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奴隶被赶进猎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驯兽大典吗?那和这些奴隶究竟有什么关系?
就听身后传来慵懒的问声:“王爷,那些都是什么?”
云歌皱了皱眉,撇过余光,就见凤祗站在容珏身边,饶有兴趣得指着那兽笼饶有兴致的问。
容珏淡淡地道:“苍狼。”
凤祗饶有兴致地挑了眉,轻笑道:“哦?我倒从没见过这种狼种,厉害吗?”
身侧的随从立即上前笑眯眯地为她解释道:“呵呵!凤美人,这苍狼自然是厉害的!别小瞧了这群畜生,这些畜生不仅生性凶猛异常,更是皮糙肉厚的,寻常人可是很难一箭射死它们的!”
“哦!”凤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这游戏是怎么个玩法?”
随从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孟常怀在一旁接口道:“呵呵!凤美人,这规则是这样的!待驯兽大典开始之后,便会有人撤掉这些笼子。这些饿了几天的畜生见到活人自然是变得愈发狂猛,横冲直撞!我们射畜生,倘若谁能一箭射死这苍狼,那么就算十箭。倘若射中其中一只苍狼王脖子上的金色牌子,那么便是一举拔得头筹!”说着,他指了指驯兽猎场中央的小高台,又道,“在猎场正中央的高台上,那面旗帜下面吊有开启这驯兽猎场大门的钥匙。那些奴隶势必会想方设法爬上去拿到钥匙开启大门,倘若谁能射中奴隶手中的那面旗帜,就算二十箭。凤美人,可别小看了这,要射中这群埋没在苍狼之中的奴隶,没点儿好眼力与精准的箭法可是不行的!”
云歌咬了咬唇,沉声问:“既然是驯兽大典,那与这些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将他们与畜生放一起?”
孟常怀笑了笑,说:“光光是射这些畜生,那可就无趣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要知道这苍狼生性嗜血残暴,尤其是在饿了三天的情况之下,性子更是生猛异常。放点活人进去,那些畜生闻见血肉味自然就会发狂,这驯兽才更有趣不是么?再者,云歌妹妹不觉得当那些奴隶在生死边缘奋不顾身求生的戏码很有意思?”
“其实,几十年前的驯兽制度并非如此。听老太君说,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先帝总会带着众位皇子与王亲贵族前往北海进行围猎。然而直到有一年,因为保护不周,因为皇子惨死虎口,先帝悲痛之下,为了不再让悲剧重演,这才废了原先的制度,并且将这里早已废弃多年的围猎场重新修建。”慕容瑄又耐心地补充道。
云歌听了他的解释,这才明白了过来。倘若猎场里光光是这些畜生,那么定是死气沉沉的。倘若是在这些饿了几天的畜生面前放进些活人,就能引起他们血液内的残暴因子,因此驯兽大典才更有挑战性。
只是……云歌皱了皱眉,双拳不由得捏紧。
不得不说,这种狩猎的方式的确是下了好一番心思,然而却实在是太过残忍。这些奴隶都是无辜的人命,然而却沦为这些贵族手下的玩物!
也难怪,慕容云歌坚持不带粉黛出席驯兽大典,也难怪慕容云歌会在去年的驯兽大典上吓懵,实在难以想象,当这些活生生的人沦为畜生口中的食物,而这些人却为了比试箭法射得不亦乐乎。先帝知晓心疼自己惨死于虎口的孩儿,却不顾这些所谓低贱的人命,当真叫人心寒。
云歌的视线出神得凝注在屹立于猎场中央的孩子身上。
容瑾就见云歌脸色有些难看,眼底阴郁,问道:“歌儿,你怎么了?”
“想来云歌妹妹可是在心疼这些奴隶?”萧云锡啧啧一叹,轻描淡写地道,“呵呵!云歌妹妹的心地真是好善良!可这些都只不过是一群区区的小奴隶,身份低贱,死了便也就死了,不足为提!能死在我们的箭下,倒也算是他们的荣幸!”
云歌的目光越发阴沉,凤祗遥望着那高台上的小旗帜,一脸的意兴阑珊,一副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漫笑地拍了拍手道,“真有意思!好玩儿!王爷,我也能玩么?”
容珏已在御座前坐下,淡淡勾唇,低嗔道:“别胡闹。”
虽表面上在责怪她,然而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责意。
随从恭敬地奉上茶点,容珏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徐徐地轻抿一口。
凤祗有些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故作无辜地蹙眉,不依不饶地道:“我没有胡闹!几位爷都能玩,我为什么不能玩?”
容珏斜倚着软座,见她如此执拗,无奈地一笑,眉目间难掩宠溺的意味,轻笑道:“我知道你喜欢玩,可你一介女流,怎能与男子一同舞弓弄箭?”
站在一旁许久不语的容狄忽然笑道:“平常倒是看不大出来,今日一见,没想到九弟这般宠爱凤美人呢,以至于都容不得其他男人亲近一分。”
说罢,他竟有些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云歌,然而却见她根本未向这边看来一眼,视线始终死死地凝注在高台上的那面红色的旗帜,眉心紧拢,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心思一般。
容狄怔了怔,却听孟常怀借着他的话茬附和道:“既然凤美人想要玩,那么凤王爷便准了吧!一年一度