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恍惚中总觉得你并非骆染衣,除了样貌之外,你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与她相似之处,其他书友正在看:。”烛光摇曳下,南宫瑾静静地望着暮曦白希如雪的面庞,慨然长叹。
“若是不似骆染衣,能从此让王爷与我和平相处,我倒是很开心。”暮曦轻笑了笑,心情愉悦地调侃道。
南宫瑾为自己与暮曦斟满了酒,举起酒盏,语意坚定地说:“放心,从今以后,本王绝不会再为难你。王府之中,你可安然自处。”
“谢王爷!”满意地微微颔首,暮曦颇为爽快地将杯中灼烈一饮而尽。
“王爷......王爷......不好了。”管家福成急促地赶到东花厅,焦急的声音传入内室。
“进来!”南宫瑾朗声下令,掀开衣摆从长塌上离开,“发生何事?那般匆忙?”
“侍妾花影与云侧妃两人方才发生了口角,互相推搡起来,结果......结果.....”福成神情紧张地瞅了南宫瑾一眼,顿了顿,道出了惊人之语:“花影姑娘她......她小产了。”
“什么?”讶然地蹙紧了眉心,南宫瑾不曾知道她有孕,竟先获悉了她小产的消息。
“现下,老奴请的大夫都在鸾影阁中,王爷您.....”想起被侍女们端出的一盆盆血水,福成心中亦是惋惜不已。
南宫瑾抓起披风,随意地系好,大步流星地冲出了东花厅。
暮曦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帘,这种事但凡发生在王侯之家,各种因由似乎都不那么单纯,但总归是与她无关......
北国,襄都,王宫主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国国君兀鲁卓看了看前方呈递来的战报,神情不悦地睨着安坐在矮塌上的兀旭烈。
“胜败乃兵家常事,父王无须太过担忧。”低沉性感的嗓音慵懒地扬起,兀旭烈饮了口马奶,轻松地说。
“兵家常事?”兀鲁卓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奏疏狠狠地甩向了兀旭烈的面前,“这次失败的可是居延戈,我朝的不败战神!”
“父王,总是赢,未见得是好事。”兀旭烈冷静地面对自己父王的怒气,“南国有句话说得好,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别跟我玩这些文字游戏,你父王是个莽夫!”兀鲁卓转念一想,着实觉得此番落败透着些许蹊跷,“我只知道,上了战场就要争胜!南国二十年来未曾赢过我北国,这次.....这次的失败,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不会。”兀旭烈胸有成竹地反驳,淡淡的笑纹噙上唇角,“父王不要动怒,一切交给儿臣。”
“你心中到底有何打算?”听到兀旭烈似有深意的话,兀鲁卓这才恍然大悟。
“父王,此役,不要怪罪居延戈。因为他只是奉了我的军令,我要他只能输,不能赢。”幽深如潭的眸底耀动着傲然的光芒,兀旭烈笑言道。
兀鲁卓不再言语,他站起身,伫立在窗边。
四太子兀旭烈,虽是他的幼子,却聪慧过人,天资极高,甚少让他失望。
“这一次,我相信你事出有因,但下不为例。”许久后,他缓缓地开了口。
“父王,您不是一直想要河套之地吗?”兀旭烈满意地勾起唇线,起身走向兀鲁卓,信心满满地承诺:“作为此次失败的代价,儿臣三年内定拿下河套之地,拱手献于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