬着,其他书友正在看:!”
顾泽恺冷讽的语调再次的传来,却令林盛夏心里的怒气越积越多。
就因为她坚强不哭所以理应受到漠视对吗?
“顾泽恺,你是因为苏暖死了才要娶我的。”突然,林盛夏开口了。
她的声音极为冷淡,却令顾泽恺连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恨我,我已经学会了无所谓,可你独独不应该的就是,不拿糖糖当一回事。”
林盛夏这话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