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了宋南的说辞。
‘砰’一声,宋南话音刚落,一旁的女国公主便一拳砸在桌面,震得茶盏茶壶发出一阵巨响。
“宋培臣这个狗贼,杀我舅舅,掠走我舅母,简直是人面兽心。”女国公主面现沉痛之色,眼中瞬间浮上恨意,恨不能将宋培臣千刀万剐。
相较于她的激动,玉轻尘显得冷静平静的多,在简珏处得到肯定的答案,玉轻尘提出自己的疑惑,“哥哥,你如何肯定我们是女国太子的儿女?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段历史,在大夏的史册中只用寥寥数语概括,世人只知当年女国太子与太子妃前往大夏,过了不久,女国便与大夏断交,再无往来。但其中的缘由却不被世人所知,世人诸多揣测,却不想这里面竟藏着这样龌蹉的真相。
“表哥已滴血认亲,将外祖父的遗体从皇陵中取出,将表哥的血滴在外祖父的遗骨上,血融入遗骨,表哥是舅舅的亲子,这一点确信无疑。况且,女国素来多产孪生子,表姐与表哥的的确确是舅舅的血脉。太子妃舅母当初是女国第一美人,随同太子舅舅一同前来大夏,却被前去迎接的宋培臣看中,设计害死太子舅舅,强占舅母,这等卑鄙无耻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小公主不等宋南开口,率先将认亲的过程说与玉轻尘听,“外祖父只有太子舅舅与我母亲两名子女,却因太子舅舅的突然去世而不得不让我母亲继位,险些害得我们凤氏皇族断子绝孙。”
听着小公主的解答,玉轻尘面上闪过一丝冷意,心头的情绪渐渐沉重了起来,忆起这半年多来宋夫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不禁低声道:“难怪宋夫人对我含着极强的敌意,只因为她早已知晓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宋培臣是否知晓我与哥哥的真实身份。”
若宋培臣知晓此事,那以前的一切皆是在利用他们兄妹二人。若是不知此事,那事情就好玩了。
“我想,宋培臣似乎认定你们是他的孩子。”瞧出玉轻尘眼底的决然,简珏握紧她的手,心中深有体会,不管是谁,骤然听到这样的身世均不会释然,杀父之仇、夺母之恨,宋南与玉轻尘身上背负的是血海深仇,又怎能让玉轻尘在听到这样的真相后心平气和?
手背传来温暖,玉轻尘垂眸看向那只始终牵着她的大手,稍稍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沉下心底浮上的难受浮躁,缓缓开口,“那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的确很有趣。当年宋培臣还只是礼部尚书,被平治帝派往北疆迎接女国太子一行人。却不想,宋培臣看中了女国的太子妃,设下一连串的陷阱,待女国太子等人启程返回女国路经北疆时下手,杀了太子,夺了太子妃,又能将此事嫁祸给驻守北疆的简王府,一举三得,这份心计,可不是常人能够想到的。”简珏握着玉轻尘的手,淡淡地开口,含笑的嘴角却倾泻出一抹冷意。
玉轻尘听明白简珏话中所透露的讯息,接着说道:“此事平治帝只怕也参与其中。四大藩王早已成为历代帝王心中的一根刺,欲除之而后快,若是能借此事拔除兵力最强的简王府,平治帝定不会手软。只是,这其中却又出了岔子,宋培臣竟动心于太子妃,只怕偷藏太子妃一事是平治帝所不知的。”
提及自己的亲生母亲,玉轻尘的语速不由得放缓,音色中划过一丝沉痛与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