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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到了榻前给祺哥儿把脉,大太太和婉君等人便屏息凝神候在一旁,等大夫松开了手指,大太太忙问:“如何?可伤了底子没有?”那大夫心思倒细,先将祺哥儿的手腕放回被子里,才起身道:“虽是春日,但六少爷身子本就孱弱,如今淋了冷水又受了惊吓,今夜恐是会烧起来的。”
大太太闻言脸色一白,垂下泪来,“好容易才将养好了些,又遭了这罪……”
婉君在一旁扶着她,见她伤怀,劝道:“母亲宽些心,好在有大夫在这里,定然能保祺哥儿无虞。”又对着大夫道:“有劳先生费心,为我弟弟开些好药。”
“这是自然。”大夫道,捋着胡子思索片刻,“太太小姐切莫担忧,老夫开些驱寒温补的药给六少爷,让下人一日两次煎了给少爷服用,最多半月便可痊愈。只是这半个月里需谨慎为少爷调养,切不可再受了风寒。”
婉君闻言心里稍安,微微屈身谢了大夫,让阿青带着去账房领了银子送回去,抓了药赶紧回来,阿青便替大夫背了药箱好生请了出去。
刚送走了大夫,院子里守门的丫鬟便进来禀报,说王妈妈扶着老太太过来了。
母女三人对看几眼,老太太一般不出漪莲台,现在过来想必是知道了祺哥儿的事。大太太急忙擦了泪,和婉君婉慧一同迎了出去。老太太一进门就拉着脸,连三人给她请安也视而不见,匆匆的进了内室去看祺哥儿。走到床前见祺哥白着一张小脸睡着,睫毛间还挂着湿意,老太太看的心疼,眉头一皱想训斥大太太又怕吵醒了祺哥儿,便起身到厅堂里坐下。
三人跟进厅堂,大太太从若兰手上接过茶碗给老太太递到手边,“母亲怎么过来了?先喝口热茶吧,好看的小说:。”老太太瞪她一眼,茶也不接,埋怨道:“你是怎么管教你院子里下人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居然能将浣洗衣物的脏水倒在我孙子头上!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章法了!”
张贵家的是松竹院里的粗使婆子,大太太苦不能言,屈膝在老太太面前跪了下来,手中还举着茶碗,小心翼翼生怕洒了出来。老太太责怪,她也不能辩驳,只道:“是媳妇管教不严,还请母亲责罚!”老太太闻言冷哼,“责罚你,就能让我孙子好起来么?你是祺哥儿的母亲,他受苦,对你就是最好的责罚了!”话音一转让大太太起来,又问,“那贱婢在哪里?!”
大太太正要回话,婉君却走过去对着老太太直直跪下,“孙女儿逾越,已经让人将张贵家的和张贵一同卖去人牙子那里了。此事本轮不到孙女儿来管,但祺哥儿受惊母亲担忧,孙女儿就私自做主了,还请祖母责罚!”婉慧见状也在她身边跪下,求道:“此事孙女儿也插了手,同四妹妹一同审问了张贵家的,祖母要罚请连孙女儿一同罚了。”
婉君见她如此刚想开口劝她不要自揽罪责,却听婉慧接着道:“那婆子说,是六妹妹让她等相公回来时,趁机打探打探林公子可安好,这才使得那婆子在前院浣洗衣物,不慎将水泼在祺哥儿身上。祺哥人淋了冷水冻得昏昏沉沉,母亲一心挂记着祺哥儿,所以孙女儿们就擅作主张将那恶仆赶了出去,请祖母宽恕!”
她的话一出口,婉君就知道必然要出乱子!
果然,老太太听的脸色铁青,厉声道:“你可听清楚了?真的是六丫头让她去打探林公子的事情?”婉慧俯身叩头,道:“孙女儿不敢欺瞒祖母!”
老太太气得一掌拍在桌上,喃喃道:“好好好!白姨娘教养出的好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转头对着王妈妈喝道:“你去!去将六小姐给我请到松竹院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这般不知羞耻,传扬出去,我陈家的脸面岂不毁在她手上!”
王妈妈得了令刚走两步,又被老太太出声唤住,脸色阴沉的吩咐,“还是先去前院看看张贵一家打发走了没有,一定要将张贵家的拦下,不能让她出了府!”王妈妈听了心里一惊,她跟随老太太几十年,自然知道老太太这是想做什么,不由多看了跪着的婉慧一眼。大小姐寥寥数语,怕是要要了张贵家的一条性命!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应承了出去。
王妈妈出了门,老太太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叹了一声道:“你们且起来罢,虽说做法有些不得当,却也是她咎由自取。只是你们毕竟年纪小不经事,不知道那些个恶仆的厉害,若是真赶她出去,将来不知道要起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两人谢了老太太起身,婉慧尚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婉君却心中一动,老太太此举莫不是怕张贵家的出去将婉如倾心林文轩的事情四处宣扬?如此看来,婉如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不一会儿王妈妈便回来禀报,说张贵一家尚未出府,她已经命人将张贵家的看押起来,等候老太太发落。老太太闻听张贵家的还未离开,面色稍缓,当着婉君姐妹也没有说要怎么处置,只是让大太太一定要尽心照看好祺哥儿,千万不能落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