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懂我的心思,该明白军营苦寒.....我真的很想你。”兀旭烈握紧了她的纤纤素指,将之按向自己的心窝,“若非顾忌你刚刚小产后的身子,我可能会.....”
“好了,别说了。你回来后,可曾去拜见过父王?”暮曦话锋一转,善意地提醒兀旭烈。
提及至此,又一个困惑浮现心底,兀旭烈轻声地道来,“远在南疆时,听宫中的人传来消息,说父王的身子挺不过这个秋天,可他的身体.....却莫名其妙地有了好转......”
“不用猜了,是我。”这一次,暮曦没有隐瞒,坦白而果断地承认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为什么?”兀旭烈惊诧地蹙拢了飞扬的剑眉,有些意外暮曦的举动,“你为何要救父王?”
“因为我明白.....在你与二太子的争斗还未有结局之时,父王他不能死。”暮曦有理有据地分析,“父王虽没了实权,但朝中许多大臣之所以没有了心,部分原因在于,父王他还在......他还是名义上的北国君主.....局势稳,于你有利,局势乱,于二太子有利,我自然要为你保住稳定的局势。”
这一番话入耳,兀旭烈蓦地垂下了头,大掌撑抵在额间,不让暮曦瞧见他激动的神色。
好一个聪慧体贴的女子,好一朵美艳柔婉的解语花,他真的没有爱错人。
“我欠你更多了.....”低沉的嗓音幽然飘出,兀旭烈将暮曦的素手攥地很紧很紧。
“夫妻本是一体,何谈亏欠?”轻轻地抚上了他的发间,暮曦动情地喃语,“你若安好,我便安好。”
“我先歇着,我去看看父王。”兀旭烈猛地起身,不敢再回眸,只怕自己控制不住激荡的情愫,会将暮曦拉入怀中狠狠地拥吻。
而现在的暮曦太过柔弱,承受不住他狂烈的需索。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暮曦终于露出久违的舒展笑靥......
爷到万诡笑。王宫,主殿
挥退了所有的侍女,兀旭烈大步迈入寝殿。
傲然独立地伫立在床榻边,幽深的鹰眸静默地望着自己的父王。
此刻的父王依旧那般苍老,气色却着实好了很多,人也显得有精神了。
“父王.....”温厚的唇瓣轻轻开启,吐出了淡漠的字音。
正在闭目凝神的塔木邪蓦地睁开了眼,转过头,出神地凝视着兀旭烈。17130126
心中涌入了浓稠的恐惧与担忧,他沉默许久,才挣扎着启口:“你.....你二哥他.....”
“父王何等聪明,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有何须再问。”兀旭烈的心情十分复杂,面对这个偏心的父亲,他有些残忍地说,“二哥他死了.....被我亲手杀死了......”
“你?”虽然是预期之中的答案,但亲耳听到后,那种直冲心肺的痛楚还是让人无法承受。
大掌捂住了心口,兀鲁卓强抑悲伤,最终还是偏过头,急怒攻心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噗......”
冷眼看着那鲜红的血迹溅满的明黄色的床幔,兀旭烈只是微微眯起了幽深的鹰眸。
迈开舒缓的步伐,来到了床榻边,他蹲下身,欣赏着自己父亲悲怆欲绝的神情,“父王,二哥差一点就赢了......我及我的大军被他围困在落凤坡,他想到了用火攻来杀死我,但终究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还是输了。”
“你.....你为何那么狠!”兀鲁卓猛地伸出手,抓紧了兀旭烈的衣襟,沉痛地逼问,“为何不能留他一条生路!”
冷嘲的笑拂过唇角,兀旭烈摇了摇头,积蓄已久的愤怒尽数爆发:“父王,二哥对我从未存有仁慈之心,你凭什么要求我?凭什么?只因你对他无止境的偏爱?我不是你,理解不了你那颗盲目的慈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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