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鬼咒之人,唯有痛苦至死。。因为,天下人才会冠以这些门的阴阳咒术为“鬼咒”。
阴阳咒印,顾名思义便能使发作的时候,一阴一阳,相克相斥,体内冰炎两股精元之气相互抗衡,形成冰火两重天,中咒之人发作之时,不禁神智迷离,整个身躯一会儿犹如万丈冰寒,一会儿又似熊熊炎火,也正因此称其为阴阳咒印。
他早先时候猜她中了鬼咒,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却不想竟是真的。他今日去相府,表面不过是想向她讨回自己的匕首,实则,不过是想见她一面。可偏偏这个女人,对谁都是一阵刺芒,对他更是敌意满满。他只不过捉住了她的手,却不想她竟然试图运气震开他。
凤祗不由得伸手,温柔地贴上了她的脸颊,只觉得此刻她的皮肤是那么冰凉,眉心之间犹如拢上了一层冰霜,就连唇瓣都惨白失色,苍白无尽。
窗外投落进来的月光忽然被一道身影遮蔽。
凤祗一怔,蓦然回首,便看见容珏面色清冷优雅地伫立在床边,低眉敛眸望着床上的云歌。
他不知何时进了房间,静无声息,或许是在他出神的时候,以至于他都没能察觉到他的气息。
容珏看了一眼床上的云歌,就见她紧皱着眉心,额前冷汗一片,肩头微微得战栗着,似乎出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他薄唇不由得紧紧抿起,心微微有些揪疼,知晓她这是鬼咒发作了。半盏茶之前,疾风便前去通报,说有可疑的黑衣人闯入了明月阁,且还怀抱着一个陌生且虚弱的女子。
容珏知晓这个人便是夜行装的凤祗,便急急地赶了过来。
他走近了床边,微微地俯身,掌心温柔地贴上了她的额头,便感觉到一阵蚀骨的冰冷。这份冰冷,饶是让他心中一惊,呼吸微微一窒,眸光染上几分冰封的寒意。。他微侧了脸,余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凤祗,后者心领神会,起身将床畔的位置让出。
看得出来,方才他那阴寒的目光里,透着几分猩红的杀意,想必此刻他的心中,定是恨不得要将鬼门碎尸万段都不解气。
他是知道的,慕容云歌在他心中占据了极为独特的位置,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且是他心中的一个禁区,凭他不惜损耗真气只为缓解鬼咒的发作便可以看出一二。
真气,与内里相互作用,一旦损耗真气,便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调理恢复。而他原本就受了伤,再加上上一次为慕容云歌缓解了鬼咒,因此身子更是大为损伤,如今还未调息好。
容珏坐在了床边,伸手将云歌拥揽在了怀中,低头看去,怀中的人儿虚弱得就像是轻飘飘的羽毛,好似下一眼便会一缕青烟,烟消云散一般,巴掌大的小脸蒙上了一层冰凝,浓密而纤长的睫羽颤颤巍巍,在眼睑下覆盖了一层阴影,披肩的青丝微微有些凌乱。
她本就瘦弱,腰肢更是不盈一握,如今更是轻得可怜,好似不紧紧抱着她,就无法感受到她的存在,气息更是薄弱的可怜,似乎就要从这世上消逝一般,枯萎凋零,好看的小说:。
容珏冷冷地颦眉,摸了摸她的脸,凉的不可思议,脉搏更是衰弱至极。
他虽不能深刻体会鬼咒发作是怎样的痛苦,但据说这份痛苦,令寻常人难以承受一分。正因为如此,他这才不惜损耗真气,只为延缓她的痛苦。
只要她不用过度运用内力,至少两年间,鬼咒不会发作。
所以,他这才不惜将身边的人手都加派在她的身边。他知道她有足够能保护自己的能力,但……她不可以。
仅仅只是转瞬间,她的身子骤然又变得滚烫起来。混沌之中的云歌显然被这阴阳咒印折磨得神智模糊,伸手胡乱得就要解开领口的衣扣。。
容珏哪里会依着她,伸手便扣住了她的手,却被她用力地挣开!
“热……好热……好热……”
云歌不断地低低呓语着,解衣扣的动作转而变得急而粗鲁,昏迷之中手劲却也不小,竟一下将衣襟撕扯了开来,露出了那两截犹如玉石一般的锁骨,与那颈项间的项链。
她仍旧有些不安分,双手有些烦躁地将衣服愈敞愈开,凤祗看得眼睛有些发热,面颊一烫,在容珏危险的视线中,猛地转过了身子。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
他知道,有容珏在,至少现在他不该再留在这里。
可他不愿意离去,至少,他也要看到云歌相安无事了才会心安的离开。
容珏如今也没工夫去理会他,便任由他背过身立在一侧,伸手按住了她作乱的小手,俯首吻了吻她的耳珠,在她耳畔轻声哄道:“乖,别动。”
“好热……好热……”
凤祗立即转过头道:“凝玉,快沏一杯凉茶来!”
守在纱帐外的凝玉立即应声:“是!”
容珏微微拧眉,将衣衫不整的云歌心疼地拥入了怀中,任怀中被鬼咒煎熬的人儿痛苦地啃咬着他的手臂。
该死的,为何偏偏是如今发作?现在以他的身子,根本不足以替她缓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