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非寻常女子.....要想知道她是否耍了花招,我一纸符咒便能知晓。”暮曦微微颔首,柔软的掌心沿着他的心口处抚摸。
“若是.....若是万一.....她的孩子.....”所有的忐忑都化作了眉间的褶皱,要让他凭借着模糊不堪的记忆去断定一件事的真伪,真真是太为难他了。
然而,他与暮曦的情路,两人走得都是无比艰辛,若因这横生的枝节而再出任何差池意外,兀旭烈只怕自己承受不起。
“如果是殿下的,那就好好待赫兰,也给这个孩子他应有的名分与.....关爱。”这番大度的言辞一出口,连暮曦也倍感惊讶。
若是以往,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宽阔的胸襟,来容纳自己夫君与其他女子所生的孩子。
可如今,她也有了身孕,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
将心比心,她不能因为自己对兀旭烈的爱,便剥夺了一个孩子本该享有的一切,那太自私,也太残忍了。
“暮曦.....”她的态度大大出乎了兀旭烈的意料之外,他惊诧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没有从那双美眸中窥视到一丝一毫的怨恨与嫉妒。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爱我的吗?你是只爱我吗?”双手在他的脸侧徐徐摩挲,暮曦神色严肃地开口。
“是,我只爱你,心中只有你一人,以后也是如此。”兀旭烈毫不犹豫地向她表明爱意,重申承诺。
“好,我别无所求.....毕竟,三月前,你我都是自由的,我没有向你许诺什么,你也没答应我的任何要求。”暮曦倾身向前,亲昵地揽住了兀旭烈的脖颈,嫣然一笑。
“我觉得事有蹊跷......你可知,自从遇到你,我不敢说再没碰过其他女人,但真的寥寥可
数。”兀旭烈与暮曦坦诚相对,没有一丝隐藏,“如我真对赫兰有意,成婚当日就不会让她独守空房了。”
“什么?”压抑地微敛眉间,暮曦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图,“那时,我们还未.....”
“对,想象不到吧。你对我就是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爱怜地以弓起的指节细细地在暮曦滑如凝脂的脸颊上轻蹭,他感慨万千地喃语,“方才,我好怕你会因为赫兰的事情.....”
“不会,咱们的感情没那么不堪一击。8”素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暮曦以坚定的口吻要求,“
但是,你要记得,赫兰的身孕是真也好,是假也罢,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其他书友正在看:。”
兀旭烈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应道:“好,我会的。”
两人深情地对视,并未因这小小的风波而疏远,心反而贴得更近了......
南国,洞庭湖
一名男子穿着蓑衣在幽静的湖畔盘腿而坐,手中握着一支鱼竿,精心凝神地垂钓。
倏然间,如镜般平稳无波的水面漾起了圈圈波澜,渐渐扩散至他的眼底。
眼神微动,他猛地甩起钓竿,深入湖中的鱼线高高在空中飞扬,一条火灵活动的大鱼破水而出。
“公子......”一声略显急促的呼唤自他身后传破虏穿着简单的深灰色长衫,快步赶到湖边,“公子,大小姐来信了。”
骆睿以熟练的动作将鱼钩取下来,将肥美的大鱼装入了竹篮中,他惊喜地站起身,随意地抹去了手中的水滴。
“真的吗?我在信笺中将咱们的隐居之地很隐晦地暗示给她,没想到这个丫头那么聪明,还是遣人找到了这里。”他匆忙地接过信匣,迫不及待地将之打开。
“是啊,信被人送到了城里的回春药房,我每隔三五日就去问一声,怕是有小姐的信。”破虏也很是开心,“想来将军能从北国全身而退,还要仰赖小姐及四太子的.....”
“一切诚如你派人打探的那样,兀旭烈对她很好......而且他们已经有了孩子。”看着那熟悉的字迹,骆睿感到安慰,却也莫名地觉得有丝丝伤感。
为何他的小妹每一次的爱恋都要这么轰轰烈烈。1amjS。
“我看得出,四太子真的对小姐很用心,不然像他那种冷血将领,怎肯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你。”经历过在北国的险象环生,破虏亦是感慨颇深。
“罢了,小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依偎在我怀中的小女孩儿了。”骆睿合上了绢帛,小心翼翼地藏入了衣襟中,“由她去吧,只要她幸福,一切都好。”
破虏若有所思地望着骆睿眉间那隐隐浮动的愁绪,他欲言又止。
“咱们回去吧,这筐子中的几条大鱼,用来下酒最好了。”骆睿提起竹筐,一边笑谈着,一边与破虏回到了他们坐落在朱林深处的隐居之地。
“公子,难道打算一辈子在这里做渔夫?”破虏将酒盏摆放在桌上,试探性地问。
“破虏,你我都是行伍之人,我很清楚,这里的日子与军营相比太过平淡了,给人一种虚耗光阴的错觉.....所以如果你想离开,我绝不阻拦。”骆睿对与破虏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