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着脚背蹭到烛渊身边,“阿哥,你翻这么多衣裳出来要做什么?”
烛渊站在床前,神情认真地看着满床衣裳,严肃认真道:“阿妹不是要和我私奔么,自然要把该带的衣裳都带了,省得到时光身体有损面子。”
龙誉一愣,忙将手中木匣子放下,蹭到烛渊跟前,一脸不可置信的兴奋看着烛渊,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眨了眨眼,“阿哥愿意跟我离开这儿?”
他愿意跟她走,离开这个地方!?
“这句话或许应该是我问阿妹才对。”烛渊微微一笑,“我是早就想离开这儿,我的离开,放下的不过是自己的过往,而阿妹不一样,你要放下的东西和我不一样,阿妹放得下舍得么?舍得就这么和我离开么?”
龙誉用力点头,下定决心一般,眉眼弯弯,“我舍得!”
她在乎的东西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情也太多太多,可她的心只有一颗,她的心也太小太小,小到如今只能装下一个他,再也顾不得不想顾其他了,她为自己活过为苗疆活过,她没有对不起天地没有对不起良心,从今往后,她想只为爱她的她爱的人而活。
“那把这些衣裳全包上吧,都是我平日里要穿的,还有鞋,我现在找出来,阿妹你这么脏,棉巾是不是要多带几张,还有……”烛渊只是将嘴角扬得高高的,转身又去翻找他要拿要带的东西,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兴奋,些许期待,好看的小说:。
“……”龙誉看着烛渊正躬身在一旁翻翻找找的身影,忽然间觉得像在看一个从未离开过圣山从未去过任何地方的孩子,让她心疼又心酸,伸出手,握住了烛渊的左手腕,打断了他的动作,也打断了他的话,拧眉道,“阿哥,你都说我们是去私奔,可不是搬家。”
“那阿妹的意思是这些都不用带?我光着?”烛渊也拧眉。
“……”龙誉有时对烛渊的奇特想法很无力,“需要拿什么我来收拾就好,阿哥坐着就好。”
让他收拾,只怕要把整个蚩尤神殿背在身上都不够。
烛渊受用地直接坐到了床上,一副慵懒态,“那阿妹就慢慢收吧,我看着。”
然而龙誉却是没有立刻收拾,而是握住了他的手掌,将他的左手捧到面前,定定看着他永远也无法愈合的拇指,心疼道:“阿哥,疼吗?”
烛渊想要收回手,却被龙誉握得紧紧的,丝毫不给他收回手的机会,便淡淡道:“疼倒是不会疼了,只是这么丑的手指,阿妹不觉看着很折磨自己的眼睛么?我自己都嫌弃。”
“不丑,我不嫌弃,我帮阿哥包扎好。”龙誉想要低头去木匣子里拿药泥和棉布条,却被烛渊制止。
“阿妹,这只手指感觉不到疼的,不用管了的。”无形千丝引的银指环裂了便是缺了,天下间再无东西可替补,他这手指就算是废了,不仅模样丑陋,更是没有了知觉,只是永远也愈合不了而已。
龙誉捧着烛渊左手的双手抖了抖,心揪得生疼,最后低头,在烛渊丑陋的拇指上落下轻轻一吻,令烛渊的手不禁轻轻一抖。
“阿哥,我可以见我阿娘一面吗?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再走,好不好?”龙誉捧着烛渊的手,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的阿妹想见我的丈母娘,我若说不让,似乎太没有人情味了,是不是?”烛渊抬手,掐了掐龙誉光滑的脸蛋,语气淡淡,“我的小野猫瘦了。”
龙誉巴巴地看着他,烛渊掐掐她的脸蛋后又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温柔道:“不是要收拾东西么,收拾好后我陪你去,届时我们便直接走了,如何?”
“阿哥我爱你!”龙誉搂住烛渊的脖子蹦到了他身上,声由心生,脱口而出。
被龙誉扑到床上的烛渊怔愣住,有些回不过神来,方才,她脱口而出的,是什么话?
龙誉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究竟是什么,只扑在烛渊身上看着他怔愣的模样很是开心,令她忍不住往上蹭了蹭,在他脸颊上用力吧唧一口。
烛渊笑,“阿妹,这么天还亮着的时候就把我扑倒,想要做什么呢?”
烛渊身体在反应,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轻轻捏了捏龙誉的脸蛋,惊得龙誉立刻从他身上蹦起来,坐到了床沿的另一边,不忘解释,“阿哥,我们现在赶时间,这种耗时间的事情,嘿嘿,就先缓缓,缓缓呗。”
烛渊没有答话,也没坐起身,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怔怔的,良久良久回不过神。
她说,她爱他,不是喜欢,是爱。
不是刻意而言,只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有半分虚假,感觉,好……高兴。
龙誉有悄悄挪到烛渊身边看他反应,发现他只是盯着帐顶发呆,便又挪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收拾要带着的衣裳,她现在可不敢惹他,以免他把她给反扑了,她现在不想干那种事情,她不喜欢这个蚩尤神殿,她不想再呆在这儿,其他书友正在看:。
龙誉最终还是裹了一个大包袱,烛渊不禁鄙夷地斜睨她,她便嘿嘿笑着说反正挂在马背上,不要他们自己的气力,最后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