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晨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看天色,圆月当空。
差不多了。
晨枫穿好衣服,开门四处瞧了瞧,月光皎洁,万籁俱寂。
嗯,安全。多亏亚撒想办法调开了宫女,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晨枫随手带上门,深吸一口气,开始琢磨自己该往哪里溜达。
亚撒让我在宫中闹出点动静,引开注意,却又不能太大,不然会打草惊蛇……啊啊……真是麻烦啊,这可怎么玩?
一番思量弄得晨枫头大,索性不去想,随便瞎走,走哪算哪。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晨枫即使不掌灯,也看的清亮。挑着自己看得顺眼的路,晨枫向前走去。
走了没有多久,一片漂亮的花园出现在眼前。
“御花园?”晨枫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当朝天子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吗?”
晨枫好奇的进了园子,不知不觉就走到花园深处,一声叹息悠悠入耳。
“女人的声音?”晨枫凝神远望,隐隐看到远处的微缩山水,一个雪白的身影坐在那里。
晨枫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刚走两步,一声娇喝响起。
“大胆贼子,再靠近一步,打断你的狗腿!”
晨枫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说话之人,倒是那白衣女子听见声响,转过身来。
好一个美丽的佳人!
晨枫惊叹起来。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身若无骨,肤如凝脂。娴静若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当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你……你……你好……”晨枫从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结巴。
女子掩嘴轻笑,这一笑,倾国倾城。
在晨枫见过的所有女人中,唯有玫绛能与面前的女子媲美。即便如此,两人的美也各有千秋。
玫绛的美释放着热辣的活力,一不小心就会烧伤自己;白衣女子的美则平静美好,仿佛可以抚慰一切的心殇。
一个是撩人欲望的玫瑰,一个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美的各有风情。
晨枫还在陶醉,刚才的喝斥又来了。
“狗贼,还不速速离去!”
白衣女子向黑暗中一挥手,轻启朱唇道:“秋菁姐姐,莫要失礼,这位是皇兄的贵客。”
话音一落,黑暗中的声音立刻归于沉寂,晨枫这才回过神来,走到白衣女子身边,坐在一旁。
“嗯……请问怎么称呼?”晨枫想去握手,觉得不太合适,缩回来抱拳,又觉得老套,一时手足无措。
女子轻笑道:“公子不必紧张,小女子名未央。”
“未央……刚才好像听你说……皇兄?”
“当朝天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故称皇兄。”未央解释道。
晨枫闻言一惊,随便出门散个步,都能碰见公主,我这是走大运还是倒大霉啊?
“呵呵……呵呵呵……难怪刚才有人吓唬我,公主千金之躯,是不能让闲杂人等随便接近……”
“公子说笑了,秋菁姐姐也是担心我的安危,并非诚心要惊吓公子,我代秋菁姐姐向公子赔罪了。”未央起身行了一礼,晨枫连忙去扶,让当朝公主给自己赔罪,折寿。
“今日在宫中下榻的有两位公子,不知公子是其中哪一位?”未央问。
“晨枫,你也别叫我公子了,别扭。”
未央笑笑,点头道:“晨枫,你为何在三更时分流连于此?”
晨枫想也没想,下意识回答:“你不也一样。”
未央一呆,随即笑道:“是,我确没理由问你。每当月光明亮之时,未央不知为何就难以成眠,只好出来与明月说说闲话。”
晨枫听未央满嘴的书卷气,实在不耐,于是干脆也拽起文来,故意挤兑未央道:“真巧,我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互交心事,促膝长谈如何?”
未央心思灵巧,如何不知晨枫什么心思,见晨枫一脸坏笑,摇摇头说:“你快别嘲笑我了,我在宫中,贵为公主,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并非是我想。”
“这样说话多好,那样端着架子不累吗?”
本来面对如此美人,又是公主,晨枫是坐立不安,怎么都不舒服。现在未央满口抱怨之词,加上未央没有皇家独有的娇纵之气,晨枫顿时觉得像是在面对一个邻家小妹,说话行动都随意起来。
晨枫索性往身后大石上一躺,随手拽了根草茎叼在嘴里,咕哝道:“我说,我来时听你叹气,你身为公主,锦衣玉食,有什么好叹的?”
未央闻言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
“别拽文!”
“……”
未央连忙收口,好生斟酌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晨枫,你相信吗?我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宫。”
“什么?”晨枫一个鲤鱼打挺,蹲在未央面前,仰头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