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王妃有一颗果敢的心,性子也与四太子相似,傲得很。既然心中不快,何不摆脱王府的束缚?”塔木邪从地上一跃而起,三两步走向暮曦身后,“今日之事,足够给王妃警醒了。有人,已经容不得你了。”
“若你不急着离开,可否再帮我一次?”一个念头浮上脑海,幽美的眸底闪过精明之色,暮曦恳切地请求。
“王妃尽管直言,我绝对为你办到。”塔木邪未经思量,便爽朗地答应了,毕竟她是兀旭烈看中的女子。
“今日要害我之人,你与他们过了招,可还记得他们的样貌,我若想将他们找出来,可能办
到吗?”暮曦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若萱,既然敢出手,就要付出代价。
“王妃放心,这个绝对不难。”塔木邪胸有成竹地向她保证,兀旭烈安拆在瀛都的虎贲暗卫
们绝非等闲之辈,只怕此时,已然将那几个贼人抓捕了。
然而,想到虎贲暗卫们可能采取了行动,塔木邪却有些慌了。
若是他们下手太重,不留活口,岂不坏了事,“王妃,我现在就去,不再耽搁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噢.....那好。”暮曦感激地望着他,“谢谢。”
“王妃该谢的人,不是我。”塔木邪意有所指地低语,曲起指尖放于唇边,吹起了响号,“嘀......”
哨音穿透夜空之际,几名身手矫健的北国兵士从山头上飞身而至,“大将军!”
“尔等,小心护送王妃回城,定要安全看着王妃入府,明白吗?”塔木邪气势威严地下令。
“是,属下明白!”几名兵士为了掩人耳目已换了南国的衣装,但那眉眼却比南国人凶悍很多。曦注也轻容。
“王妃,请上马,一旦有消息,我会想办法联络你。”塔木邪将自己的坐骑让给暮曦,扶着她上马。
“谢谢,将军的恩情,我记着了。”暮曦重重颔首,在几名北国兵士的拱卫下踏上了回城之路......
逸王府,西花厅
待到暮曦安全抵达王府时,夜已经深了。
白日里的喧嚣热闹被夜的静谧所取代。17LNj。
她悄悄地推开院门,缓步走入房中。
谁知,点燃烛火的瞬间,一抹人影从暗处中悄然突现。
暮曦眯起了双眸,戒备地回身,已然握住了系在腰间的紫云鞭,“谁?”
“你去哪儿了?”低缓的嗓音中掩不住疲惫与担忧,南宫瑾抬起头,惊讶地注视着暮曦狼狈的模样。
猛地窜起身,他扑向暮曦身前,大掌扣紧了她的肩头,紧张地询问:“这是怎么了?你的头发.....衣裙.....”
暮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髻早就乱了,衣裙上也沾满了尘土,裙子的下摆也被扯破了,“没事儿,在街市上跌了一跤。”
“怎么如此不懂爱惜自己。”心疼地捧住了她苍白的美颜,南宫瑾俯下身子,用尽全力抱紧了她。
大掌轻抚上她如瀑般的发丝,心中的歉意浓烈地翻滚,他不忍心责怪,只得放软了语气,“外间太乱了,这么晚了一个人外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推开了他的胸膛,暮曦仰起头,怔怔地蹙起了黛眉,“王爷,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日不是你与若萱的大婚之喜吗?”
“本王放心不下你。”南宫瑾又岂会不知,只是双腿不受控制地来到了西花厅。
忙碌的一日间,不停地欢宴、大典,忙着举杯,忙着谢恩,他的思绪空了,却止不住对暮曦的思念。
“王爷看到我安全而归,应当可以放心了。”暮曦感谢他的关切,却不再沉溺,亦不再留恋。
她颇为疏离地向后退了几步,径自坐到了妆台前,开始动手出去发上的头饰,摆明了逐客之意。
胸口猛地一窒,暮曦的冷漠远比怨恨来得更为伤人,南宫瑾收拢了指尖,沉痛地合上了眼,“难道,你不能谅解本王吗?”
“王爷,我在帮你。”扬起的素手堪堪停住,暮曦缓缓回眸,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你想做专情之人,便只能对一人负责。我不会绊住你,也不会再介入你与若萱。因为,我不再是三年前的骆染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