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水,心底终是气不过,冷言出声质问。
“方才的声响太大,不会是你们姐妹在一起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才不敢让玉轻尘出来见我们吧?宋小姐如此为其姐遮羞,当真是姐妹情深。”许嫣儿紧接着杜明雪开口,话中皆是一片陷害诬陷之词,眼中尽是幸灾乐祸之色,显然今日是不肯轻易放过玉轻尘与宋书瑶了。
语毕,院中众人均见宋书瑶面色一沉,原本维持着的浅笑瞬间隐去,一双凤目冷冷地直射向许嫣儿与杜明雪,语气极淡地住皇甫少堇开口,“六皇子明鉴,父亲平日对我们姐妹教导甚严,我们自是循规蹈矩洁身自好,断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莫说在这深夜行许小姐口中子虚乌有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平日里与世家公子、皇室皇子之间的相处,也是本本分分不敢有半点逾越,半点不敢与外男私下见面或相处。今夜臣女本是打算与姐姐同寝,只是臣女胭脂水粉皆在西厢房,担心明日一早婢女进出里间扰得姐姐休息,这才返回西厢房,却不想竟引出这样的误会,还请六皇子为臣女做主,否则任由一些人胡言乱语,臣女与姐姐的闺誉可就毁了。臣女与姐姐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也不能任由他人诬陷我们姐妹,否则臣女定要上禀天听,让皇上为臣女与姐姐做主。”
说着,宋书瑶徐徐福身,动作娴雅淡定从容,带着一股大气端庄之气,即便是受尽委屈,此刻却腰板挺直丝毫不输人。
“请六皇子为我家大小姐二小姐做主。”与此同时,院中所有相府的婢女随着宋书瑶福身行礼,异口同声为玉轻尘宋书瑶请命。
许嫣儿与杜明雪相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一片恼怒,谁能想到宋书瑶竟能反手来了这么一招,竟隐隐有反败为胜的架势。
杜明雪心头更为震怒,谁能想到宋书瑶竟是巧舌如簧,在为自己辩解之事竟还将她与湛然前几日的事情绕了进去,暗指她不守妇道与外男私下见面,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禁渐渐握成拳,杜明雪面色一片冰冷,眼底泛起一阵阵恨意。
皇甫少堇更是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尤其此时宋书瑶稳稳地半蹲福身,眉眼间的神情坚定隐忍,显然是等着自己开口应下她的要求,否则她定不会起身。而他因着男女有别,自是不能上前将她搀扶起身。
而他又是深知内幕之人,确切得到玉轻尘已经离开东厢房的消息后,这才领着羽林军赶了过来,却不想竟被一个小小的宋书瑶堵在了门口。
宋培臣不愧是当朝权臣,就连女儿也能教养地如此厉害,看来母妃之前所言的确明确,若不能为他们所用,那就只能斩草除根。
一时间,原本占有先机的几人,均被宋书瑶逼入困境。
“六弟,这深更半夜,你怎么在此处?”皇甫少堇片刻的深思中,外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待众人回过神时,皇甫少司领着另一队羽林军大步走了进来。
一面走来,皇甫少司一面细细地将院内所有人看了一遍,当注意到宋书瑶以及相府婢女始终半蹲着朝皇甫少堇福身行礼的姿势后,皇甫少司面色稍稍一沉,眉眼间已浮现一丝不悦,带着一丝冷淡地出声询问,“宋小姐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六弟如此对待相府嫡女?”
看出皇甫少司有意为宋书瑶解围,皇甫少堇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极淡的浅笑,遂寒声道:“皇兄的耳目真够灵敏的,这边刚出现点小误会,皇兄便赶了过来。”
“六弟难道不知这边住的皆是官家女眷,即便叶贵妃也住在此处,六弟也不能随意闯入女眷住所,这点男女之防六弟应该清楚,难不成是与叶公子在一起久了,也忘了礼义廉耻?”皇甫少司却鲜少地沉下脸来,直言指责皇甫少堇,更将叶弘渊拉入其中,显然是有意黑化皇甫少堇。
闻言,皇甫少堇双目微眯,眼底冷光射向皇甫少司,浅声道:“五皇兄真是能言善辩,刚过来便站住了‘理’,倒似是本皇子欺负了宋小姐。殊不知,这礼,是宋小姐自己行的,与本皇子毫无关系,好看的小说:。”
见皇甫少堇将事情推到宋书瑶身上,皇甫少司神色微敛,视线不由得转向半敛着眉目的宋书瑶。
夜黑风高,一抹灰色身影沿着永宁寺内不算高的围墙熟练的在永宁寺内穿梭飞行,灰色身影身后则紧跟着一抹纤细窈窕的黑色身影,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追逐不休,在夜深人静的寺庙内快速飞过。
忽然,灰色身影放缓了速度,猛地转过身朝着玉轻尘的方向洒出一阵粉末,烟灰色的粉末顺着夜风飘洒开,染得玉轻尘满身尽是。
闻出香粉奇异的香味,玉轻尘眉头一皱,注意力尽数放在前方那道灰色身影上,用足内力想要追赶上前面的灰色身影,却发现对方轻功极高,竟带着自己在永宁寺内绕来绕去,二人穿过永宁寺后院厢房,越过永宁寺大殿的房顶,眼见着那抹灰色身影将要带着自己冲出永宁寺寺门,玉轻尘眼底神色一沉,方要射出手中握着的银针,却被一条突然横过来的手臂紧紧地握住了手腕。
心口憋着的那抹真气因着突然横过来的手臂突然一松而泄了气,玉轻尘原本飞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