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碎虚令,合为一片玉硅,被黑衣人置放在了社稷坛上的凹槽,于是,出现了奇异的法阵,恍如人眼,散发着淡淡的威压,露出白色的光芒,丝丝的雷电在其上川流不息。
黑衣人转过身来,望着秦帆和君莫问,对于君莫问的愤怒完全无视,将目光投注到秦帆身上,冷漠的问道:
“秦帆,你以为自己这个灵榜第一,便是太墟大陆的绝顶了吗?”
同时,秦帆觉得自己神魂一轻,那股恐怖的威压消失不见,方才的漠视中,他轻轻说道:
“我不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怎么会有那么的想法,反倒是阁下,莫非自以为可以纵横太墟大陆了吗?”
“桀桀!”黑衣人的轻笑就如同夜叉的啼嚎,让人毛骨悚然,“怎么,你不认可这个想法?或许,我忘了告诉你太墟大陆的名字由来,太墟、太墟,太古遗留下来的废墟罢了!”
“呵呵!”秦帆轻笑,摇头道:“我不知道这里是废墟,可是,我至少知道在这个地方,应该还有能够威胁到你的存在吧?”
“比如呢?”黑衣人无所谓的语气,坦然的望着一切。
“哦,那么比如说鬼无常呢?你应该知道他吧,那可是上古大能转世而来,随身冥塔威能无穷,而今不知蛰伏在何方,一朝得势,恐怕足以威压天下吧?”
“哼哼!”黑衣人不动如山,笼罩在迷雾的脑袋轻轻一摇,阴声道:“鬼无常。哦,你说的应该是武炼吧?哼。就凭他,当年便是垫底的存在。在这个大时代里,还有他说话的余地吗?”
“那么,慧果呢?九**日,煌煌天下,十世轮回的他,若是能够将十世的修炼融为一体,肯定可以恢复上古的强悍吧?”
黑衣人不屑的仰天一笑:“就凭他,成空、成空,一切成空。他的名字,便注定了为别人做嫁衣的命运。”
“小子,你知道的挺多啊!而且,恍惚中我总是觉得你的身上有淡淡的威胁,看来,你也不单纯啊!”
而后,黑衣人轻轻举起左手,朝着秦帆微微一指,霎时间。秦帆觉得自己思维仿佛都停顿了。
一种恐怖的威压,降临到了秦帆的身体、神魂、意志,他如同陷入沼泽的孩童,拼命的想要挣扎,。却陷入的越来越深。
同时,一道淡淡的黄色光影,从空中飘来。径直落入了秦帆的眉心,而后。光影凝为一道人影,浑身笼罩着黑袍。轻轻抬头一看洞开的仙府之门,而后,一步踏入了其中。
“三弟!”
在君莫问的眼里,只见秦帆懵懵懂懂的简直呆愣了,任由一条光影钻入了眉心之中,他可是知道,神舟大地之上的修士,尽皆修炼仙府,而对方进入其中,只要微微一出手,便可以让秦帆魂飞魄散。
不过,任凭君莫问如何叫喊,现在的他,除了可以吼叫两声之外,无论身体、神魂,甚至连妖元都无法流动,更遑论上前帮忙了。
他望着仿若泥胎木雕的秦帆,心中一痛,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刺痛了骄傲的五彩孔雀,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自己的姑母——冥雀。
若非她将敌人引入宗族,怎么会有如今这样一幕幕的人间惨剧?这一切,不由得他心中不恨。
于是,他只能死死地盯着秦帆,若是三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自己也只能使用那个秘术了,即使粉身碎骨,又有何惧呢?
顿时,一股决然的死意,在君莫问的身上蒸腾而起。
冥雀望着自己的侄儿,脸上嫣嫣一笑,心中却是不由一阵叹息,最终,那股深沉的死意,让她不得不轻声道:
“小问,你放心,主人不会将秦帆如何的,毕竟,他如此费尽心力,可不是为了将你们杀死。”
“那他到底想要如何?”君莫问蓦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曾经的姑母,而今的冥雀,双目渗出噬人的血光,再不见平日的濡沫之情、血肉亲情。
冥雀被君莫问的眼神吓了一跳,“咚咚”向后退了两步,方才拍着自己颤巍巍的胸口,瞪了一眼君莫问,怒声道:
“小问,你要搞清楚,我可是你的姑母,就算是你如何狡辩,这个血脉亲情可是打断骨头连着肉,无论如何也存在的事实呢?要不然,你可以神魂出窍,夺舍在一个凡人或者野兽的身上,那么一来,咱们倒也算是没有一点牵挂了。”
“你——”
君莫问愤怒的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也只能愤恨的转过头,不去看这个自小就让族人无从下手的姑母。
“呵呵,这就对了,刚刚那个表情,可真像小时候撒娇的样子啊!”冥雀娇声一笑,再没有刚刚的冷漠无情,望着君莫问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似水的柔情,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
“孩子!”想到这个问题,冥雀心中不由一痛,可是,她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疼痛,对着君莫问柔声劝道:
“小问,你或许会疑惑姑母为何背叛族人,让那三个伪皇将族人杀戮一空。可是,你莫非不知道族中近百年来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