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暗卫被重重地摔落在地,多格惊讶地望着那翩然远去的背影,大声呼喊:“太子妃.....”
扬起手中的缰绳,刚欲策马追她而去,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多格顿感浑身无力,高大的身子在马背上摇晃不止。
暮曦满含愧意地回望了他们一眼,手中的缰绳却甩得更高,狂奔着向安邑城奔去......
安邑城
负手而立在城墙之上,兀旭烈居高临下地望着不远处战场上两军对垒的战局情况。
“殿下,南国的军队似乎孤注一掷,这一波攻击地很猛,我们要不要增派兵力?”塔木邪快步奔上城楼,低声地问道。
“暂时不必,看看战局的变化再说。”兀旭烈气定神闲地摆了摆手,倏然,幽深的鹰眸中拂过一丝担忧,“骆睿他.....”
“我已派探子查过了,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虽然并未做先锋,但此役,他仍是坐镇军中。”塔木邪据实相告,不敢隐瞒。
“哎.....”兀旭烈无奈地逸出一缕长叹,面色深沉地蹙拢了飞扬的剑眉,“既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何他还是那么固执?”
“殿下,骆睿对你的私仇,南国对北国的国仇,是解不开了.....早晚要有个彻底的了结,你多次饶过他,纵然当年之事,因你无心之失而间接地害了他父亲了,但这么多次的出手相救也足以抵偿了,你不再欠他什么。”事到如今,塔木邪竟也不知该如何开解兀旭烈。
沉痛的神色在那张刚毅的脸庞上闪过,兀旭烈沉声下令:“是,你说的没错。准备吧,待到战事胶着,我亲自领兵上阵,做最后一击!”
“是。”塔木邪欣慰地看了兀旭烈一眼,继而转身步下了城楼......
匆匆地折返回至安邑城外的茂林黄总,暮曦震撼地望着不远处的场景,惊恐的情绪窜入心口。
为了防止南国的军队攻城,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被升起。
两军在距离安邑城不足十里的旷野上厮杀着,兵戈摩擦的声响,伴随着威猛的,痛苦的嘶嚎声不绝于耳。
一具具怆然倒下的尸体还散发着生命的温热,然而,他们却逃不过最终走向死亡的厄运。
暮曦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中的紫云鞭,望着前方的情况,她知道自己无法入城,遂策马反向而行,直奔战场......
一望无际的广阔原野上,数十万两国的军队相向着冲向对方,绽开了一拨又一波凶狠的搏杀,他们都明白,此役便是决战,便是可以决定战事胜负,决定两国命运的最后一战,好看的小说:。
南军的营垒一方,骆睿虽然重伤未愈,不能做先锋,亲自率领将士们迎敌,但为了振奋军心,他还是来了。
习惯了骑马统领大军的他,不得不坐在一张木椅之上,在层层大军的护卫下,看着自己的将士上阵拼杀。
破虏则守在他身旁,认真地听从他的指令,时刻调转大军的阵型,做最恰当的调整。
“大将军.....情况不妙,我军摆出了八卦阵已经被北军破了......”破虏面色凝重地望向陷入沉思中的骆睿,轻声地问,“大将军以为,此时是否可先行撤退?”
“不能!”伏在木椅上的大掌蓦地曲起,骆睿心焦如焚,负气地在自己的胸膛上垂落了重拳。
原本正在愈合的伤口因为他的捶打而开始重新撕裂,血色渗出了白纱,在那青色的长衫上绽出了妖艳的血花。
“大将军!”破虏惊骇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忍看他这般折磨自己,心痛地低呼:“这是做什么!伤口会裂开的!”
“你我都清楚,此战有多重要......若是输了.....便是一败涂地!”血丝一点一滴地自唇角滴下,骆睿只觉五内俱焚,为南国的未来而忧虑。
“殿下,有些事,我们尽力就好,何苦强求?”破虏并非不想为国尽忠,他也想赢,只不过许多事是不能随人愿的。
“咳咳.....咳咳......不强求?”骆睿蓦地伸出手揪住了破虏的衣襟,以凄冷的口吻反问,“你可知兀旭烈是何等人?我们联合北国二太子算计于他,夺了河套之地,他岂会不记恨?若我们输了.....苦的是南国边疆的百姓......”
“大将军.....这千斤重担,又岂能让你一人独独扛着?”破虏不觉眼眶泛红,低声地劝慰道。
骆睿猛地扬起手掌,示意他不要多说,强自撑起了伤势未愈的身子,冷声下令:“我的佩剑.....弓弩.....拿来。”
“大将军,万万不可!”见他强行要上阵杀敌,守在周围的参军校尉们亦纷纷跪下,恳请他不要冲动。
“拿来!!”对于他们的规劝,骆睿充耳不闻,摊开了大掌,厉声催促。
周围的属下们实在不好违逆他的意思,他们不得不捧过了骆睿平日里所用的青铜配件和弯月弓弩,将之放到了骆睿的手中。
“大将军!”破虏见他心意已决,无奈地摇了摇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