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雪鸢更是惊异,怔怔地道:“凝香?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凝香一怔,脸色却滞纳了住,眼底满是惊愕之意!她的轻功一向过人,而且潜入相府更是小心翼翼,哪里能够想到竟会被发现?这么慕容云歌真是好生厉害!
她也更不会想到,再强如雪鸢与风笛,甚至是凤祗,都逃不过云歌敏锐的察觉力。
雪鸢一时怔忡,饶是她都没能察觉到她何时潜入了相府,倘若不是云歌发现,兴许她还没能察觉到凝香就在距离她们不过几十米之内的距离呢!
凝香是凤祗的部下,而她与风笛则是受容珏差遣,平日里她们与凝香在凤王府打过几回照面,然而却并不熟悉,只知这个女人是在为凤祗办事,且做事牢靠,为人忠贞,一身武艺丝毫不逊色她与风笛二人。
风笛一时诧异不已,眼下这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自己人,这下她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是一个劲儿得向她挤弄眼色,狐疑地问道:“凝香,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凝香红唇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待她开口解释,一道寒光迅疾闪过,剑尖便毫不留情地抵在了她的颈项边。
云歌长身伫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眉梢微微勾挑,面无表情地问道:“是谁派你来这儿的?”
话音刚落,冰冷的剑尖便愈发抵紧了几分,锋利地刺破了她的肌肤,一丝血丝沁了出来,染上了剑锋,猩红狰狞。
凝香脸色登时煞白如纸!她惊讶地抬眸,望向她冷若冰霜的双眸,背脊早已冷汗一片,粗汗密布的手心早已是一片沁凉!
她怎么能将此行的目的道出?凤祗要她暗中监视相府,实则也不过是在相府待命,警惕祁王的人罢了,并非是要暗中加害于慕容云歌,其他书友正在看:。可她并不能向慕容云歌坦白,否则,便是变相得暴露了主子的身份。
在王府,主子表面上是凤王爷的宠姬,宠冠凤王府,然而实则上,她只不过是扮作女子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假以凤王宠姬的身份,隐伏在凤王身边,暗中为凤王办事,私底下替容珏铲除对凤王府不利的势力。
然而,关于凤祗的身份,一向隐蔽的很,在凤王府,知晓这一重身份的人不过尔尔。这几日的观察下来,她轻易地看得出,慕容云歌不但很聪慧,且心思机敏,可并不意味着是个可以信任的女人。倘若她对慕容云歌坦言说她潜伏在凤王府不过是为了暗中盯梢祁王的人是否仍旧盯视着相府,一旦慕容云歌足够警觉,暗中派人去调查凤祗的身份……那么对于主子只会是不利!
她不能背叛主子!
凝香死死地咬住了唇瓣,却始终不肯吐露一个字,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雪鸢见凝香始终不肯开口,心中不由得暗暗替她揪心。她固然也实在不是她受了谁的命令前来相府潜伏,然而她却知晓的,凝香到底是自己人,因此不会做出对于王爷不利的事。见她不开口,想当然是凤美人先前有封口令在先,因此她不便坦白。
云歌冷冷一哼,眼梢微微一狭,漠然道:“倒是个衷心的奴才。”
话音刚落,她眼底骤然冰封了一片,只见她手腕一抖,猛地提剑,便狠狠地向她的咽喉刺去!雪鸢见此,心下不由得一惊,也无法顾及那么多,一个闪身挡在了凝香的面前。
“主子还请手下留情,饶她一命!”
云歌皱眉,及时收剑,森冷如冰的翦眸冷冷地扫过一眼,三个人的身形齐齐地僵了住,心头不由得一阵一阵发凉!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雪鸢一眼,语调淡淡地问:“雪鸢,你这是做什么?”
雪鸢咬了咬牙,回过头看了神情紧张的凝香一眼,随即忙道:“回主子,请恕属下无礼。这个人……是凤王府的人!”
云歌冷冷地撇唇,一脸漠然地道:“我不管她是谁,我只要知道她潜伏在相府的目的。”
雪鸢立即道:“主子!既然她是凤王府的人,那么您就无需担心了!既然是凤王的人,那么她必然不会暗中加害于您!”
云歌冷冷地凝眉,目光流露出一线寒意,唇角勾勒起一抹嘲弄的意味:“我有什么立场,必须毫无疑心地相信你家王爷?”
信任,这个词对于她实在是太过讽刺。纵然是雪鸢与风笛这般为她竭心尽力地办事,任她差遣,然而她都不曾百分之一百地完完全全去信任,心中多少都有些提防警惕的意思,更别说是那个黑心的男人了!
雪鸢一怔,心中不禁有些替王爷感到委屈与不值,小声地道:“主子,王爷这是在保护您!”
风笛也立即道:“是啊!王爷对你绝无害心!”
“你们似乎误会了什么?”云歌眸光冷凝,漠然地道,“我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至于你们两个,也随时可以离开。”
雪鸢与风笛齐齐地一怔,却听云歌兀得收起了剑,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眼,又继而道,“下次再让我见到,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说罢,她面无表情地将剑收起,抬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