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的声音。
流苏茫然地转过头,朦胧昏暗的视线中,她的余光却逐渐得勾勒出一道朦胧的身影。她下意识地拢住凌乱的衣衫,晚上的气温很凉,她不得不紧紧地环着手臂以求锁住逐渐流失的暖意。浑浑噩噩间,就见那道修长的身影缓步向她走
来。流苏心下困惑,却不知是谁。她茫然地睁开眼睛,登时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惊得支起了身。
“是……是你?”流苏讶异地睁了睁眸,支着身想要坐起来,却连说话力气都提不出一丝一毫。
慕容云歌缓缓地走到了她的床边,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流苏拧了拧眉,意识半褪之际,只感觉自己的衣襟被紧紧地攥起,她被连人带身得提了起来。云歌冷漠地捏住了她的下颚,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身上的毒蔓延的很快,倘若毒血侵入心脉,纵然是神仙都回天乏术了。你想
死吗?”
阴寒的话语,让流苏登时不寒而栗。她怔怔地瞪大了双眸,眼中印出慕容云歌那秀美绝伦的脸部轮廓,月色为她的脸庞渡上一层魅力的银辉,然那双眸子却像染上了血意的冰封之剑,眼际泛起星星寒芒。
死?
……不,!她不要死,也不想死!更不能死!
求生的**一下子碾碎了理智,她沙哑失声地痛哭了出来,流苏沙哑得痛哭失声。
云歌漠然地狭起余光:幽幽地问道:“是像一条忠狗一样的死去,还是要活下去?”
流苏闻言,不禁一个寒栗,肩头一颤,对着云歌哭求道:“求求你!别杀我!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啊……”
“既然不想死,那你知道你该怎么做?”云歌冷冷地挑眉。
流苏闻言,顿时如捣蒜一般得猛点头,泪涕纵横地说道:“知道!奴婢知道该如何做!”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流苏心慌得不能自已,脱口而出:“是、是……是四小姐!是四小姐指使我这么做的!”
“她指使你做什么?”云歌又冷声逼问。
流苏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指使奴婢……指使奴婢与二小姐里应外合,好……好嫁祸于你……”
云歌狭起双目:“嫁祸我?”
“是的……昨日,奴婢便是奉了四小姐的意思,将……将金蚕蛊藏在你的房中……”
云歌冷冷地问道:“慕容玲到底有什么目的?”
流苏回道:“明日就是夏至,到时候,在您向夫人奉茶的时候,四小姐……四小姐命奴婢在茶里放蛊。到时候,再栽赃嫁祸于您,从而、从而……”
“从而,好彻底得除掉我?”云歌怒极反笑。
这个慕容玲,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明日夏至,她命流苏里应外合,在她奉的那盏茶里放蛊,不但从中谋害了荣婉君,且还将这莫大的罪祸嫁祸到她的头上,让她背个黑锅。那个时候,她倘若前后不明事理,青红皂白得就背了这顶
黑锅不说,慕容玲更是一举铲除两大眼中钉肉中刺,当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早先时候,她便对这么流苏心中起疑。尽管她是容婉君身边的人,也是容婉君安排到她的身边来,可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时,便一眼看见她眼中隐藏着的可怕的东西。
可是,到底是容婉君身边的人,再加上她观察下来,容婉君对待下人也甚为体贴,难道在她的心目中,连一丝一毫的主仆情分都没有,以至于为了铲除她,就连昔日的主子也不惜迫害?
“我娘可是你的主子!我也是你的主子!你竟然不惜用这般手段来谋害,流苏,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流苏被她眼底冷冽的笑意给吓了住,战战兢兢地道:“是…”
“你说,慕容玲明日让你在我奉的茶里放蛊?”
“好,很好。”云歌森冷一笑,唇角淡淡地一牵,“我不犯人,人却有心害我。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
说罢,她豁然起身,转身向门口走去。
流苏心下暗暗一惊,吃力地扶着床沿支起半身问道:“解、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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