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轻尘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想,简珏心头一暖,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拥着玉轻尘纤浓合度的身子,薄唇轻贴在她玉白的耳垂,低语道:“都过去了,如今我已长大承认,简王府一切正常,我断不会让自己和你步上父王母妃的后尘。”
“你的意思是?”听着简珏坚定的说辞,玉轻尘自他怀中抬起头看向简珏,脸上一片诧异,“简王与王妃之死另有蹊跷?”
见玉轻尘心中已有疑虑,简珏苦苦一笑,喜欢上这么个聪明的丫头,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心中虽又不愿见玉轻尘被卷入政事中,却明白玉轻尘既然接受了他,自然要让她知道简王府内所有的辛密,抬手压下玉轻尘的头,心口微叹了口气,这才低声开口,“二十年前那一战规模极大,涉及上百万将士的性命。父王战前部署缜密,每一个关卡用的皆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只是,在开战后不久,父王与随军出征的母妃的行踪便被泄密,被匈奴大军包围,更导致边关失守,。当时是庆武帝在位的最后一年,庆武帝病重,诸皇子的皇位之争已经是进入白热化阶段,庆武帝因而派始终中立的长孙策与大长公主的驸马许将军征战。却不想噩运不断,长孙策与许将军均受了匈奴的埋伏,最后由叶青山带兵将长孙策救了出来,只是许将军的弟弟为了救许将军,却在那次战役中被敌人的箭射中要害,没有救活。”
玉轻尘安静地听着简珏的陈述,雅致的秀眉却是渐渐拢起,不难想想当年那场战争所牵连了多少人进去,便是这里面所暗含的阴谋诡计便足以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只是些陈年往事了,莫要想太多,我送你回相府。”简珏低头,见玉轻尘习惯性地皱眉深思,不禁浅浅一笑,抬手用指腹轻按在玉轻尘的眉间,轻轻地揉去她眉间的褶皱,最后才重新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出了简王府,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飞奔起来,车内简珏将玉轻尘拉坐在他身边,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以防她坐不稳跌倒,同时开口说道:“宋南的事情,我已下命彻查,想来这几日便会有消息。”
闻言,玉轻尘微点了点头,心中细想了片刻,开口道:“不如查一查我与宋南的身世。或许从宋培臣身上下手,能够顺藤摸瓜地找到线索。”
见玉轻尘终于对他敞开心扉,将心底暗藏的心事说了出来,简珏心头一袭,眼底浮上淡淡地笑意,低声说了句,“宋培臣的确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听着简珏对宋培臣的评价,玉轻尘不禁莞尔一笑,同时却又认真地说道:“我与哥哥的相貌便是最大的线索。其次便是宋夫人对我的态度,实在不得不让我起疑。若真是一母同胞所生,为何宋夫人看我眼神中却始终带着憎恨与害怕?”
玉轻尘语毕,原本半垂的容颜便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抬了起来。
借着外面洒进来的月光,简珏双目认真地凝视着她绝世的容颜,不放过任何细节的将她的五官刻入心中,半晌,才听得简珏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宋南与你的容貌太过出类拔萃,若是大夏朝内有与你们相同相貌之人,只怕早已声名远播,可如今扬名在外的只有宋南与你而已。我想,若你们当真不是宋夫人亲生,只怕你们的生母十之**也已不在世上,这才不被世人知晓。轻尘,你想过没,为何你与宋南会自小分离?”
如何没有想过?只是自她继承玉轻尘的记忆以来,便只有被天罡道人收养的信息,至于生母胞兄这些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还有一种可能。”玉轻尘挺直腰背坐正,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简珏,缓缓开口,“哥哥此次前往北方冒险前去匈奴,只怕也与我们的身世有关。”
宋南对宋培臣等人的防备,玉轻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一次他秘密前往匈奴等地,难保不是为了查寻自己与他的身世。
听着玉轻尘的分析,简珏双目不禁微微眯了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遂低声回道:“这的确是一条线索,我会派人彻查。”
“郡王,宋相府到了。”二人正谈论着宋南的事情,马车外传来袁天的声音,马车也随之稳稳地停了下来。
玉轻尘对简珏轻点了点头,遂掀开车帘轻巧地跳下马车,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地越过相府的围墙,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宋园。
简珏却是立于马车车顶,直到确定玉轻尘进了内室,这才返回车内,低声命袁天驾车离开。
平治帝处理朝政之事素来手段雷利,简珏与湛然的奏折刚被宋培臣呈上去一两日,先是叶贵妃被遣送往莲溪寺为大夏祈福,随后便是叶青山手下的旧部一一被查出贪赃赈灾银两,一重重的事情顺藤摸瓜地查下来,竟牵扯出几十位朝廷官员。
只是,在所有人以为平治帝会严惩这些官员之时,他却是下了一道圣旨,命这些官员补齐贪污的银两,同时所有人官降两级。
玉轻尘坐在宋园内,手上拿着一把团扇轻轻摇着,视线则平视着前方,望着园内的一片绿意盎然,心底却是想着平治帝处理国事的手段,却不得不佩服,好看的小说:。
这一次平治帝并未严惩所有贪污的官员,只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